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他女儿把裴家一家子都当做了仇人。这要是挨个儿报仇得报到猴年马月?他女儿折腾得起,宁愿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也要让裴家人不好过,可他折腾不起了啊!钱凤英心里乱糟糟的,理智上知道自己丈夫说的都是对的,可情感上……她忍不住的心疼女儿。她满脸无助:“那……那怎么办?”“小婉倔,非得回去和裴家人斗去,咱们就是拦着她她也不可能放过裴家人。”注定了要折腾个没完,你死我活的,这可怎么办?郭大贵:“上次我们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不是说按照我俩的身体素质……其实还能生吗?”此话一出,钱凤英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再乱她也忍不住啐了郭大贵一口,这老不正经的!郭大贵无语:“我和你说认真的呢。”“女儿这边咱们是指望不上了,不说以后没个后代,就说女儿现在这身体坏成这样,说不准咱们两个哪天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钱凤英:“你快呸三声,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郭大贵:“这是事实,你也该面对事实了,现在等着咱们老两口的就三条路。”“一,继续跟着小婉一条道走到黑,最后一家子没个好下场。”“二,你尽快怀上,咱们重新生一个也算有个盼头。”“三……咱们看谁家孩子多,或是上孤儿院哪的去领养一个孩子,趁着年纪小还能养熟。”钱凤英嘴唇哆嗦,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自己老头子都把后路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可也正因为被安排的这么明白,才让她心里更乱,不知道该怎么选好。跟女儿继续往绝路上走,这个肯定不行,她就是再心疼女儿也不至于豁出去到这种地步。可要是让她赶紧怀上再生一个……钱凤英嘴里发苦:“我是想选 好大一场戏郭大贵说郭婉现在脑子不清醒,可在其余人看来,郭婉的脑子简直‘清醒’的吓人。没人知道郭婉是怎么穿着病号服偷摸从医院里跑出去的,所有人只知道平地炸雷,郭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来了个王炸!彼时苏岁正陪着孙婉容坐在街边的一个修鞋摊上修鞋。孙婉容那双据说是托人从海市带回来的,夏天都不舍得穿的小牛皮鞋遭了熊孩子毒手。鞋跟被她侄子当锤子砸核桃了,不说把鞋跟砸的稀巴烂,至少是砸到让人不敢看。修之前苏岁都感觉那可怜的鞋跟儿摇摇欲坠的,应该是砸核桃砸断跟了。断了,但没完全断。坐在凳子上,孙婉容看着老师傅下手狠辣的帮她钉跟儿,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咬牙切齿:“等回头看我不打死那小兔崽子的!”断跟之仇,不共戴天。哪怕是亲姑侄也不行!苏岁同情地拍了拍孙婉容肩膀,刚要说点安慰人的话看看能不能救熊孩子小命,就听不远处一阵吵吵闹闹怪热闹的。“那边是出什么事儿了?”本来还沉浸在悲伤里的孙婉容眼见有热闹可看,瞬间横扫悲痛,抻个脖子张望得劲劲儿的。苏岁:“……”行,八卦人八卦魂,是她高估那双小牛皮鞋在孙婉容心里的份量了。熊孩子小命可保。她这边还在心里打趣孙婉容呢,那边却是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道她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不。准确来说是她听着觉得特别耳熟的哭声……正疑惑间,旁边孙婉容已经犹如脱缰的野狗一般跑过去看了个来回。从孙婉容回来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不远处的‘瓜’……甚大!
苏岁无奈,见孙婉容神秘兮兮的不停给她使眼色卖关子,她了然捧场:“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孙婉容压低声音:“看见了一场大热闹。”此话一出,同一时间,竖起耳朵的不止苏岁,还有一直闷头给孙婉容修鞋的老师傅。苏岁指了指老师傅手里的鞋:“你要是再卖关子,你鞋跟没了。”孙婉容:“……!”知道这是都等着自己这一口热乎瓜呢,孙婉容识相的不再抻着:“我刚才过去就看见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同志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同志大腿哭。”“那女同志就裹了个棉袄,冻得都要过去了,都这样了那男同志还要踢那女同志呢!”“咦~”苏岁和修鞋老师傅齐齐发出了鄙夷的唏嘘。老师傅听得义愤填膺:“像这种欺负女同志的败类就该被抓去好好改造!”都是热心人,哪能真把这不平事当做热闹来看。没一会儿苏岁三人就转移了阵地,老师傅一马当先拎着孙婉容的鞋朝人群聚集地走过去。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老鞋匠为民除害不让人心寒的洒脱。孙婉容跟在后头弱弱的和苏岁说:“岁岁,你说他不能情绪上头拿我的小牛皮鞋当武器吧?”可贵了。要是用来打败类那不白瞎了?苏岁故意逗她:“这可保不准,谁让师傅手里就这么一件趁手兵器呢。”“或者你从现在开始祈祷,祈祷咱们马上要遇见的败类他不够败类,不至于逼得人家老师傅不管不顾就要上手。”“祈祷成功或许可保你小皮鞋一命。”她在这儿促狭的逗孙婉容,余光却穿过人群看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裴岩?人群正中间,裴岩正被一个背对着她的女人死死抱住大腿不放。苏岁‘咦’了一声,别说,抱裴岩大腿的女人她怎么看背影也觉得眼熟?正搁心里纳闷呢,一直死抱着裴岩不让裴岩走的女人说话了——“裴岩,你别不要我,别我和离婚!”这是……郭婉?!在苏岁猛然瞪大的眼神下,郭婉背对着她哭得声嘶力竭。“裴岩我知道你怪我没保住孩子,可要不是你儿子故意在我前边撒玻璃球,我也不至于把孩子摔没。”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周围围观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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