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走读的原因与奚苗差不多,不过奚苗还有一层长辈施压在,祝席闵则除了叛逆期到了外,也纯粹是不想回家面对自己那个什么都更关注大哥一点的家。
他知道自己和大哥都是母亲通过试管婴儿生出来的,自出生起便没有父亲,母亲一个人承担起了父亲与母亲的责任。她不是不爱他们,只是没一般父母对孩子那般毫无保留。
而整个家族都已经认定比他早出生一年的大哥是家族的继承人,更多的资源便向大哥倾斜。
祝席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他那时候还小,没有长大看开后那般从容。
他生性不如大哥恬静文雅,比较精力充沛性情桀骜。
母亲默认了家族的选择,对大哥要求严苛,对他则比较纵容,但祝席闵并不为此感到开心。
因为对大哥寄予很高的期望,身边所有的大人就难免会将目光更多的放在大哥的身上,而时常忽视他。更可笑的是,大人们还把这种无形之中的无视定义为对他的纵容。
祝席闵不是没有努力去争取过获得大人们的认同,当他埋头苦读努力将比哥哥还好的成绩呈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没有笑容,只是抚摸着他的头叹息着说,“阿闵你做的很好,但往后可不要再这样争强好胜了,会让人误会你想和你哥争,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件好事。我给你们兄弟自闵乱思治这一词中取名,其中深意你以后长大会明白的。现在你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偶尔帮一帮哥哥就好,其余的都交给你哥哥去解决,明白了吗?只有这样你们两才能好好的长大。”
通过这件事,祝席闵便明白了,有些生前就已经注定的东西,他不能去惦念,甚至都没有资格去争抢。即使他对所谓的家族继承人、名与利这些东西并不上心,本意只是想在这个家族也如同公司一般冰冷运转的家里得到一点亲情的温暖。
奚苗是完全不知道穆家与祝家都是什么情况的,也无法对身处这些豪门中的弯弯绕绕而随波逐流的同辈们感同身受,毕竟她们老奚家除了她老爹就只剩一个她了,一天天的只有父女之间一言不合的那点矛盾,别的屁事没有。
好嘛,说完了前因,就说回为什么苗苗会与祝哥结下梁子。
因为沉迷网络游戏,而学校又军事化管理,不到休息日除走读生外学校不会放人离校,网瘾犯了的奚苗就想翻墙出去网吧上网。
那时候她暗戳戳的逛着校园,勘察地点,发现学校的旧校区是个很好的越狱点。
那边的围墙低矮比较好攀爬,因为是旧校区本就是被学校所遗弃的旧址,平日里保安也很少会巡逻到这处来。而且一翻墙就到了临河的路边,人烟稀少,不会一翻过去就被路上的行人看个正着然后跟学校举报反映情况。
事实证明她选的越狱地址确实好,屡次翻墙越狱都没被人抓住过,又有相亲相爱的室友相互打着配合——
往往是她们跟奚苗说想要什么,奚苗帮她们带,而她们则掩护奚苗不在宿舍的事实,并且在宿管阿姨轮巡完回自己宿舍时负责去给奚苗开门,让人进来。
大家配合默契各取所需,要不是那天奚苗又要翻墙出去,结果撞上了也盯上这个越狱点的祝席闵的话,或许毕业后都不会东窗事发。
当时那事情也发生的挺抓马的,只能说两人那天都挺非酋附体。
奚苗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当发现越狱点被另一个人给发现时,她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有种大家都眼光独到不愧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上去就拍了人祝席闵的肩膀就称兄道弟的说,“嘿,哥们,你也来越狱啊?”
当时都是晚自习下课的时间,天都黑了,被遗弃的旧校区又没安置路灯,即使有月光照映也不过勉强能看清前路。周围静悄悄的,与远一点已经下课后回到宿舍而热闹无比的宿舍区仿佛割裂成两个世界,更衬托的灯都没一盏的旧校区鬼气森森。
可想而知本来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提着心要越狱,心虚的很的祝席闵,忽然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奚苗给拍了肩膀,他那瞬间就破了防,惊叫出声,平时的酷拽霸人设登时稀碎了一地。
被祝席闵这么嚎了一嗓子,奚苗也被吓了一跳,她皱了眉就拍起了胸口谴责道,“哥们你叫什么叫低调点,别把保安给引过来了。”
“你还说!我都要被你吓死了!”祝席闵登时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奚苗身上一照,一看到穿着校服身材高挑一双猫眼顾盼生辉五官精致美丽的少女,他脸上那副恶狠狠想要找事表情顿时一滞,“奚苗?”
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一个阶层的,即使相互之间没交集,但到了年纪也会相互参加必要的应酬,比如各大家主举办的生日宴等等。所以相互之间只要不脸盲,还是会被拎着认一下人的,不过他们之间也就知道相互名字的程度了。
突然被强光晃了眼睛,奚苗不适的抬手遮了下,祝席闵看到对方难受连忙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给关了,“你也要翻墙吗?”
听到男生处在变声阶段的公鸭嗓,奚苗蹙眉揉了揉感觉被刺痛到了的耳朵疑惑的问:“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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