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萬。最大的点数。他兴致缺缺,示意蒋辽开牌。蒋辽翻开前面的牌,牌数点数一样,不过花色更大。廉长林若有所料抬眼看他。这幅牌几十张,比起赌场简单的赌大小显然更有趣,赌坊若是有这个东西,定是不缺客人。难怪他想给赌坊送去,还笃定不会空手而归。是怕他见不到郑忠,好用这个来做交换。“想不想学?”蒋辽重新洗了牌,抬头一见他看过来的眼神,顿时就被气笑了。横着竹牌戳了戳他脑门。“少拿这种看赌徒的眼神看我。”“这种牌通常只是用来和亲朋好友打发时间的,不是谁都是用来赌钱。”廉长林脑袋被戳的后仰,目光依然怀疑,毕竟蒋辽洗牌的手法实在太过熟练。“这个东西。”蒋辽食指和中指竖起一张竹牌,给他看清牌数,随后拇指轻轻一转,上面的数字和花色全然变样。“只要用点心,就能玩成这样。”“明日你把这副牌拿给郑武,抽空我再给你做一副出来。”蒋辽道,“现在教你别的玩法。”廉长林对这种跟赌有关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将手里的凉粉籽全部剥落,他拿着碗起来,就要去厨房忙剩下的事。“这样吧,就按刚才说的比大小。”蒋辽道,“你若是能赢我一回,明早开始,练完扎马步我就教你些别的。”早上依然只是让他扎马步,廉长林意见不小,本来只给他定半个时辰,却每天早早就起来练上了。廉长林已经走出去两步,闻言回头看他,要确认他的话是不是当真。蒋辽没看他,低头洗牌:“想清楚了,过时不候。”廉长林转身回去搁下碗,坐下后手指敲了敲桌面,蒋辽抬眼看过去。他手部轻抬,手心向上摊开,让把牌给他。得寸进尺了还。蒋辽笑了声,把牌放过去。次日忙完之后,蒋辽和廉长林带上卡牌和备好的小吃,前往郑忠的宅院。
他们到时,郑武也才到不久,廉长林拿出竹牌给他。玩游戏的纸牌郑武不是没见过,他们赌坊也设有,就是游戏普通玩的客人少。这种方条形的竹牌就没见过,上面的字用的奇怪,他知道是赌坊能用到的东西,就是对这用法一头雾水。昨日教了廉长林一下午,该会的不该会的他都学的差不多,蒋辽让他配合,坐到桌旁和郑武介绍起纸牌。一道道玩法讲解出来,郑武站在旁边看的大为震惊。五十四张牌,玩法多样玩的人数也不尽相同,且这些玩法都新奇的很,不说要玩的精深,只简单的学会,教一遍便能上手。他的赌坊若是设上这种牌,何愁生意对打不过周家赌坊。郑忠在一旁尝起蒋辽和廉长林带来的小吃,不去凑年轻人的热闹。见自己侄子没见过世面的丢人样,便放下东西,好奇走过去。和府城那边的纸牌大同小异,就是上头的花样瞧着奇奇怪怪的,他背着手在旁边驻足观望起来。“大当家先让人做一批这种纸牌出来,在纸牌背后印上你们赌坊的名字。最好能做多少便做多少,可以在赌坊用,也可以卖出去。”介绍了最普遍的几种纸牌玩法,蒋辽手里把玩着一张竹牌,继续道:“届时别的赌坊就是跟着仿上来,我相信依着大当家的手段和名讳,你们郑行赌坊的名头也早传出去了。”这何止是送个小礼还人情,这是给他送大生意来了,连后续都给他考虑上了,向来大刀阔斧的大当家听完难能有些缩手缩脚。“蒋兄弟,你这个牌,当真就这样拱手让我了?”这种牌一经面世,其中能带来的利润难以估量,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自是看得出来,不怪郑武要再道确认。“大当家帮了我们的忙,回个小礼自是应该。”蒋辽道:“而且这牌在我们手里,也就是闲时图个乐打发时间,如今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闻言郑忠转头看蒋辽,眼神欣赏有加。这年头不为钱财所动的人,实属少见。“我们赌坊只是顺手搭了个小忙,你们这谢礼,还真让我受之有愧。”郑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开个价我买下,帮个小忙能买来这副牌,我怎么都赚了。”“大当家这就说笑了,既然是谢礼,断没有拿钱卖出去的道理,”蒋辽笑笑道,“若是觉得受之有愧,就劳驾大当家手下的兄弟多盯紧廉大河他们,最好是让他们没有时间再惦记别人家的东西。”说到这面上了,郑武也不客气推辞,他的赌坊很久没上新鲜的花样,现今正是需要。“我们赌坊的兄弟都是办事的能手,这点你放心,就是没有我们在后头盯着,那个廉大河料他也不敢使出什么绊子来。”“有大当家这话,我们自是放心。”蒋辽道。这里没有银钱办不成事,廉大河如今既没钱又没势,要还赌坊的钱就有的他们受的,想必是生出什么枝节来。“等纸牌做出来后,还得麻烦蒋兄弟一趟,替我教会赌坊坐庄的兄弟。”“大当家到时差人说一声便是。”蒋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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