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衡瞠目结舌,大夫拔箭的时候,他在一旁看了,箭入肉三四寸呀!
怎么薛将军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
真是个硬汉子!
薛景睿抬眸看了桂衡一眼,桂衡赶紧站到了薛景睿身旁。
薛景睿道:“乐陶山三面环水,一面是峭壁,除了西风古道以外,就只有鬼见愁那里巴掌宽的步梯可以上山,还极其陡峭。”
桂衡道:“是以乐陶山易守难攻。”
薛景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抬头道:“所以,我们不攻!”
桂衡恍然大悟:“我们将他们堵死即可!”
薛景睿点了点头,又说:“乐陶山土质不宜种植,他们日常所用,只能沿步道背上山,补给不易。只要围上七八日,他们必然缺菜少粮。”
桂衡兴奋地说:“到时候,乐陶山必定不攻自破。”
薛景睿道:“他们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突围下山。我们明面上死守西风古道和鬼见愁,他们肯定会走水路,乘船出山。那我们还需要派人暗中埋伏在这两处了。”
桂衡点头:“是了,属下一定加强对这两处的戒备。”
薛景睿在舆图上指了指,说:“不,别的地方我另有安排,你带人偷偷埋伏在此处。这里有一个暗道,从乐陶山的溶洞进去,可以从这里出来到河面上。”
桂衡惊讶地问:“薛将军,您怎么知道?”
薛景睿淡淡道:“因为我夜间亲自去查看过。”
桂衡:“……”
敢孤身深入虎穴的,也就只有薛大将军了。
薛景睿目光中逐渐有了杀意:“乐陶山山贼杀我百余名兄弟,若不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岂不让他们认为朝廷官兵无用?!”
桂衡心头升起豪迈的斗志,他站直身子,响亮地说:“是,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薛景睿面色严肃起来:“这几日,我需要外出探查,这边就交给你了。所有人必须遵守军令,违令者斩!”
桂衡道:“是!”
几日后,薛景睿杖责五皇子的消息传到京城,薛景睿的密信也到了龙案之上,早朝时,大臣们吵得脸红脖子粗。
已经回京的曹茂德首先发难了:“皇上,薛景睿只不过立了一点小小的功劳,就狂妄成这个样子,居然敢殴打皇子!他这是藐视皇权,藐视君威!皇上,若是不重罚薛景睿,皇家颜面何在?!”
曹茂德身为大都督,军权在握已久,积威很重,他这么一开口,不少大臣就不敢说话了。
更有不少大臣附和。
“是啊是啊!龙子凤孙,当众被责打,老臣看薛将军过于居功自傲了一些!”
“五殿下此次主动请缨前往剿灭山贼,可见五殿下心怀百姓。薛将军有功在身,就以为五殿下可欺不成?!”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郁,不置可否。
林宏盛出列,启奏道:“皇上,臣虽为文官,也知军纪如山,须得令行禁止。五殿下身为副将,违背主将军令,私自强逼将士出兵,使得百余名士兵战死。若薛将军不罚,军队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曹茂德用狭长的狐狸眼瞥了林宏盛一眼:“林大人是薛景睿的岳父,自然要为他开脱。我且问你,薛景睿当时去哪里了?”
曹茂德特意停顿片刻,目光扫视过殿内的大臣们。
大臣们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并不知道得那么清楚。
曹茂德突然抬高声音,大声说:“他去救林大人的掌上明珠了!难道,薛景睿这不是因私废公吗?!薛景睿就不该为战死的百余名将士负责了吗?!怎么能只怪在没有领兵经验的五殿下身上呢?!”
殿内轰的一声议论起来。
“原来薛景睿那个时候去英雄救美了啊!”
“那主将不在战场上,副将临时发令进攻,也算合情合理。”
“对啊,他怎么能离开乐陶山呢?!”
……
林宏盛朗声说:“曹都督,薛将军的确离开乐陶山,去了蛟龙山。但是,你怎么不提,薛将军只率领几十人,收服了乐陶山的二当家,还有几百名山贼?!这难道是薛将军的私事吗?!”
曹茂德冷笑:“薛景睿只是为了救他的夫人,顺手收服了些许山贼而已。”
林宏盛哑然失笑:“曹将军,本官的女儿为何被抓?!她与乐陶山的山贼有什么私怨吗?!没有!她被绑,是因公而非因私!”
“那么,薛将军去收服二当家这些山贼,顺手解救了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之处?!”
“再则,薛将军已经安排部署好了,只要将士们按照他的安排行动即可。军情并无变化,是五殿下立功心切,擅自行动,才使得官兵惨败。薛将军惩罚五殿下,没有什么不妥!”
田彭越站出来,声音洪亮地说:“臣附议!臣以为,薛将军罚的还不够重!只有重责五殿下,才能使其他将领引以为戒!”
一些耿介的大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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