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朔再次对着二皇子秦平诡异一笑,他侧了侧身,让到一边。“遵二殿下的命令!”他仿佛真是二皇子的人,听从他的命令。秦平被他的动作搞得眼皮狂跳。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选择错了,他家父皇是个什么性格,他再了解不过,经今天这一事,他心里肯定会对自己起疑。还不如直接把两人干掉,就算现场有那么多人看到又怎么样,到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最年长的皇子,这个皇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等他登上帝位,那今日的一切,也就会被淹没在历史之中。二皇子秦平心里懊恼上了。只是在他懊恼的同时,游朔一让开,大皇子秦安就已经护着皇帝往殿外冲。这是最好的机会。而游朔也确实是看着两人的动作,完全没有动弹半分。直到跨出了后殿的门槛,父子二人同时长长松了一口气。殿内,游朔那小嘴叭叭地,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又说:“哦,对了,二殿下,您让温美人诬陷大皇子的计划实施了了吗?你那个老师是真的不靠谱,诬陷这种事情,不是随便一审问就能审出来了吗?比如,大皇子殿下身上的胎记,长在哪个部位,如果那位温美人回答不上来,那不就直接露馅了?”二皇子秦平那脸一下子就白了:“你闭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我!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个石墩子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他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而被冤枉的大皇子秦安,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喜色。对啊,对方这么冤枉他,审一审不就知道了?比如胎记这种事情,除了他自己,和他的母后、嬷嬷,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那位置长得实在是特殊,就算是伺候他的小太监都不知道。皇帝也不知道自己儿子身上有什么胎记,但是他一瞥眼,看到自家大儿子的表情,大概也知道那个奇怪的石墩子精说得应该没错。应该是确实有胎记,位置应该还是在某个□□。皇帝疑心病重,脑子要说有多清醒,也未必就那么清醒,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觉得自己儿子要抢他这个老子屁股底下的位置。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又显得很精明。瞥完儿子之后,又去瞥那位还在殿内已经吓晕又醒了过来,但是瘫在地上,根本都站不起来的温美人。温美人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那表情想要怎么解读,似乎都能成立。皇帝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全都看懂了。大儿子没问题,温美人和二儿子是一伙的,想要设计大儿子,甚至最好把他也给气死。一箭双雕。皇帝只觉得自己心头突突直跳,似乎是真被气着了。
“都给我抓起来!”他一声令下,指着游朔的方向,又指了温美人和二皇子。“父皇!”二皇子这时的后悔已经到达了最高点,早知是这个下场,他刚才就应该赌一把。只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二皇子秦平手头的护卫,哪里敢对皇帝的禁卫军动手,直接就缴械了。二皇子被按住。大皇子秦安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不忍,然而一想到刚才在殿内,自己被诬陷的事情,他想要求情的话就说不出口。他自认对这位二皇弟,那是真尽了亲兄长的心,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是真让人心寒。殿内的温美人仿若死狗一样被粗暴地拖了出来,似乎是知道死到临头,她的表情反而冷静了。阴冷冷地看向皇帝和大皇子,仿佛与之有什么深仇大恨。而皇帝与大皇子此时则都没有看向她。他们的视线全落在了游朔的身上,皇帝的那一声令下,把人都抓了,也包括游朔在内。游朔这个石墩子成的精,站在那里任由禁卫军前来抓他,他不动,也不反抗,一张囧字脸,就那么端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着他们。两个禁卫军上前,一左一右,准备将人提走。又高又壮的两个大男人,完全不把游朔这个只有一米五多点的小石墩子看在眼里。一二,起!嘿!两个禁卫军差点岔了气,这一提不仅完全没提动,而且两人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把手腕给扭了。游朔就仿佛和地上的板石是长在一起的,他们两人一使劲,根本就是纹丝不动。这根本不可能!两个禁卫军互看了一眼,憋红了脸,数了一二,再次用力一提,这次是真的把吃奶的劲都给使出来了。然而,两人都脱了手,往后一仰,双双跌坐在地上,惊骇抬头,只见那个石墩子精还在那里。岿然不动。所有人看得都惊呆了。更让他们呆住的是,他们突然发现,这个看着像是石墩子精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他们没有注意到时,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石墩子,就树在了那里,仿佛他本来就是在那里的一般。两个倒在地上的禁卫军离得最近,也因为和他有过接触,显得没有那么害怕,两人重新站起来,伸手对着这个石墩子摸了又摸,触手冰凉凉的,怎么看,怎么感觉,都是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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