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事情的蹊跷让她看起来好像个老傻子啊!徐丽芬委屈吧啦。苏岁无奈:“那我给妈说清楚点。”“白雨晴之所以选择用怀孕当借口,很好理解,她想借着假怀孕来一石二鸟。”“怎么一石二鸟?”“就是既能让建柏哥理解她的‘抛弃’,心里不生一点心结,又能在建柏哥活蹦乱跳身体复原之后,她再用肚子里的孩子当利器,陷害胡婶。”“在胡婶和建柏哥母子关系最缓和的时候,她完全可以用流产来陷害胡婶,反正她怀孕本来就是假的。”“老招数说胡婶欺负她,到时候建柏哥对上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搭配只有他们夫妻俩可以共情的‘丧子之痛’。”“妈,你觉得建柏哥会怎么对胡婶?”“会不会以保护白雨晴为由让胡婶哪来的回哪去?用不上胡婶了就让胡婶再搬出去?”会。徐丽芬和胡丁兰心里同一时间给出了同一个肯定回答。徐丽芬憋得起身满屋乱转也没办法平复自己憋屈的心情。好一个一石二鸟,亏她以为白雨晴非得用怀孕当借口是脑子不好使,简单的事非得往复杂了弄。现在经她儿媳一剖析,她算是知道真正脑子不好使的是谁了。人家白雨晴哪是脑子不好使,分明就是脑子太好使也太自私狠毒了!拍了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看就是在后怕的胡丁兰的手。苏岁安慰道:“好在医院里的医生是明白人,一点没有帮她的意思。”“我也是赶得巧,直接把最有可能帮她的护士给指路指大杂院去了。”“现在那护士知道白雨晴到底是个什么人了,市医院不可能再有人帮她,她想得再好也不可能达成目的。”“胡婶,你不用怕,也不用慌,你看白雨晴亏心事做多了连老天都不帮着她。”“她一冒坏水就能被我发现!”胡丁兰反手握住苏岁的手,老泪纵横。她哽咽:“岁岁,不是老天不帮着她,是你一直在帮着我……”“要不然我个被儿子嫌弃的孤老太太哪有可能好好走到这一步……” 坐以待毙?胡丁兰以前还老感慨,遗憾苏岁不是她儿媳妇。现在早没那个遗憾了!就她儿子那个样儿,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有哪一样配得上苏岁?她说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她儿子也就配和白雨晴搅和了,但凡沾苏岁点边儿她老太太这辈子死了都合不上眼。她都得去派出所告她儿子耍流氓!拉着苏岁的手,胡丁兰都恨不得这是她亲闺女。她这人实在,不爱在嘴上说那些虚的。嘴上说一万句感谢那都是糊弄人的,真正感激人家,哪用得着拿嘴说。胡丁兰慈爱的看着苏岁,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她现在算是个孤老太太,没家底儿也没能耐。她给不了苏岁什么好东西,浑身上下就剩这把老骨头还算有用。等苏岁生完孩子,该用人伺候月子了,别人能不能搭把手胡丁兰不管。反正她胡丁兰是当仁不让的。她爱干净,带孩子还有经验,绝对不可能给老姐妹家里添乱。胡丁兰都计划好了,等来年开春就开始养鸡,到苏岁坐月子的时候她这边不管是老母鸡还是鸡蛋绝对能供的足足的……徐丽芬:“胡丁兰……胡丁兰?”胡丁兰:“啊?”“啊什么啊?”徐丽芬关切问,“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我看你这好像魂儿都没了。”一直拉着她儿媳的手哭,脸上表情一会儿难过,一会儿慈祥的,都给徐丽芬看毛了。徐丽芬不放心:“你真没事儿?”“我和岁岁都不是外人,你要是有事,气得上不来气儿或是撑不住了就赶紧和我们说。”“别自己咬牙挺着,你现在一个人住,这地方又偏,你这样我和岁岁走了都不放心。”在她看来,老姐妹哪怕是当着她们的面嚎啕大哭一把也比现在这样隐忍着强啊。
这人年纪大了,有气就不能憋着,年轻的时候遇上什么事儿有可能一咬牙就撑过去了。现在不一样,现在上了岁数,一咬牙……人容易过去。身体根本就撑不住。胡丁兰无奈:“我真没事。”她就是刚才那一下子被气住了,现在已经开始想着要先养几只鸡了。注意力一转移,气都消了不少。胡丁兰:“我没硬撑,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就像岁岁说的,我不用怕,白雨晴的计划她达不成。”“再说了,她想算计我我就非得让她算计?我可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她早跳出来看开了。胡丁兰擦了擦脸上的泪:“我还是最开始的那句话,我不可能回去照顾建柏。”“不知道白雨晴想这么算计我的时候,我都不准备回去呢。”“现在知道她挖了那么大一个坑想给我跳,我就更不可能回去了。”“至于建柏……这么多年我为他付出迁就太多次了,这一次他是死是活……”闭了闭眼,胡丁兰咬牙道:“都是他自己选的,也是他自己找的。”她不能因为是母亲就被‘母亲’这个身份去裹挟着给儿子当牛做马一辈子。尤其当牛做马之后还要被嫌弃被赶出家门。有那来回折腾的工夫,不如多给岁岁养几只鸡省得以后不够吃。徐丽芬半信半疑的看着胡丁兰,她和胡丁兰认识这么多年了。自认自己还算了解胡丁兰,可连她都没有想到,胡丁兰竟然是这么刚性的人。儿子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倾尽全力照顾儿子,等后知后觉发现儿子是白眼狼了,也能这么理智地放开手。徐丽芬不会指责胡丁兰心狠,在这对母子缘分里做错了的又不是胡丁兰。没人有权利去指责一直处在付出位置上的胡丁兰。徐丽芬只是有些好奇:“万一建柏真出了事……”“我说过,是他自找的。”胡丁兰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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