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樺?你怎么最近老愁着张脸?」
雪看到坐在自己房里书桌前的赵子樺,敲了敲门后就问道。
「没事!雪你走路都没有声音欸!吓死人了。」一看就感觉是做亏心事的赵子樺,背在背后的手像是藏了什么一样,雪是没要戳破的意思,反倒是替赵子樺转了个话题。
「雨安的恢復情况依医生的角度来看还好吗?」
「不是说有多好?其实他本身身体状况就很差了,但整体评估下来,以他的情况来看算不错了吧。」
「他的右手?真的没办法恢復知觉吗?」雪蹙起眉头,想到之前几次在门外看到独自一人时尝试着动右手的刘雨安,总希望能在帮上一点什么忙。
「??其实能维持现状就算好了?如果之后有恶化的情形,我会替他做截肢手术,或许他本人可能会跟我说没关係吧?但我觉得他应该其实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他实在太会忍耐了,连痛都不哎一声的人,这种病患最头疼了呀。」
想起换药时的那几次,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会叫个几声,如果换作是自己早就痛到昏厥了,没想到刘雨安连眉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掛着笑容跟自己聊天,真是让人不住佩服。
「其实我最近老是在想,他们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也有责任,毕竟我姐?文雪晶她一定是追着当年那件事到现在吧?」
「但他们俩应该是不会怪小雪,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应该也算得上是暂时无忧无虑吧?」
雪却摇摇头,走向窗外看着在楼下花园推着刘雨安轮椅的刘雨月两人。
「他们两个一定都在做着什么打算,但是却都没告诉我们的打算?」
「可能他们想做的事也只有他们才能做,不是吗?」赵子樺也走向窗户,看向花园笑的开心的两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呢,笑的刘雨安都弯下腰了呢?」
「你怎么看起来一脸羡慕的样子?」雪突然莫名迸出一句,赵子樺反应倒是异常激烈:「我哪有!是、是我觉得那样伤口怕又裂开担心一下而已!怎么可能羡慕嘛!真?真是爱开玩笑欸?哈?哈哈!」
「是这样吗?我最近老看你盯着手机看,还以为你不怎么在意刘雨安的情况才来问问你的,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在乎。」雪眨了眨眼睛,看着扯着一个笑容在脸上的赵子樺。
「那是当然!我对我的病患可是呵护至极!世上可没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医生了!」
「你学长不就是比你还好的例子吗?」
这样一针见血的吐槽赵子樺瞬间一僵,然后立刻反驳:「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一定是我比较好!」
「你是吃炸药了吗?说一下就这样激动?不是都好几年没联络了?」
「啊!是啊!最好都不要联络!什么之后再打给我?我呸?小心眼的傢伙!」
「你最后那几句说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刘雨安身体还没痊癒应该赶快回屋里休息!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进来!拜拜!」语毕,赵子樺飞也似的就跑不见了,留下独自愣在房里的雪不晓得这赵子樺又发什么疯。
「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还是不错吧?」刘雨月推着刘雨安边说,但刘雨安却不太领情摇摇头:「这风也未免太冷了吧?对病人来说可对身体不太好喔?」
「小安是病人吗?你不是说都痊癒的差不多了?」刘雨月自知刘雨安是在捉弄自己,却也顺应下去。
「都可以领残障手册的我就算说我一辈子都是个病人也不为过吧?」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刘雨安对自己的右手总开着玩笑,自从生病以来哭过的那两次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刘雨安像是接受了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右手不能动、甚至可能因为摔车的时候伤及尾椎一辈子都要推着轮椅或拄着拐杖,但当刘雨安本人听着赵子樺对自己说明一切的事实时,却都只是淡然的点点头说着:「是这样呀。」的带过,没有伤心,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像连续剧哭喊着:「医生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对吧?」这种话,有的除了「是这样啊」再来就是「辛苦了,谢谢你告诉我实际的情况。」。
而总是在一旁的刘雨月也是同一时间知道病况,只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陪在刘雨安的身旁陪着他。
「最近我偶尔会想起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刘雨月停下脚步,将轮椅停在花圃前,自己则站到刘雨安的左侧。
「是吗?我都不太记得了呢。」
「哈哈,也是,不过当初的你和现在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倒是阿月才是,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你说,人怎么可以差这么多呢?不过还好,你不是个善变的人。」刘雨安抬头看向刘雨月,笑了笑。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说要和你在一起,你绝对不会开口吧?甚至还会逃走。」
「??或许吧,不过以我现在的状况,或许找个能一辈子照顾我的人也不错,是吧?」
「呵呵,小安你还是这样我行我素。」
刘雨月摸了摸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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