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又见长了。蒋辽笑道:“你跑出去那么多天,没点音讯,到底谁扔下谁,还又把你扔下……”蒋辽说着一顿。五年前自己确实是扔下过他。廉长林转过脸气哼了一声,声音又低又轻,听的蒋辽又忍不住笑出声。廉长林回头看他,倨傲着脸问他认不认。“行吧,这事揭过了。”蒋辽问他,“那你就没什么要反省的?”廉长林神色茫然。回想起来,并没有哪件事值得蒋辽对他兴师问罪的。本来是想等他主动跟自己说,现在提醒了他都完全没意识到,蒋辽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起。“你府上的女眷,是怎么回事?”廉长林一愣,表情愉悦故作不知:“什么女眷?”蒋辽看他这样就来气,没再继续问。爱说不说吧。廉长林笑了笑,不再吊他胃口,回道:“王爷赏的。”北锐军将领在军中多次建功立业,朝廷远在天边都能送来很多赏赐,瑞王就在峿城,赏他什么珠宝美人都很正常。蒋辽淡淡道:“挺好,李婶这下不用替你操心了。”廉长林眼里的笑意更是藏不住,又观了他一阵这才解释起来。瑞王打赏过来的人,府上都会出钱让她们另谋出路,有的去了布坊做事,有的自愿留在府上打杂。这批送来的人,那天祝篱是要去接她们,她们那时都没决定好,钟叔就多留了她们几天。蒋辽了然,想起今天在王府,他问道:“你跟王爷有过节?”“没有。”廉长林不解看他。“那刚才急着走,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你这将军派头挺大。”廉长林不太想说,还是回道:“他废话太多。”萧留一高兴就喜欢打赏别人,刚才看他兴冲冲的,再不走谁知道会塞些什么人给蒋辽。他回的敷衍,蒋辽自然不信,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对了,你那酒量,还跟王爷喝酒?”“在军营练出来的。”廉长林道,“喝多几次酒量就上去了。”“开始喝醉了都谁给你收拾。”他那点酒量,一口就醉的不省人事,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到这边没醉过。”廉长林对他道,“你没在旁边,不敢喝醉。”蒋辽哑然看着他。廉长林说的是实话。
边关危险,哪怕是在军营中也不能放松,稍有不慎他就没机会回去见蒋辽。所以当时他很清醒,意志占在上头就不会让自己醉过去,久而久之,酒量就提上去了。路上经过当铺时廉长林让人停车,他和蒋辽进去店里,了解最近从各地收集到的消息。最后两人回到府上已经是傍晚,后厨开始忙活晚饭,两人坐下没多久菜就陆续端上来。晚饭后回去房间,蒋辽问起军营的事,廉长林只简单说了几句,没跟他详细多说。今天当铺里的人跟他汇报,他没避着自己,现在他有意不让自己跟着操心,蒋辽想了想,暂时没再跟他打听。晚上蒋辽洗完澡出来,廉长林一时无事靠坐在床上看书,挽起的袖口露出前臂上的刀伤。行军打仗受的伤多了,不致命的伤就都不放在眼里,刚才洗澡没避开水,伤口变得严重。昨晚和早上的药都白给他上了。,蒋辽瞥了眼他的伤口,走去外间。廉长林今晚没怎么将书看进去,蒋辽出来后他翻了两页就收了起来,抬头见蒋辽提来药箱。“不用上药。”他说道。军营用药紧张,药都是留给伤势重的人使用,他手上这些伤放着不管几天就能愈合。“知道药珍贵就消停点,别给我浪费了。”蒋辽没管他,自顾取出药瓶,低头给他上药包扎。廉长林抬眸看着他。蒋辽洗完澡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露出深陷的锁骨,廉长林定定观了片刻,眸光抬起,扫过脖颈一路往上。上完药蒋辽合起药箱,正要拿出去,廉长林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他抬头看去,就被廉长林施力拉到床上。蒋辽膝盖抵在床榻上,垂眼看他,挑眉道:“就知道搞突袭。”“嗯。”廉长林抬头吻他。气息越发凌乱,深情处廉长林抱住蒋辽,一个翻身床榻深陷,他低头继续断开的吻。没多久,他手撑着床退开,眸色隐忍额头冒出细碎的汗珠,蒋辽望了他一眼,缓了缓气息,坐起来伸手过去。廉长林身体发颤,僵停了片刻,有样学样伸出手。动作毛躁,蒋辽不自禁仰起脖子,他看得口干舌燥,张嘴咬过去。 惧内房间气氛升温,床榻凌乱的不成样。蒋辽呼吸平复下来,没等他把手上的浑浊擦干净,廉长林又凑上来。跨在他身前,单手扣在他脑后,察觉他要退开,掌上施力把他禁锢的更牢。蒋辽被迫仰起头,纵着身前的人又闹了一阵,眼见形势越演越烈更不消停,他抬手按上廉长林胸膛,推开他留出两人间得以喘息的空隙。抬眼看去。廉长林衣冠不整,额发凌乱,眼尾猩红望着他。蒋辽挪开眼,又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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