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就到啦?难怪对这里还挺熟悉的。那我们就去吃吧!”说完就拉着白雩,白雩点点头,王戊就带着她们往那边去了。他们一行三人不一会就到了王戊说的餐馆,这是一间坐落在闹市尽头的两层小楼,外观看似简朴但细节雕刻彰显其不俗的品味,可见不是一间寻常百姓能进出得起的地。进门后大厅装饰不凡,不似他们住的那客舍吃饭的地那样拥挤,就连灯光都比其他店要明亮许多,大厅已然没了位置。这时只听得店小二热情高唱:“几位公子里边请,不知几位公子可有预约?”王戊吃过一次算是熟门熟路了,颜白二人还在惊讶要预约的时候,他已经回道:“没有,加钱要一雅间。”“好嘞!几位楼上请。”随即手提着茶水壶、肩扛麻布帕子笑脸盈盈地带着三人上了二楼仅剩不多无人预订的雅间,坐定后,店小二边斟茶边问道:“几位公子要吃点什么?”“你们这卖得最好的特色拿手菜给我们介绍介绍。”王戊问道。店小二一听就来劲了,马上开始介绍起来,那是将他们家的吃食吹上了天,样样都是精品,哪一种不吃都得后悔。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这店小二如此会销售,都在眼神质问王戊明明吃过了为啥还要让这人介绍。于是商量之后就点了他说得最卖力,他们三人听起来都爱吃的五样菜。在等菜的空挡几人开始聊了起来。白雩边倒着茶水边问王戊:“九月初四那天,咸阳城里可有发生何异象?”王戊还没反应过来,不解道:“异象?何异象?”白雩倒好了茶水,抬眸看了颜安青一眼,转向王戊说:“比如说突然梦游之类的。”王戊一听一拍大腿,激动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我们不是才分开两天嘛,头天晚上大伙都如往常般走得累了才就地休息,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比以往更累些大伙也都没太在意,当晚都睡得特别沉,睡了好一阵,我隐约听得有野兽出没的声音,想要叫周围的兄弟一起看看,但是不管如何都发不出声,身子也无法动弹,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是巳时,且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整一队大军上万人都如此,且有走掉的和痴傻的,我都按照在战场上牺牲的兄弟的待遇发放给了他们家人。
我当时就有一种直觉问题很严重,不是我能解决的范围,我只安抚他们说是大家太累,水土不服导致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不是这般简单。但好在你平时对军队纪律要求严格,在一番规整下已无人再谈及此事,后来到咸阳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去调查此事,发现你还没回来就去找了一趟齐泓之后就吩咐几个靠谱的手下分头来寻你了。”两人听完之后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咸阳城当时的情况,但能肯定是所有人都在那天突然出现了异样,除了她们两人。“看来我们推测得没有错。但现在奇怪的是,就我们两没有出现奇怪的行为。”颜安青嘟着嘴思考着这个问题。要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不受影响倒也还说得过去,但为何白雩也没受影响呢?白雩点点头,也对此很是诧异,这究竟是为何呢?王戊看着两人,忙问道:“你们两别再打哑谜了,到底发生什么了,赶紧给我说说。”白雩也不再耽搁,看了一眼他之后就开始说起来:“我被颜小娘子救了之后,我二人就相携一起下山,徒步一日后才走到山下找了一农家借宿,现在回想起来,当天我两都睡得异常沉,翌日一早也就是初四一早就发现我们借住的农家老媪行为异常,在看到我们之时甚至出现了攻击我们的行为,待乌云散去异状消失,那老媪才恢复如常,就好似全然没发生过一样,完全不记得方才的事了。我们两也觉事态严重,于是匆忙离开想尽早赶回去查清缘由。正巧在途中也听得有不少人出现跟你说的一样的奇异行为,于是我们就大胆推测这是一次大范围事件,当听到你说咱们军队也有这异常行为时,现下可完全确定了。但很是奇怪,”她看了一眼王戊,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想必你也听出来了,我与颜小娘子却未受到任何影响。”听完白雩的一番陈述,颜安青点点头,心想原来她不是话少啊。王戊这下是全然明白了,原来这事果然不简单,但却太过邪乎,一时间几人都如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并且目前看来这怪事虽怪,但对他们仿佛影响不大,并且也不是他们现下要调查的重点,于是都打算暂时将此事放放。“那位可有何动静?”白雩调转话头问道。“那位面上未多说,但私下派了几队人马在暗中搜寻你,我一路好几次才甩开他们,其实今日一早我就在镇中发现你二人,但碍于有其他人正在跟踪故一直未敢露面,但不知怎的,那跟踪之人,竟没多时就自行离开了,我这才敢上前与你们汇合。说来奇怪,宫中那位突然对你的打压少了许多啊。”白雩点头,未再多话。虽也疑惑但不得不承认,这些时日那位对自己的“关照”确实松懈了许多。这要是放在以往,她好坏得丢了半条命,这次跟那位的较量似乎逃脱得过于轻松了?虽然也损伤惨重,但比起以往那确是不及的。突然她似想到什么,转头看着颜安青,好像是自她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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