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视线一扫。陈栖正撅着屁股伸手去够落在沙发底下的什么东西。站坐合身的西裤,跪地撅臀时绷紧了,圆润的弧度和流畅的走势,将男人的臀部在视觉上勾勒得丰满性感,有种难以言表的引诱的美感。
他清咳一声,陈栖回头看过来,脸色明显充血发红:“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你不知道我是瘸子?”陈若望把书包随手挂在墙上,他的书包里从来不超过两本书。脱下新校服直接扔在陈栖身上,遮住了他屁股,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水,没好气道:“找什么快点找,我饿了。”
“饭菜在保温柜里。”
“噢。”陈若望趿着拖鞋,蜗牛挪窝似的走进厨房,拉开柜门,低下头去看里面的菜,见着一个大圆碗以及扑鼻而来的香气,“怎么又有猪蹄汤?我不是说了不爱喝?”
“你的学历是买的吧,还盛兴那套吃哪里补哪里?”他把菜端了出来,猪蹄汤原封不动地搁里头,“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腿?人腿最补人腿了。”
陈栖好不容易把遥控器从沙发底下掏出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落进去的。趴地上久了腰痛,他爬起来坐一会儿,懒得理会陈若望的胡言乱语。
“今天没事吧。”陈栖洗了手又把猪蹄汤端出来,放在自己面前,语重心长道,“不要再惹事了,好好上学。”
“今天没事…也有个事,今天等车的时候遇上一个男的,他声情并茂地跟说我和他以前长得一模一样。”陈若望一半真一半假地说着,他想看陈栖的笑话,虽然这个笑话有点虎,但男人不是最忌讳接盘侠或者绿帽侠的吗?多少比他整日一副死气沉沉的鳏夫样有趣。
陈若望玩味地看着陈栖,等待从他脸上看到烟花一样的表情。
“你说谁?”陈栖舀汤的手一顿,脸色有一瞬苍白。
陈若望嘴角扯了扯:“你在紧张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玩笑开大发了,万一真是什么狗血接盘侠的故事,那就悲哀了。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
一想到陈栖日后一副多年丧偶又经失子的欲哭无泪的表情,他莫名地兴奋起来。
陈栖混沌,没能识破这个简陋的玩笑,他脸色难看,有些心不在焉:“巧合吧。”
欲盖弥彰。
“可能是吧。”
陈若望嘴里叼了只笔,手里捏了本3500词,看着一张…准确说是被裁过的半张的老久相片,成色上有年岁了,相片背景有些眼熟。至于相片上的人,与他的确过分相似,他的眉毛一会挑高一会蹙紧。
陈若望挪眼看了一眼双手奉上相片的小个子,这个自称董弛的家伙。
“这真是你爸?”陈若望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
容貌相像如镜像,他还真不觉得是巧合。他爸头上顶着的那可是……呼伦贝尔大草原啊。陈若望捏过相片,指腹反复碾磨着纸质,不可思议得有点结巴道:“这,他,叫什么?”
“董望。”
……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陈若望身体原因可以不参加。他模仿班主任的笔记写了张假条,提前走了。
甫一进家门就奔着陈栖的卧室,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陈栖是个念旧的人,会有收藏旧东西的习惯,陈若望记得小时候无意翻到过一本相册,里面除去一半自己幼时的相片,剩下的全是…被一刀剪开的相片,内容是陈栖在福利院生活时院长给他拍的成长记录…还有一些后来拍的。
被剪掉的另一半,全不知所踪。陈若望攥紧手里董弛给他的相片,直觉事情不简单。
卧室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陈若望没有找到那本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册,倒是有意外发现,衣柜角落里有一个纸制收纳箱,里面放着好几件性爱玩具。
他一件一件拿起来认真观摩,各式各样、齐全得很,男用女用都有,玩得挺好。瞧着平时一张丧脸,还以为没这方面需求。陈若望把所有东西归于原位,站在门口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窗帘上顶。
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门锁就响了,陈栖回来了。陈若望把手里的相片塞进书包,手臂枕着头往后一靠,腿一抬放在矮几上,闭眼假寐。
陈栖放了菜,回头给陈若望挪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怕他着凉还贴心地替他盖上薄毯。
笼罩在头顶的阴影消失的时候,陈若望霍然睁开眼睛。
陈栖一边往厨房去一边道:“今晚炒甜椒。”他本来想坐着休息一会儿,看人醒了还是先忙碌晚餐比较好。
陈若望偏了偏头,说话古怪极了:“今天有同学说他的名字是纪念父母恋爱的日期,他也问我的,那我的名字有含义吗?”
陈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不假思索道:“拉丁语iohannes,慈爱者。”
“是吗。”陈若望脸上笑嘻嘻的,笑意却隔绝在眼睫之外,“陈若望的确比陈慈爱好听多了。”
“那你的名字有寓意吗?”
这一次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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