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登时惊呼道:“渺儿……!不要讲话!”“看来这位就是小少主了,数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应风歌眯眼打量着红衣唐渺,低声道:“没礼貌,你应该叫我一声应师兄。”“狗杂碎……你也配!”红衣唐渺舔去嘴角血迹,不甘示弱道:“管不住下半身的野狗,也配自称是我爹的弟子!你早就被逐出唐门了!”唐惊弦忧心喝道:“渺儿住口!”应风歌立时脸色变得难看,作势还要再打,唐惊弦连忙挡在红衣唐渺身前替他挨了一掌,随即厉声回应道:“不要为难小辈!”真唐渺常年被困地下不知晓应风歌来历背景,但因着担心牵挂也凑上前来,谁料竟被应风歌看清了长相,他立刻了然道:“我记得老东西你明明只得了一个娃,这其中有一个……是影子替身吧?”“对……我是真的,他是替身。”红衣唐渺似是十分不愿,但还是皱着眉头应道。唐渺此刻知晓真相已不想让人再代自己受过,立刻反驳道:“不……他是替身,我才是唐渺!你想干什么!”“都住口!”唐惊弦沉喝一声,挺身把这两个孩子都挡在自己身后,抬首目光定定看向应风歌道:“你到底……要什么!”应风歌却没回答,只忽地转身,面色一改先前小人得志的猥琐,瞬间换成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高声道:“今日与诸位豪杰相约攻占唐门,是为平武林数十年前的冤案惨案,其中原委诸位大多数人已经知晓,但想来当中也有不知情者。如今罪首在此,就请人证再行阐述一遍!”话音刚落,和堂主不知何时已走到正中来,许多唐门弟子见他来了还当是救兵,纷纷开口唤他,他却目光直直盯着唐惊弦,开口字正腔圆道——“我乃唐门百鬼堂堂主。十年前,龙泉府苍山暮雪谷勾结前朝,私藏前朝宝藏,以活人炼丹行歪魔邪道,引当世公愤,最终惨遭灭门朝廷与江湖各大门派联手。”“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污蔑!皆是唐惊弦一手策划,为的只是灭门夺宝!向朝廷谄媚!”此言一出,不光是武林中人再度掀起议论声潮,唐惊弦等人也登时脸色各异。林江月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心说这群人如今在此高举正义,可当初他们又在哪儿呢!?唐惊弦可恨该死,这群莫名跑来替自己师门出头平冤的人,也是不是什么好鸟!程如一却觉眼前事态逐渐明朗,正奔着自己猜想的方向发展。他神色担忧望向唐惊弦,发现对方只一瞬间的错愕,紧接着却是了然与绝望。应风歌继而上前拍了拍和堂主的肩膀,接过话茬道:“唐惊弦,为一己之私,陷害武林同道,私吞前朝宝藏,谄媚朝廷,桩桩件件实在有违江湖侠义!其罪当诛!”群情激奋,众人异口同声的随之高呼。“当诛”二字听在耳中格外刺耳,唐门众弟子和两个唐渺皆忧心忡忡的护在唐惊弦身前,应风歌见状又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又高呼道:“唐惊弦,交出宝藏!自裁谢罪!”耳边声声应和此起彼伏,和堂主虽未跟着一同喊口号,却也默默别过头去。唐惊弦四下望去,除了滔天的讨伐声,还有骨肉亲人以及无数年轻鲜活的性命,而自家这偌大的家业,此刻早已被盗贼抢烧得千疮百孔。
唐惊弦心下一凉已是绝望到极点,眼前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程如一心说不妙,思索片刻后咬牙叹道:“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林江月原本还在两种极端情绪里拉扯,闻言骤然回神喝道:“对……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当年的苍山暮雪谷没有,如今的唐门也没有!这群狗贼到底在放什么没味儿的屁!他们到底想作甚!”唐惊弦也神色凄凉喝道:“难道诸位不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前朝宝藏吗!”人群不由安静下来,却又陆续传来散碎的叫骂和质疑。唐惊弦在骂声中屈膝缓缓站起身来道:“你们难道不明白?今日也好,当年也罢,都是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哪有什么宝藏……诸君莫要再做什么分宝的美梦了吧!”唐惊弦此刻说的是实话但也没人能听得进去。叫骂声中,应风歌却拔出了笛中剑随手抵在一名弟子脖颈上,未及众人反应,剑刃已划破喉咙,鲜血四溢!“住手……!你!”唐惊弦震怒痛心却又无可奈何,和堂主也面带惊异猛然回身,看着那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唐门弟子他神色似乎略有动容,却最终还是选择缄默不言。程如一像是早有预料的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叹息道:“他要的不是宝藏……”“他要的,只是我们的性命。”程如一说罢,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红衣唐渺愤愤道:“我不惧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唐渺不愿面对低声啜泣,林江月则挣扎不休,心有不甘道:“我不……这么死也忒窝囊了!有种把老娘放开,单打独斗!输了任你们处置!”见唐惊弦神色哀戚,应风歌又道:“唐门主,看在咱们是老相识的份上,我还是劝你乖乖交出宝藏,再自裁谢罪,你总不想看着你的这些弟子一个一个被我杀了,唐门真的后继无人吧?”那名唐门弟子颈上的创口还在不住流血,人却已经没了气息,只剩双眼空洞望着天际,模样十分惨烈。唐惊弦扭头不忍再看,深吸一口气道:“唐某当年确散播谣言,致使苍山暮雪谷遭受朝廷与武林人士的围攻,这桩罪状,我认。”“唐门主这是在避重就轻么?”一直在旁未曾开口的金玉鸾忽然道:“宝藏呢?自裁呢……你不会想亲眼看着你的这些弟子,被废了武功削成人棍,泡在酒坛子里供人观赏吧?”唐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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