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封修还挺期待婚事的,但是想想说出来不太合适,便住了口。
封修倒也没否认,实话实说,“人的心事是会变的。”
“那你的心事变成什么样了?”
“别说了!我不想多谈。”
但这种心事能怎么变,“你心另有所属了?”
“去去去,聒噪。”封修斥他,转而却笑了笑,“你这样,郡主还心悦你,定是以为你是什么不苟言笑清冷出尘谪仙一样的人物。唉可惜啊,人家就欢喜你这样的,我是不能有一丁点机会的。”
字里行间酸意满满,但言语里、神情里皆是打趣,封从很肯定这人心里就是另有所属了。
他的确关心弟弟的终身大事,但是弟弟不愿说,他就且不多问。而且阿修那么好,肯定很快就能再定下来了。
大清早的,玉尘被小姑娘拉着在御花园的假山石间玩捉迷藏。
她本来应该赖在床上,她不是个jg力充沛的人,昨日午后还做了格外消耗jg力的事。但出于愧疚,她强打着jg神陪小姑娘。
玉砂让她先藏,她决定藏得近一点,容易找一点。小姑娘早点找到她,就能早点结束这第一个藏与找的回合,进而早点结束这一整场玩乐。
她心态松弛着,随意选定一处高大的假山石,在其后站定。微微侧身,空虚的后背却忽然抵上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惊诧地回头,封修含着歉意的笑口型唤了她一声。
她还没有消气,但是丧失听觉以后,随着对外物感知变迟缓,她的情绪有时跟进地也有些迟缓。在她抗拒之前,封修把她拦腰抱起,往远些的地方走去,以口型对她道:“我们离小家伙远些再叙话。”
她就这样,有些呆愣地被哥哥放到了另一处要偏僻许多的所在。封修捏着她的指尖,单膝点地,这样她微一俯眼就能看清他在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赶紧道歉。
“尘尘,我昨日实在抱歉……我不该一时贪心,向你隐瞒小家伙已经醒了。我日后不会再做类似的事了,你别生气了。”
玉尘的确很生气,但是也的确不认为这算什么大事。见他言辞与态度诚恳,便不预再计较什么。
对封修来说,是他见过第一个明晃晃指着他说讨厌他的孩子。还是他的亲妹妹,真是奇了怪了,小丫头总不至于真是封从的孩子吧,这样跟他的亲缘关系还远些。
而许是他们走得太远了,过了好一会儿小丫头都没找过来,玉尘正要主动走出去,封修脸陷进她颈窝里,轻轻嗅了嗅她。
她推推他,“别被宵宵找过来、看到了……”
“我就随意亲亲你,被她看见一点也无妨吧。到时候跟她说只是兄妹间的亲昵,她一个孩子,必定不会多心。”
……
封从往朝晖g0ng的方向行去,有些介怀封修竟然一早自己先进g0ng了,也不说把他叫起来一起去,或者包容点他的懒惰,等等他。
行到一处岔路口,一个小不点一颠一颠地朝前跑去,他几个大踏步行到了小家伙身前,蹲下身拦住了她。
玉砂正急着去找母后,面前猛然拦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人小小的矮矮的,一眼望去都是腿,来人蹲下身后,仍然是好长的腿,曲起的双腿直接把她夹阻在了其间。
纵然心智还很稚neng,她本能地被那个人的脸帅了个够呛,长得跟父皇真像,但又实在不是父皇,看来只会是那个她一点也不熟的大哥哥了。
封从却跟先前见她时一样,也就是被她嫌弃胡茬扎脸那次,对她亲得不行,张口就是“小宝贝儿”,问她:“你怎么一个人?这样急是要去做什么?”
他觉得虽然小家伙不像小婴儿时期那么那么圆了,但是会说话了,能跟他交流了诶!不b以前不可ai。
以及,完全不重要的一件事,“哥哥这次没胡子了,要跟哥哥贴贴脸吗?”
小姑娘无视了不重要的那件事,如果她跟他熟了,她会乐意跟这么一张俊脸贴贴的,但是现在事态紧急,“我要去找母后!”
“是么,那哥哥抱着你过去吧,方才可跑累了?”
封从一手托着她的小腿,另一手护紧她的后颈和后背,仔细地一如她还是小婴儿时抱她的状态。
“那就快!”
“所以是怎么了?这样急。”
玉砂一时心急嘴快,便说了出来,“二哥哥欺负姐姐!”
不料这一句话,封从停了脚步,极其不以为然,“二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怎么会欺负姐姐呢?”
这说辞与昨日母后的如出一辙,但,这回小姑娘不想忍气吞声了,“我亲眼见到了!”
“是么,”封从假意关心,实际上完全当玩笑在听,“你在哪儿见到的?”
“在御花园!我跟姐姐玩捉迷藏,他就欺负起姐姐来了!”
封从以为她八成是把一些正常的兄妹间的玩闹,误当成了欺负,毕竟阿修是最好的人了,怎么会欺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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