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啊。”“陛下恕罪……”皇帝的声音平静并无怒意,可却仍旧听得程如一背上冷汗直流捏紧了掌心。“喔,朕想起来了。”皇帝忽然又道:“那何彦舟的遗书中曾言,朕为扶持新人打压韩相,便与他商定择了这批举子里毫无家世背景的你为状元……程如一,你可是看见这话了?”“学生不敢欺瞒陛下,的确从韩相那处偷来遗书看过。”程如一心道既然说破也好,这总能放了自己了吧?!谁知皇帝却悠悠道:“此事是不假,朕曾有心利用你。但那信里可有说过你才学不配,全是为着朝局方才点你为金榜头名的?”“这……回陛下,没有。”程如一被问得心中忽然一紧,他虽不想再做官,可对于学识不配功名之事,他还是介怀的,如今听得皇帝这般问话不由重新紧张起来。“你的文章是朕与何彦舟皆有认可的。程如一,枉你还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这金榜头名何等重要?便是要用来掌控朝局,朕又岂能择一名德不配位之人丢我大楚文人的脸面?!”程如一咽了口吐沫,心中滋味顿时有些难说,不敢抬头仍旧垂首连声道:“学生知错,陛下恕罪……”“罢了罢了。”皇帝却忽然话锋一转道:“你既不愿,朕勉强也不好,何况朕有负于你在先天子也是理亏……但金榜已定,你又救驾有功,除去功名实在不妥。”“不如……”皇帝忽然一拍桌案朗声道:“只要你做了驸马,便能名正言顺既留功名又无官身了!”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哈马上我就放下一章 大结局“啊!?”程如一闻言一时也顾不得旁的了,立时抬头道:“不可!陛下不可!”皇帝原本面露喜色,像是正为自己的妙计而得意,此刻被拒绝自是不快,蹙眉起身道:“程如一,朕的皇妹那可是金枝玉叶倾国倾城,多少王公贵族求都求不来的姻缘福分,你竟还敢拒绝!莫不是要居功自傲藐视皇威!”“学生不敢!”程如一此刻再也顾不得害怕,连忙道:“学生品性顽劣,怎能匹配公主!学生不敢,学生不敢耽误公主……”皇帝眉间趣味神色难掩,却还是故作严肃道:“你这般拒绝,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程如一咬牙闭眼心一横道:“是!”“那你说出来,朕为你赐婚!”“我……”“支支吾吾!怕不是搪塞朕!程如一,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程如一满手是汗,虽未欺瞒,可却无法说出口……他们这般的恋情,如何能污了天子圣听?说出来若惹怒了皇帝,牵连了严况又如何是好?见程如一不语,皇帝竟直接大手一挥道:“来人啊!为程状元更衣,立即送去皇妹府上今日就完婚!”“啊!?”程如一瞪大了眼睛反复确认自己没听错也不是在做梦……公主婚事岂有这般潦草的?还,今日完婚?是皇帝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在做梦?然而正当他震惊之时,已经冲出来两个内官,直接上手按住他扒了那蓝袍,一件崭新红袍套在他身上倒是与那帽子相称,还不待程如一反应过来,就已被堵了嘴五花大绑着架了出去。“起轿!”变故来得太快,程如一被塞进轿子时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这是宫里吧?不是金玉鸾的冤魂来索命给自己点了跗骨香吧……他挣扎两下发现绑得还怪结实的。这究竟是闹哪一出……程如一心里叫苦连天,入宫来觐见他也不能带着母亲的匕首,此刻真是形同困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轿子晃晃悠悠不知带他去了哪里,正当程如一决定跟公主说自己那个不行,求公主把自己赶出去时,轿子也停下了。轿帘掀开,入目却并非什么金碧辉煌的宅子,只是个平常的府邸,远不及相府那般宽阔场面。程如一心说这公主还怪低调的……不待他再细看,府门大开他也被推着送进了府里,一路上静悄悄的竟然也没有什么丫鬟婆子,两名内官将他送到一间主房门前,却只将人推了进去便走了。是从进门到入室,程如一压根也没见着什么公主。他手被捆着嘴也塞着,只能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往屋里走,却见内室里竟是一片红绸喜色,桌上摆着龙凤对烛,床褥背面就连床帘都是红色……程如一顿时看得心慌,刚向转身离开,却觉腰上一紧。竟是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紧接着一只手扯掉他嘴里的绢帕,程如一终能大口喘息,随即挣扎着连声哀求道:“公主放过小人吧……小人,小人有隐疾,小人不行啊!”“哪里不行?”那声音从后颈传来,听得人耳廓里都酥麻麻的。程如一登时一愣。这哪里是什么公主?分明就是……身上的绳子被扯断,程如一愣怔的转过身去,高大身影冷峻面庞,正身着一袭红袍垂眸望着自己。“严……”要说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程如一被人按在怀里又亲又揉,极具侵略性的亲吻直叫他呼吸不畅,心中也莫名的酸楚难言,竟就这般被人生生吻得泪流满面。“怎得还哭了……”严况有些无措吻去人面上泪滴,手臂一抄腿弯直将人打横抱起带到榻上放平,满是粗糙厚茧的大手还不住替人擦拭脸颊。“严狗子……”程如一咬牙道:“你戏弄我……你、你……!还是请了皇帝一同来戏弄我……!”他转念一想,又恍然大悟道:“家里那群小的并着一个老的也同你一起戏弄我!”“如一,我错了。”严况忽来这一句,竟又叫程如一满腔火气无处发泄了,他只得红着眼拍开严况的手,目光低垂道:“拿开!手比树干还糙……脸皮都要让你蹭薄了!”“嘴皮不糙。”说罢严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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