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起小小的试探,这个试探让我们双方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他们邀请我享用了一顿午饭。用餐期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关于卡斯道尔的,关于“闲置的时间”的,关于中央帝国和圣行教的,以及我们之后的打算。饭后,卡佳给了我一粒种子。阿比诺尔对我说,“生之原罪”本身并没有预言的能力,祂无法触碰“时间”和“命运”。虚空之中,有另外的神存在,圣行教此前宣扬的“生之原罪”的另外一面,预言之神卡尔特罗便是其中之一。祂们存在于更高层次的世界中,偶尔予我们的宇宙一份注视,便能改变我们宇宙的进化过程。“生之原罪”的本体早已死去,祂要复活重生,要降临于我们的世界,首先便要得到足够的“时间”和“命运”,借此来扭曲模糊祂早已陨落的事实。因此,圣行教才将预言之神卡尔特罗奉为神明,他们故意混淆两者的概念,灌输给大陆上的生灵,通过扭曲群众的认知,获得异常的信仰,以此让“生之原罪”能够触碰“命运”和“时间”。我同你说这些,到时候你又要和我抱怨说听不懂我讲的东西了。卡佳给了我一粒种子。阿比诺尔说,这是他们的在卡斯道尔看到“圣躯”的马蒂斯后,研究出来的成果。他们叫它的成体为冥想树,是用来吸取“生之原罪”的力量、祛除环境中的负面污染、帮助人们净化内心、沟通虚空的神奇造物。目前只停留在理论上,它现在还只是一些种子。卡佳直言不讳,说他们对于我能否在“生之原罪”的影响下保持理智,仍持有怀疑的态度。因此,即便利益相仿,目的相同,他们也不愿意直接和我签订结盟的协议。阿尔比诺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让我想办法让这些种子发芽。这才是“命运”,杰勒米。你之前跟我说,法师们都有着自己的冥想树,想必这些种子的子孙已经在后世的土地上落地生根。我们目前为了对抗“生之原罪”计划的一切,在未来都是有痕迹的。那第一株冥想树,会是我种下的吗?我究竟是被命运捉弄的愚人,还是成就世界的伟人?“闲置的时间”只能告诉我与过去相关的不同选择下的某个可能,“生之原罪”只能向我展示与现在相关的某个片段。我已经不需要谁来告诉我了,只要我继续走下去,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未来。……我决定先去玻利瓦尔对付那几个瘟疫术士。卡佳说冥想树有净化污秽的能力,它会是我玻利瓦尔之行的好帮手。写完这封信后,我要去法师协会领几个任务,去弗里德里希的市场购置一些配制火药、解毒剂和杀虫剂的材料。我要提着瘟疫术士的头颅,去找萨沃纳的大萨满谈判。
听说萨沃纳的大萨满能够在梦境中穿梭,他们能够在我的梦中看到“生之原罪”吗?祝我好运吧,朋友。5月2日,晴。——你的摩西-------------------- to 杰勒米:to 杰勒米: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到过玻利瓦尔。从弗里德里希一直往南走,经过作为缓冲带的絮语平原,再穿过布满瘴气的沼泽区,就会到达大陆南方人烟最为稀少的国家,玻利瓦尔。玻利瓦尔曾经是大陆南边最为繁荣的国家。因为气候宜人,风调雨顺,昼夜温差均衡,且土地肥沃,这里的农作物生长旺盛,不论是作为主食的谷物和豆类,还是瓜果蔬菜,一年都比别处要多熟几次。作为丰收之国的玻利瓦尔负责了大陆半数国家的粮食供给,直到大瘟疫之前,都被誉为世界粮仓。而大瘟疫改变了一切。那是从动物传到人身上的传染病,有着可怕的传染性和极高的致死率,让玻利瓦尔的人民几乎死绝,让繁荣喧闹的城市变成了寂静的死地。暂且不说缺乏农民的种植生产和其他相关劳动力进行出口对于玻利瓦尔自身的影响。只说其他国家不能进口玻利瓦尔的粮食,因为供应的减少,直接影响到了世界粮价的问题。后来,还是圣行教的三大主教之一“圣行”的德里安、法师协会的大魔导师、炼金术师协会的高级炼金术师和各个国家的农学家一起解决了粮食短缺的问题,并且改善选育出来了新的粮种,才有了现在的粮价。这些都是史书上的故事。高级职业者大多长寿,我也不知道圣行教现在的“圣行”是书上的“圣行”,还是继承了过去的“圣行”记忆的那个存在。我只知道,不论是“圣行”的德里安,还是“圣言”的查拉斯,都不是永生不死的“圣躯”。来到玻利瓦尔之前,我拜托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帮我检查了一下“生之原罪”留在我身上的印记,他们说查拉斯对那个印记的处理再稳定不过,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随后,我找他们调配了好些解毒剂和净化类的药物,伤药和火药倒是我自己的配方。自从大瘟疫之后,玻利瓦尔的人口骤减,很多田地变成了荒地,而瘟疫术士的诞生使这里瘴气横生,毒虫猛兽遍地,给玻利瓦尔的一切雪上加霜。他们生来就是罪人。在圣行教传播“生之原罪”的典籍里,这些瘟疫术士和我们的洛伦佐皇帝一样,从出生起就背负了大瘟疫的原罪。我们的洛伦佐皇帝因为这个罪名,为他所统治的群众所质疑,败给了圣行教率领的联军;瘟疫术士们则因为这个罪名,成了圣行教忠实的走狗。背负瘟疫之罪的人,因为瘟疫,成了高阶职业者。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