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道:“依我看,唐惊弦已死,唐门弟子今日必须全数绞杀一个也不能留!唐惊弦的儿子想来是知晓宝藏下落,就由我们吟风楼暂且收押!”说罢,他还特意瞟了眼林江月跟程如一,嘴角淫笑难以抑制道:“这几个人也先由我们带回去处置,定不让他们在江湖上作乱,危害诸位侠士的身家性命!”严况冷着脸并未回应,目光却往四下里探去。程如一耳朵里满是一左一右两个唐渺的哭声,直到林江月怒喝一声撸起袖子要上去拼命,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扯住对方袖子道:“别冲动,拖延时间……”“什么意思……?”林江月有些发懵,而应风歌已示意手下过去拿下他们,严况立刻提刀开杀,直接将冲在最前的几人割喉断手,一些尚有余力的唐门弟子也挣扎着反抗起来,应风歌见状登时怒道:“这些恶贼太过嚣张!上啊!他们气数已尽,伤的伤死的死!诸位豪杰,施以援手啊!”底下的江湖人士有些犹豫,但碍着面子也都提起刀兵聚拢上来,程如一见势不妙连忙气沉丹田沉声喝道:“且慢!他明摆着是想自己将宝藏据为己有!”见有人迟疑,程如一趁机道:“他方才说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却又要留唐少主的活口收押自己门下,他若得知宝藏下落,难道不会独吞吗!”“你这妖人!你!你胡言乱语!”应风歌心事被戳破,不由得恼羞成怒辩解:“诸位同仁不可被这个妖人三言两语……呃!”应风歌话未说完,便被凌厉迎面的刀风逼退,严况神色不善举刀来袭,应风歌借着弟子格挡才抽身退开,额上冷汗直流话语也噎在喉头。程如一又道:“我看他们就是为了独吞宝藏而来,你们跟随……这对狗男女,一路杀将进来,想来各自也都损伤不少,难不成就是为了他做嫁衣?给他当廉价打手的?就是为了助他独得宝藏?”程严二人一个动手一个动嘴暂且拖延,四周众人本就犹豫不决,忽然后方又传来一阵嘈杂熙攘——“不好了!有人杀过来了!”人群登时躁动不安,人潮推搡之间,一道银芒乍然挑起长虹,蓝光闪动,熟悉人影浑身浴血而来,长枪挥洒间,冲破人墙!
“师姐!”林江月如梦初醒,这才明白程如一的“拖延”究竟是何意!真唐渺看着梁战英提枪奔来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即嚎啕大哭起来。“门主!”唐珍手持双环刃紧随其后赶来,径直扑倒跪在唐惊弦面前:“门主……属下唐珍,来迟了!”看见唐珍赶来,一直退站在人群中的和堂主却立刻转身,借着默默挤进人潮中离开了……眼前是重伤的同门和门主,唐珍内心凄凉,却不忘起身怒斥应风歌道:“一个被逐出唐门的歹人,竟也能开宗立派!还能哄骗着你们这群蠢贼来陪他送死!”作者有话说:连续病了一年的我,在年末髓核破裂,住院啦qwq今天刚刚好一点,能动了,趁着有点力气精神所以一口气发了,祝大家龙年行大运,健康美丽快乐潇洒呀! 风定唐珍眼见唐惊弦伤势极重已是无力回天,不由垂首痛哭,梁战英则持枪挡在众人身前,恨意滔天地瞪着金玉鸾。金玉鸾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不由焦心催促应风歌道:“楼主还愣着做什么,成败在此一举,快鼓动这些人把唐门余孽全都拿下!”应风歌却眼珠一转,唐珍的话令他眸底生出几分疑惑和恐惧来,他思索片刻指着唐珍喝道:“小贱人,你……到底知道什么,什么叫送死!”唐珍闻言却忽然开始放声大笑,甚至就地打滚边笑边道:“全都要死了!哈哈哈哈一个也跑不掉,都要死咯!”众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就连程如一他们也搞不清楚这姑娘究竟是被气疯了还是怎的。唐珍撒泼打滚,反观梁战英却持枪正色道:“当年苍山暮雪谷遭难,在场各大武林门派皆有参与!你们既是来给苍山暮雪谷报仇的,那就一并在此给我宗门众人偿命吧!”形势一波三折,梁战英说罢又回首与严况交换了个眼神,严况心中顿时有了底,只剩下一口气的唐惊弦也明白了唐珍在说些什么,挣扎着连连摇头。“门主……”唐珍转了个身给唐惊弦叩头,随即又道:“这些贼人害您,害我同门手足,毁我栖身家园,眼下既已无力回天,便开启那自毁机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们陪葬!”“自毁机关”四字一出,饱受形势变化折磨的武林人士顿时绷不住了,应风歌眼中也陡生惧色,唯有金玉鸾不屑道:“使诈么?尔等今日必死无疑,因果轮回谁都别想逃!”“使诈么。”梁战英嗤笑着重复一遍,又冷声开口道:“难道你没发觉,我们当中少了三人吗?”说罢,梁战英提枪墩地,沉声高喝道:“唐门没有金山银山奇珍异宝,但有足以送在场所有人升天的机关!再有一刻钟机关便会开启,届时整个唐门都会地陷天塌,不想走的,就留在这儿陪葬赎罪吧!”众人登时议论纷纷——“难道真是在诈我们?”“唐惊弦已经死了……宝藏恐怕也……”“唐门总归不成气候了……可万一是真的呢!”有些江湖散人早就搜刮揣满了财宝,此刻也“见好就收”不打招呼便匆匆离去,只剩几个有头有脸宗门还硬撑着,为了名声不好直接离开,却也是心有疑惑怀疑事态真伪,皆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吟风楼身上,然而应风歌的面色却已经惨白难看,额角也冷汗涔涔。金玉鸾看出端倪,惊愕开口道:“楼主,他们的确少了人,难道说……真有这种机关……?”应风歌咽了咽口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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