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辽到这里什么都适应的很快,对他来说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又哪会对什么事不习惯。“你再乱说话,仔细大老板回来听到了,下回闲下来就不让你吃凉粉。”石头吃完凉粉拿碗放去洗碗盆。“大老板才不会这样!”石块扭头反驳道。大老板长得不凶,就是刚开始看着有点吓人而已。时间久了石块已经不怕他了,知道蒋辽是个好人,跟给他们吃东西的林子哥一样,不会看低他们更不会欺负他们。林子哥没来那两日,大老板还给他们涨了工钱,连他都有。以前只有石头有工钱,他现在也能挣钱,以后更不会饿肚子了。就是不给他吃凉粉不给工钱,每日只给一碗酸粉吃,他也要一直给他们干活!“蒋兄弟你来了。”郑武正在赌坊二楼俯观楼下人头攒动的客人,看到蒋辽走上来,便将人迎进旁边隔音的雅间。“大当家是查出来了?”蒋辽坐下后问道。“我的人办事蒋兄弟还是可以放心的。”郑武道,“那人你也认识。”蒋辽昨日让他去查给郑忠送行那日,廉长林在镇上碰到了谁。也怪他做事不周到,前脚刚跟他大伯保证把人照料好,后脚人就在他的地盘上被找麻烦,幸好人没事。“谁?”蒋辽在这认识的人少,这事廉长林不愿多说,他也没法看出什么来。不弄清楚又不太放心,这才想让郑武查查看。“廉大河的儿子,廉青松。”郑武道:“他前两日回家,得知家里的事,那日在镇上应该是看到了长林跟我走在一块。”“不过真看不出来,长林这小兄弟瞧着文文弱弱的,下手还挺狠,把人揍的直接告假在家,这两日都没去书院。”廉青松。收拾了廉大河他们,蒋辽都忘了还有这么个茬。“蒋兄弟,这事是我照料不周,你打算怎么做,需不需把人抓来?”“不用。”蒋辽道,“好歹是个将要赶考的人,抓过来除了吓唬一下又不能干什么。”郑武觉得也是。廉长林没受什么伤,还将人凑的不能见人。廉青松下回该是没胆再凑上来,无权无势不足为惧,更不用再多费心力。就听到蒋辽继续道:“等他回书院后,你们赌坊的人再过去。”“廉青松这种人最注重的就是脸面,那么要面子,把皮都给他扒了,应该就没脸再出门找人麻烦了。”郑武:“……”
他方才真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蒋辽昨日过来,只提了下想知道那日是怎么回事,让他帮忙查查,没看出会多做什么。“……蒋兄弟放心,等他到书院后,我会安排人去办。”收摊后,蒋辽和廉长林走去租耕牛。耕牛比租来拉客的牛要贵,每日租钱五十文,还需先交五百文压金。他们每日要带吃食到镇上,方便到时候还回去,索性连着拉货的车架一起租用。两人到家后没多久,葛老叔过来了。“二泉小子今日跟我说了,刚好看到你们赶牛车回来,这会儿日头歇下了,我这就开始,保准明儿就把你们的地犁好。”葛老叔在院子里左右瞅起黑壮的耕牛,眼里稀罕的紧,时不时上手拍一下。牛腿粗实跑的稳跑的快,是头干活的料。蒋辽他们的五亩地,就是用老牛赶着来犁地,一天多怎么也能给犁好了。廉长林把牛车上的盆盆罐罐拿下来,蒋辽卸下车架,把牵牛绳给葛老叔。“我们明日要去镇上,和李叔提过了,明日中午的饭您去他们家吃。”这边请人犁地日钱都是六十文,再包中午一餐饭。“行。”葛老叔道,“我今个儿忙完就不过来了,牛给你们关村里的牛棚去,你们这没地方放。”蒋辽他们这没地方拴牛,这时候偷牛的多,放外面不安全。“麻烦葛老叔了。”蒋辽笑道。葛老叔摆了摆手,等他们把耕犁搬出来,带上家伙就赶着牛出去干活。次日,蒋辽和廉长林从镇上回来,在家里忙完吃的,傍晚时间天色还早,他们过去地里看看。到时葛老叔已经忙活完。他们的五亩地全部犁了出来,牛也给清洗好了,正在路旁放牛吃草。葛老叔昨日下午开始干活,加上今日工钱是九十文,另外再顾上给牛喂草的工钱,共一百文。廉长林拿钱给他,葛老叔数清了钱,晒得厚实的脸上笑出了褶子。昨日其实只能算小半日,蒋辽没跟他讲价,还给他算整了,到底是做生意的人比较大方。“小蒋,你们的地,还要请人耕种不?”收了钱装进口袋,葛老叔突然问道。“摊子的生意不能搁着,我们正想着得请人来帮忙。”蒋辽回道。“你们要请几个人?”他们忙着摊子的事,耕地的事没怎么顾得上,正想去问问李家介绍些干活麻利的人。现在看葛老叔着急的神情,蒋辽笑道:“葛老叔,您若是还有空来帮忙的话,我们另外再请两个人就行。”通常一个人一天能耕种一亩地,请三个人他们的地这两日就能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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