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照射在薛家的庭园,气温还是依旧冷冽,但枝头上的新叶却早已缓慢开始成长。
站在月色下的男子,轻哼着一段旋律,明明是欢愉的调子,但却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冬睦月?你这么晚在这干嘛?」林祈蹙起眉头,正巧经过庭园却看到了抬头仰望夜空的冬睦月。
稍微回过头,冬睦月侧着脸微微一笑答:「看星星。」
「星星?」说完话,林祈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却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几颗星。
「看你的表情,像是我骗你一样。」冬睦月轻笑道。
「我根本没打算信你什么,如果不是雪的缘故,你也不会有现在这么舒服的日子过。」
「我真的很谢谢小雪,现在也就只有他这么信我了吧。」
「你还有这份认知就好,不奢望你会报恩,但也该做好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林祈你洗清对我的刻板印象吗?」冬睦月苦笑,一阵冷风跟着呼啸吹过。
「尽早办完所有事尽早离开我们。」林祈回答。
「只有这个?」冬睦月瞇起眼笑问,头也歪了歪。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不是吗?」
睁开眼,冬睦月的笑容逐渐褪去,但语气还是和顏悦色:「什么?」
「你早知道江家是陷害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兇手,虽然不知道你是多早之前就已经清楚,但你却可以装疯卖傻到现在都还在演戏,还真狠啊你,对你自己,甚至还能跟和薛家有关係的瑞安演一场兄弟戏码,你不怕你九泉的父亲冬一气得来找你?」
「江『家』?家啊?的确呢,他们现在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家,我等很久呢,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算一算?十年?」冬睦月边说边算,算完后更是笑的灿烂,却让人隐隐发寒。
「你在说什么?什么十年?」林祈一愣,但一股诡异的感觉直捣心头。
「我等他变成现在这样,等了十年呀,从附属我们家毫不起眼的小公司,到现在这样的规模,我等了十年,真是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呵呵。」
「为什么你要等?」
「那还用说吗?因为就是他害得那死老头派人撞死温慧让我一步错步步错的元兇呀,你说,如果让他什么都没拥有的时候就死了痛苦?还是拥有了一切再死痛苦呢?」
冬睦月清秀的五官和温柔的声线,语气备感温柔,但话语却比吹拂在身上的风更冷、更刺骨。
「你们好像一直都误会一件事,我不是多早之前知道江家的一切,而是他的一切在一开始我便知道,并且也是我给予的。」
「冬睦月你!」
「你要说出去吗?说那个姓江的是我造就的?」
于月光之下的冬睦月,令人错觉般的像是自体发着光,悄悄暴露了真实的自己,心思细腻又极尽变态般的縝密,那之前那个傻里傻气的“刘雨月”真的只是冬睦月的偽装?
「你明知道我无法说出口才对我说的吧?无论是在同盟上又告知薛凌或是雪会崩溃之上,基于两者我都无法说出口,不是吗?」
「林祈你多想了。」
「既然你所有的行为都是有意义的,所以你对瑞安好也是图有某种目的,对吧?」
「瑞安?你是要指为什么刘雨月要对刘雨安好这件事吗?」
「你有什么目的?不必再隐瞒了吧?」
「别这么一脸严肃,刘雨月对刘雨安好,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没别的意思。」
「那刘雨安现在在哪你更不可能会不知道了吧?」
「刘雨安死了。」
「?!你说他死了!?」林祈惊声。
「刘雨月也死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刘雨安消失那天开始,一切都会到原点,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冬睦月说完话转身往屋内走去,林祈一想,又叫住冬睦月。
「你!你连文家都想摧毁吗?」
「秘密。」冬睦月嘴角一勾,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侧过头对林祈说:「林愿,有机会你或许可以找他说说话,他应该很想念你这个哥哥。」
从来都没有犹豫过的林祈,在冬睦月说出林愿名字的那刻,却忍不住的微微握起拳打颤起来。
「怎么了?」
薛凌看着身旁的雪从一早开始就蹙着眉头,从办公桌前身上前看了看坐在沙发椅上的雪。
「没事,就是暴风雨前的寧静,总是多少有点不安。」
雪苦笑道。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前些日子听说海德的势力退出了江家,情况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趋于好的。」薛凌揉了揉雪的头,柔声安慰。
「海德?他怎么会退出了?」雪惊讶,因为没多久才听说江家收买黑手党什么的,结果居然才没隔几个月居然又退出?果然要找到像文家这么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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