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谁si了?」
「上次就看她不爽了,那麽白目地闯入,被打活该。」
「竟然有这种事!她怎麽还敢上学!」
「一点都不意外啊。什麽样的家庭养出什麽样的人。她就是一脸罪犯样啊,未来感觉就会犯罪。」
「你是谁?」梓安浏览完近百则留言後传出唯一一条讯息,那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其他留言她都可以想到如何回应,不管是陈述事实、为自己辩解或是无视完全情绪化的发言,她都握有主动权。
唯有此篇文的是她所无法触得的核心。谁,很重要;为什麽发文,也很重要。
其实我心中有个人选,她想。但如果是他的话,我不行说谎或辩解,毕竟他知道真相。
即使是在匿名平台,若我引导舆论、捏造些事情,改变了平台上或学校里的人对自己的看法,最终也只是让他嗤之以鼻。
「你也只是那样的人啊。」他会冷笑,吐出话语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也不过是这样的人啊。」如果是他的话,我会这麽回答,然後停在原地。梓安窝在被窝中,任手机萤幕的蓝光将她照成鬼影般的面孔。
「那不然我成为你可以做为榜样的存在吧!」少年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不是多远的过去,居高临下地对他邀请:「但你必须自己跟上来。」
国中学校顶楼拥有至高无上的风景,她以为自己来到制高点,却发现还有人爬上架着水塔的最高处,偷一点放逐或空闲。没有白云的蓝天默许他们逃离他人,成为自己。
如果现在发生的事如她所猜测那般,这段被她视为救赎的回忆便会蒙上尘埃,最初只是数点,而後被她狠狠加上厚厚一层灰se棉絮。看不见白,看不见蓝,只有满目的灰。
但其实不能怪他,毕竟我们只是凡人。七情六慾、ai恨嗔痴皆是脱离不了心的东西,以为自己超脱或是不具备某些特质,也许只是自己没有遇到某些情况,而能幸运保有乾净的本质。
梓安熬夜,反覆细读每则针对自己的讯息。她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对立面,虽气愤他们的言词,但明白自己无从发泄。站不住脚的立场,她绕来绕去还是重回这样的境地,该哭还是感到木然。
模糊的双眼看不清字的时候,她闭上双眼沉入梦乡,没有感觉到枕头逐渐sh透。
「早安!」站在校门口的辰洋朝气蓬b0地向梓安打招呼,他的大嗓门短暂x1引众人注意力。
「怎麽突然这样?」
「他想当门神迎接上学的人。你看。」辰洋身後的家琪探头出来,没好气地指着继续向熟人打招呼的辰洋。
当辰洋觉得与人打招呼够了後,他们一同走去教室。在两位待人与平常相同的朋友结伴的路途,梓安专注自己的步伐和他俩的笑语,其他都不去注意。
「大家早啊!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辰洋甫踏进班上便姿态夸张地朝大家鞠了一躬,随後跟人g肩搭背去了。
梓安不想跟在社交恐怖份子之後,打算绕到後门悄悄进去,不想跟任何人打招呼。
「早安。」坐在後门附近的杰凯平静地开口,视线没有离开翻开的书。
「早安。」交流结束,学习开始。
班上一部分人已透过繁星计画上了理想校系,另一部分人在等个人申请的结果出来,只剩少数人还须面对七月份的指考。
那些少数被分配至黑板前的座位,或是请假去补习班冲刺。班上因此形成两种迥然不同的氛围,肃杀和松弛并存。
五人组中只有辰洋还在奋斗的阶段,但他活力满满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正处在紧张的备考阶段。
如果不论发生什麽意外或cha曲,生活还是有如常的部分,那就不会置身井底。你还在井外生活,偶尔跌落井中,但都会被外头拉起,井底只是过渡而不是全部。
梓安看向前头为题目苦恼的辰洋,感谢他的如常辐s广大。
「还是不打算说吗?」辰洋在下课时跑过来串门子。
「嗯。我觉得不该是我先开口。」梓安摇摇头,「这也牵连到其他人。」
「好悬疑喔,不知道我什麽时候可以知道内幕?」辰洋话一说完就跑去找人打球。看来他做事挺不纠结的,目标受阻後立马切换至其他方向,潇洒一身轻。
「我们如果发些缓和的言论,你应该不会阻止我们吧?」世庭问。
「b如什麽?」
「我昨天发了一条大家不要太关注别人的消息啦~你知道海豚睡觉时是半脑睡眠吗?这超酷的耶!」世庭指着自己的脑袋,「大自然的奥秘b起人世间的纷扰还要有趣,不懂他们为什麽要花时间批评别人。」
「那条我有印象,我在下面留:所以你在暗示我们该去睡了吗?」家琪兴奋地说。
「原来是你啊!」她们开心地在场外认亲。
看到眼前两位在那麽嗜血的言论场发挥闲话家常的功力,梓安感受到她们想缓和气氛的真心,也觉得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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