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严况道:“韩相公他们……”“还有清儿!”程如一紧接着也反应过来道:“清儿不会武功!她在哪里!”林江月也猛地一拍脑袋立刻道:“遭了,那……那咱们先赶快去救人!”说罢,林江月拔腿就向外冲,不料正与厮杀进来的散人打了个照面,林江月下意识做挥刀动作,但见银龙直冲,长枪一杆径直将那人挑飞五丈之外。“阿月冷静!”梁战英回手一枪又扫开另一名欲想偷袭之人:“你的刀呢?”“被……被师弟他爹给缴走了!”林江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无寸铁,哪有救人的能力,严况快速扫了一眼,发现唐惊弦也面色为难,他并未将那把铁琴带在身上,即使想要与唐门弟子并肩作战也是大打折扣。严况当机立断道:“唐门主,有劳你先带着师妹他们取回兵刃,严某现在必须得去救人,过些时候咱们再行汇合。”唐惊弦从善如流道了声好,又自袖中摸出一张羊皮卷缓缓抖开递给严况道:“这是唐家堡内堡的地形图,仅此一份在我这里,现如今机关大多应该已被摧毁……严指挥救了人可来此处静心堂上方,敲墙壁七下,唐某自会接应你们!”严况接过卷轴,微微拱手一礼后转身便走,梁战英焦心道:“师兄!我有兵刃我随你同去!”……屋外砍杀声不断,声音传到程如清耳中却是如放大了数倍一般,撕扯耳膜痛得宛如针刺加之擂鼓,她只得捂住耳朵蜷缩在床底,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也被刺激得濒临崩溃。“阿珠、哥哥……救命啊……”程如清一边抽泣一边发抖,只想着此时能有人赶快来救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料房门却猛地被破开,木材碎屑遍布满地,吓得她立即噤声身子又往里缩了半分。“来,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到手了都是自己的!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哈哈哈,那可得翻仔细了!一件也不能落下!”破门声尽,紧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嬉笑声,入侵者强盗本色显现,进了门便开始翻箱倒柜,试图将这屋子翻个底朝天,听着耳中逐渐放大的脚步声,程如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他们发现。“嘿嘿!这儿有个小妮儿!”一张丑陋的人脸骤然探向床底,程如清见状吓的连声尖叫,当即出腿照着那张脸猛踹了一脚,那人毫无防备被踹得“哎哟”一声,然而程如清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脚收不回来了。“没想到这小妮够烈的!好像长得不错!揪出来瞧瞧!”“敢踹老子,非弄死她不可!”程如清双手死死扣着地面,用力到指甲都一一崩断流血,鲜血顿时染红指腹在地砖上变成殷红的河,但程如清无暇顾及只是双脚不住乱蹬,她哭得凄惨,但这情景在心怀不轨之人眼中却宛如挑衅撩拨一般,她哭喊得声音越大,那群人似乎就乐得更开心,仿佛是在看幼小的动物幼崽一般轻蔑。“阿珠……阿珠!”程如清彻底崩溃,脑海中 内乱纷争眼见唐惊弦手心流血不止,真唐渺也心疼的眼圈泛红,他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唐惊弦却不以为然,只用完好那手抓住程如一手腕,关切道:“孩子……你,没事吧?”程如一心中受宠若惊,愧疚与纠结参半,多种滋味交织在一处难以言说,最终还是应声摇了摇头,主动扶住唐惊弦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对……快点走,我们顶不住了。”林江月边提防边感慨道:“我的刀……唉,我真的很需要你……”
……“爹……去球嘞,咱不会真死在这儿了吧!”韩凝被韩绍真拽着没头苍蝇似得乱跑,过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的袖子道:“爹,我真跑不动了……”“少说两句憋不死你!”韩绍真无奈且懊悔道:“早知今日,真不该……把你、把你养成个没用的纨绔……这!生死攸关之际,你竟然连我个老头子都跑不过!”“爹!”韩凝委屈巴巴又唤了一声,韩绍真却忽然加速拉着他跑进了一条小巷,谁知眼前却是死路,身后人也紧追不舍的杀了上来。韩凝吓得直往韩绍真怀里钻,韩绍真只得连声道:“各位,各位好汉……我父子并非唐门中人,可否护送我们离去?老夫家中产业丰厚,必有重谢!”说着,韩绍真立即从怀里摸出一根金条扔了过去。金条掷地声响清脆,引得见钱眼开的几人扑上去哄抢,然有聪明人却不吃这套,高喊道:“一根金条算得了什么,宰了他们,他身上肯定有更多金条!”“对!啊对对对!”韩绍真闻言又立即摸出两块金条抛了过去,趁着对方争抢,韩绍真见缝插针道:“老夫身上的确还有金条,烦请诸位好汉护送我父子离开此地,届时财宝酬谢更多!一顿饱和顿顿饱诸位好汉可要分得清楚!老夫保证所赠金银足够各位子孙后代都能享用不尽!”这群人本杀红了眼,听韩绍真这样讲,加上金条诱惑,竟真有些动心冷静下来。可谁知韩凝此时却不合时宜地探出头来喊:“对!我爹可是大官!大到你们想象不来!这点金条算什么啊!我家里都用来铺地!”韩绍真:“……?”此言一出,原本已经动心的江湖散人却反而动了杀机,不由争相道:“原来是狗官!杀了狗官!绝不能给狗官留活路!”“我们片刻后就能瓜分前朝宝藏了,谁稀罕你们狗官的两个脏钱!”韩绍真内心绝望不已,哭笑不得对着韩凝道:“好好好……老子真是被你给坑死……”话音刚落杀声再起,韩绍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恰巧严况适时赶到!阎王手执长剑顷刻扫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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