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智的胆子和身手哪里敢一个跑出去,只好捂着被踹的屁股,认怂道歉。施槐岭瞅着罗送,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社恐?”罗送:“……”拖后腿的人太多,他没忍住崩了人设。但是人设崩了是一回事,他承不承认是另一回事。罗送微缩着肩膀,硬演着解释:“震慑一下,有利于团队合作。”施槐岭看着他红了的耳朵,只是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罗送失笑,这是完全不信他了啊。离不开长安医院,只能努力活到天亮。在他们和怪物拼命玩着躲猫猫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12点。正式进入了半夜的时间段。阴气最重的时候。罗送等人打算上楼打探情况,而在上去的间隙,施槐岭提醒道:“不要离开大家的视线,跟紧最近的人,要是发现了什么就立刻说出来。”大家表示明白的同时,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好不紧张。罗送在踏上二楼的拐角处后,便发现地上多了许多黄色的符纸。符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在这个场景下,诡谲得很。等来到二楼时,让人更加惊悚的是,那古怪的黄符直接沾满了走廊,密密麻麻,严严实实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隙,仿佛从前曾有人在这里搞过什么怪异的祈神,或者说是驱鬼的行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怪物医院这样的场景,一看就是事故多发地。余乐小声道:“这里看起来不太对劲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都是蠢货,罗送和施槐岭再牛逼也不会主动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他们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上走,但三楼、四楼的场景都和二楼的一模一样,不管是窗户、墙壁还是地板,全贴满了符纸,密不透风,密不见光,黑黝黝的泛着诡异。也不用继续往上走了,想必上面的情况和现在都差不多。陈智在旁边低声叭叭道:“刚才就应该听我的,离开这所医院。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奇怪了,我们或许真得死在这里。”施槐岭眸光微冷,反手把他压在了墙上:“再说废话,我就先把你扔下楼去。”陈智被他的胳膊箍住了脖子,呼吸一时上不去,脸青得很快。他双瞳颤抖,嘴上只能求饶道:“我的错,我闭嘴。”施槐岭松开了手,陈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了地上。余乐忍不住自言自语道:“陈智是不是失心疯了,干的事越来越不着头脑。”
罗送听到了余乐的话,视线落到了陈智身上,眸中多了几分思量。被收拾了一顿的陈智,接下来安静了许多。陈韵也不敢说话了,静静地尾随在大家的身后。罗送对这些符纸很感兴趣,在余乐还纠结着上哪去的时候,他已经抬脚走进了四楼的走廊,并随手撕下了几张符纸。根据医院废弃的时间来算,符纸粘贴上去的时间不会太短,但这些符纸表面十分的干净,连一层薄薄的灰尘都没有。更别说缺角或被湿气腐朽裂开的痕迹,每一张的符纸都可以说非常的完好,看起来就像是昨天才贴上去的一般。但从他们走过的地方来看,长安医院并没有被人踏足过的痕迹。所以昨天才贴上的这一论点,并不准确。那就奇怪了。如果符纸不是这几天被贴上去的,那又是什么时候的呢?数十年前医务人员撤离的时候吗?那么长的时间,可能吗?“哎哟。”在罗送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非常熟悉的声音。很小,小到似乎是在他身边响起来的。罗送环顾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他又把目光落回到了手中的符纸上,符纸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被他捏着。他偏头看向身后的施槐岭,施槐岭也在翻看着那些符纸,但显然是没听到刚才那一道声音的。罗送突然从衣服内掏出了一把钥匙,直接朝右手边的墙壁划了过去。钥匙碰上柔软的符纸,锋利程度不言而喻,只是挥了两下,这一块墙壁上的符纸都被分割成了两半,稀稀拉拉地落到了地板上。而随着符纸被化开,那熟悉的“哎哟”声再次响起。“哎哟。”“哎哟哎哟。”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高,重重叠叠的,在走廊里不断地响起。“卧槽,符纸会说话!”余乐吓得跳上了施槐岭的身体,紧紧抱住了对方。被人识破后的符纸,瞬间就像是有了生命般,齐刷刷地弓起了身体,然后咻的一声,哗啦啦地从窗户的缝隙,墙角的缝隙等地方一溜烟的全跑了。罗送手上捏着的符纸也想跑,但是不管它再怎么扭动“身体”,都没能动弹半分。罗送饶有意思地看着它的挣扎,后面还伸出了右手,弹了弹对方。软绵绵的,比普通的纸张还要柔软。“哎哟。”符纸被弹得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非常娇小可爱的童音。挣了半天挣不开,符纸可能也累了,整张纸都舒展了开来,咸鱼般躺平在了罗送的手上。罗送见它不动了,伸手又戳了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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