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
正在做笔记的手一停。
“没了?”
“没了。”
“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说那一句啊。”
楚慈面无表情,眼底映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和公式:“很无聊。”
韩越馋死了,终于忍不住偷偷抬起手,准备去勾人的衣领子,嘴里还在激将:“放心,很简单的,不会不敢吧?”
反正不是“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
楚慈手里开始无意识地转笔,平心而论,这两句他从来没说过。韩越曾经想方设法地试图从他嘴里撬出来这两句,但爆炸的羞耻心让楚慈在哪怕最失态的时候都没说过。
后来韩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弃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拿这个逗逗他,也不再期望他真的会正儿八经说一句,那场面反而有点惊悚。
应该不会是这两句……
韩越的手都碰着衣领了,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换了个方向,向下戳了戳楚慈的腰:“媳妇儿?想啥呢?”
楚慈给他戳得一激灵,笔啪嗒一声掉床上了。论文是看不下去了,楚慈把平板搁床头柜上充上电,关了灯躺下了。韩越的胳膊就垫在下边儿,给人捞过来抱满怀,感觉楚慈的手就搭在自己腰上,楚慈的头发就在自己下巴上。
楚慈整个人都是轻的。
韩越赶在楚慈闭上眼之前捏着他下巴要了个晚安吻。他知道楚慈在看他。
“行啊。”
然后楚慈闭上了眼。
一只手握在他后颈上,穿过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皮,暖和又放松。楚慈受不了他这样,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被按了回去,差点迎面贴进韩越赤裸结实的肩窝里,被他梗着脖子止住了。
“韩越你别……”
“没事儿,别紧张,就给你按按。”韩越把准备嗲毛的人赶紧按住了捏胳膊捏腿儿,好不容易把僵硬的人哄软了,他自己硬了:“好好好我不捏了,睡觉睡觉。”
楚慈:“你睡得着?”
韩越:“…………………我去洗个澡。”
韩越掀了被子准备下去,刚准备起身就被扣住了手一把拽回去,力道之大竟然给他摔了一下。
韩越扭过头:“?”
楚慈:“……”
韩越:“……”
楚慈:“……”
楚慈松开手,转了个身,闷闷地:“你去吧。”
这下就算韩越的大脑不懂,他的第二个大脑也秒懂了,接过上面那团浆糊的的指挥权让胳膊掀开被子让腿去压住人,浆糊里只有那片床头灯照着的一小块后颈和湿润的唇,含进嘴里又凉又甜,用不了几下就化在舌尖。楚慈学不来自然而然的主动,但手术之后韩越的病和他的病一起慢慢好了起来,他开始学会如何被动才能让两个人都好受一些。
北方的冬天干得燥,加湿器兢兢业业地制造水汽,外面下了一天的雪,什么杂音都被吸收干净。韩越的气息喷吐在他的颈侧,进去的时候楚慈忍不住抓了把枕头,随后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粗糙地握起来,转而十指相扣。
楚慈打哈欠不怎么张嘴,不张嘴就容易湿眼睛,于是抹了一上午眼睛,中午囫囵吃了两口就睡了,醒来身子沉得像被拆了重组的化合物一样……奇怪的比喻。
实验做到关键的一环,很难想象那些仿佛发霉一样的铜锈一般的沉淀化合物会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反应中变成带着金属光泽的纯净的蓝色。而每一克都绝不能从实验室里离开。
绝不。
楚慈闭了闭眼,从沙发上把自己撑起来,人彻底清醒了。
韩越在他睡着的时候发了微信,人刚下飞机,让他记着吃饭还有吃药。
楚慈手一顿,在“忘吃药了”和“不想吃了”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韩越打电话了。
楚慈秒挂。
韩越:吃药了吗亲爱的
媳妇儿:[图片]
媳妇儿:吃了
韩越:谢谢老婆体恤,么么哒
媳妇儿:滚。
如今每年韩越都要出两趟差,年中一次年底一次,一次出差三个月,出差回来休三个月,去哪儿了干什么楚慈一概不问,韩越也没法说。对于一些超自然现象,来自外界的观测越少好,军方科技领先民间一百年,可想而知韩越带着人跟姓于的在捣鼓什么东西。
那些不是楚慈的研究领域,两者井水不犯河水,他没什么好关心的。至于韩越本身,他有手有脚饿了会吃渴了能喝有病知道吃药天冷记得添衣,更没什么好关心的。有意外事故该追究谁责任追究谁,天灾没辙,人祸自讨,真牵扯到恩恩怨怨楚慈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命。
韩越觉得他这点可恼人了,分这么清楚干什么,简直随时随地都做好自己出去就回不来的准备,预防针那叫一个成吨地打,扒拉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遗书都有好几封。有意识留遗嘱也算是把他放在心上了。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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