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巷子里廉长林一开始就拦着他不让他伤人,再到他自己对蒋禄升动手,那么点时间就想出这招。不声不响的什么都给他安排妥当了。脑子转的是够可以的。钟立辰在余枫这听说了今天衙门发生的事,对余下那些想不通的方面并不好奇,他观完廉长林的面色便给他把脉。开的药方对症,几天药喝完廉长林的气色变好了些,症状在好转可以继续后面的治疗。廉长林随钟立辰去施针,蒋辽没继续跟余枫打牌,出去了一趟。蒋家铺子地段不差,被闹事打砸时不少人都有目睹,既然是故意让人闹事,就不会傻到留下把柄,可想而知要找到那些人并不容易。不过什么地方都不缺流氓地痞街溜子,其中能打听到消息的人不少,拿钱办事的人更是不缺,蒋辽知道的人里面刚好就有一个。被找上门时王二皮整个人都傻了,以为蒋辽是来找他算账的,吓得差点就给跪下了。天地良心啊他最近可什么都没干啊,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心翼翼询问这尊大佛过来有什么指示。得知是来打听蒋家铺子这才敢松口气,绞尽脑汁回想最近的听闻,生怕给漏了什么。蒋辽听他说完沉默了一阵,让他去办几件小事,王二皮听到最后止不住浑身直冒冷汗。突然无比庆幸,上次蒋辽只是断了他两根手指。这号人哪怕巴结不来也千万别给得罪了!蒋兴禹在床上趴了两天,用了药人不见任何好转,今天更是东西都吃不下,方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对蒋辽和廉长林更是恨的咬牙切齿。现在家里和铺子全都一团乱,她去找卢员外帮忙却被拦在外面连门都进不去,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回来。到家没多久卢员外的管家突然带人过来了,全数退还了定亲时他们送的东西,要跟他们家退亲。家里的生意还要仰仗卢家,现在蒋禄升又在牢房里,要是被卢家退亲就真的完蛋了。“张管家,我当家的是做了点糊涂事,但跟兴禹可没关系,他对卢小姐一片真心——”“你还有脸说这个,蒋兴禹都定亲了还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做出这种事还妄想高攀我们家小姐!”“张管事您可别着了别人的道,兴禹从没做过对不住卢小姐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冤枉他。他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这突然退亲,要是传出去了,对卢小姐名声——”“有没有做过你们自己清楚,老爷已经替小姐重新物色了一门亲事,就不牢你费心了。”管家最后放下定亲的礼钱,“东西都全部还给你们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家铺子进货到别地拿去,再跟今天这样找到府上来惹我们老爷不快,有你们好果子吃!”
没再给方氏说话的机会,他退完东西就带人离开,方氏怎么拦都拦不住。从衙门出来方氏没担心过什么,就是因为还有卢家这门亲事,这下是彻底慌了。礼钱礼品是都退回来了,但在这之前为了讨好卢家他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方氏看着退回来的东西,心里恨不得不行。她儿子寻花问柳都是以前的事了,每次行事都很小心不可能被发现什么。这天底下能有几个男人不进那种地方的?何况定亲后她儿子已经收敛了,肯定是蒋辽在背后做了什么,这个杀千刀的,生来就是给她找不痛快来的,当年就应该直接掐死他!外面大门突然被人粗暴推开,几名衙役涌了进来。“方氏,去你们家铺子闹事的人都抓到了,大人有令让你们到衙门问话,现在跟我们走一趟!”方氏心里猛的咯噔了下。然后又一想,当时的人全都打发好了,就算被抓到招供出来的也只会对蒋辽不利,她很快镇定了下来。为首的衙役看了一圈屋里,问她:“蒋兴禹在哪里?让他出来。”“官爷,我儿子伤的很重,现在还昏迷不醒,起不来身哪儿都去不了……”方氏暗暗拿出钱让他们行个方便。却不想这衙役根本不吃这套,没功夫跟她耗着,当即差遣几名手下尽快拿人好回去交差。眼看一名衙役走到蒋兴禹房门前,方氏心疼儿子不想他再折腾走一趟,扑过去阻拦没说两句就被推开了。闻声过来的衙役踹门进去,拽起趴在床上装死的蒋兴禹连同方氏一起押去衙门。蒋辽断亲的事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衙役押着方氏和蒋兴禹穿过,街上路人纷纷跟了过去,一下子将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上次公堂上方氏母子一直咬定是蒋辽指使人到家里铺子闹事,说的跟真有那么回事一样,蒋禄升被拖下去时还破骂蒋辽没良心,等铺子的事查出来肯定要他好看。所以当时围观的人基本都觉得真是蒋辽指使的,毕竟蒋家以前那么苛待他,怀恨在心报复回去很说得通。大家兴致冲冲赶过去,谁都没料到闹事的人竟然是方氏和蒋兴禹叫来的。刚开始和那帮人对峙两人死活不认罪,要不是何大人手下办事得力证据确凿,差点就给蒋兴禹这主谋之一逃过去了。怎么说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方氏以前就可劲苛待蒋辽,现在人都“嫁”出去了,几年没有来往突然惦记上人家的生意,大费周章搞这出就为了诬陷人家想把摊子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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