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双手撑地,腰背与双腿皆保持笔直,与地面形成一个三角,如此高高撅起屁股承受板子,这是每一户人家都习以为常的,执行家法的姿势规矩。然而此刻,家法打屁股的规矩,却被用来执行官家刑责,这乃是为了彰显国法严厉而不失人情。
东儿撑在地上,娇小的身子打着哆嗦,戒尺和藤棍的惨痛责打早已经超出了小少年能忍受的极限,他实在不想再被板子打光屁股了。然而事与愿违,刑官撩起了盖在他臀瓣上的衣摆,预示着即将开始的打屁股惩罚。刑官仅仅是把黑檀木制成的宽厚刑板压在小少年的屁股上,就疼得他眼里闪烁泪花。东儿只有一次被家法板子痛打屁股的惨痛教训,然而爹爹用的不过是竹板子,大小与分量都不及这黑檀木板的一半,饶是如此,那一顿打屁股还是让东儿尝到了屁股开花的滋味。如今这黑檀木板还没真正落在东儿那布满鞭痕的紫肿臀瓣上,小少年却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呜,东儿知道错了。不要再打屁股了,屁股要打烂了……”
监刑官也知道,主刑五十板,加罚二百五十板,总计三百下板子的重责实在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少年能承受得住的。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监刑官又将那只瓷碟摆放在男孩面前,说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哭到这碟子里的眼泪满了,就不用挨剩下的屁股板子了。”说罢,监刑官下令开始行刑。
黑檀木板呼啸而下,纷纷在男孩们肿痛不堪的嫩屁股上责打出一片惊雷之声,不少人都跪倒在了地上。宽厚沉重的黑檀木板,仿佛要把上一轮藤棍带起的肿胀鞭痕熨平一般,结结实实地落在男孩们那两瓣密布着紫红田垄的光屁股上。才稍稍平息的鞭臀苦痛,此刻又剧烈叫嚣起来,仿佛所有的伤痕都要一起裂开。而这还只是第一下板子。
东儿明明还只是爱撒娇的年纪,平常被爹爹的巴掌抽两下屁股就会卖乖讨饶,可眼下却被这宽大厚重的黑檀木板,毫不留情地痛揍着幼嫩的小屁股。只见刑官将那足足比男孩的屁股大了一倍的笞臀刑板挥得虎虎生风,抡圆了手臂,带着一阵风声抽落在东儿瑟瑟发抖的小屁股上。小少年痛嚎一声,双膝一软几乎贴在了地上,挨了重责的屁股蛋子更添一抹猩红。
“屁股撅起来啊!”在刑官的训斥催促下,小少年啜泣不止,害怕又无助地重新伸直了双腿,高举着肿痛不堪的翘臀。还没等小少年消化前一板的痛楚,严厉的板子如同泰山压顶,再次落下,东儿嚎啕大哭,趴在地上揉着屁股不肯起身。
方缪伦握紧了拳头,眼角滑落热泪。东儿转过头来,发现了爹爹的身影,满脸泪痕的小花脸写满了委屈。方缪伦看出儿子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下一秒,他就眼看着刑官粗暴地将小少年拉起来,训斥着让他摆好受刑姿势,高撅双臀。接着又是一连串极为响亮的板子,抽得那两座底色火红的小肉丘弹跳、晃动不止。
“我没有抢玩具!”小少年忽然爆发一声呐喊。一旁的刑官还以为是这孩子疼疯了在说胡话,停了手报告给了监刑官。东儿接着哭喊道:“是永宁哥哥一直拿小木马敲我的头,我气不过才推了一把。我推得不重,是他自己没站稳摔倒的!”
方缪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懦弱与自私致使小东儿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忍无可忍,作为小少年的父亲,愤怒压过了理智,令他爆发巨大的力量,撞开了阻挡人群进入刑场的守卫,径直奔到东儿身边,随即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这时监刑官也正好走来,看到了这一幕,斥问道:“大胆刁民,竟敢冲撞守卫,阻碍行刑!来人,拉出去……”
“大人!这孩子……这孩子不是恒泰县令胡磐安的儿子!”
此言一出如同一声惊雷,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监刑官胡威却是恼怒至极,他不能接受,在自己的统领管辖之内,竟然出了“冒名顶替”这样的事儿。
胡威强压着怒火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小人……正是这孩子的父亲……”
胡威鼻息粗喘,当即振袖命令道:“前去禀告圣上。”又对另一人道:“去请赖医师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传令的太监来报:“胡大人,圣上有旨,让您全权处置此事。”说话的同时,赖医师也到了。
胡威冷声道:“验臀。”随即刑官上前环抱住男孩的腰际,双手大力地扒开了紧贴在一起的肿痛臀瓣。赖医师仔仔细细地重新检查了一番,疑惑道:“大人……这男孩的屁股沟左侧,确实有一颗痣,没什么问题啊?”
听到这样的结论,监刑官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怒而下令道:“去拿带皮的藤棍来,给我狠狠地抽他的屁股沟!务必要问出,他是用了什么法子,骗过了验臀的医师!”
“大人,不要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放肆!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胡威怒火中烧,一心只想刑求拷问,一脚踢翻了地上那只小碟子,“照着他的后穴打!要是不说,就打烂为止!”
鞭声响起,小少年的屁股沟仿佛要被狠辣的藤棍撕裂开来,小嫩穴更是刺痛万分。然而可怜的男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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