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某一私立女子高校将临来学生们最后一个夏季。
随着黄昏逐渐的隐没,一辆不是很新的棕红色校园巴士,在一座不起眼的法式庄园门口,停了下来。
很快,一抹身影急促下车,抱着棕色双肩包,穿着一身富有质感的深蓝格纹中长裙和藏蓝色马甲上衣,在这里生活的人都知道,这是镇上最有名的女子学校的制服,少女淑女的转身,礼貌向胡子花白的司机先生挥手告别,直到车子拐弯终于驶往另一个路口。
季燃燃立马背起棕色双肩包,才开始奋力迈开步子奔跑起来,方才的淑女样骤然消失全无,路人疑惑地表情里似乎又带着一丝理解,女校的教学规章自然是苛责,每年被退学的不良淑女,自然也不占少数。
是的,每个人都应该向风一样自由,至少在某页纸书中有人这样说过。
季燃燃周一在学校就收到爸爸发的短信,“燃宝,周五晚上见。”
5天时间,可让她好等。
在别人眼里,季燃燃不过是一个中小资产的普通泰裔家庭,父亲经商,母亲去世的也早。外貌也算不上惊艳,一眼晃去,却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干净利落“淑女”。
季燃燃熟练的走向一条偏僻的捷径,喝着白桃酸奶惬意的点起脚尖肆意左迈右转起来。
原本是一条不知名的小道,周边却没有一丝杂草,偶尔还稀稀疏疏冒出不同品种的花来,这些都是季燃燃从学校顺回来的杰作。
刚从酒庄出来的季否臧,没有立马上车,盯着一处不起眼的灌木丛,转身带着身边的人,从灌木丛侧边的小道走了进去。
“臧哥,你来过?”身边的人说着流利的中文。
季否臧正低头拿着黑色绢帕擦拭手上的血迹,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袖口的血迹也被卷了起来,手臂露出清晰的筋络,充满结实的力量感,发出低沉的声音,寥廖地嗯了一声。
路边得花开的惹人眼,季否臧面无表情地一路踩烂了不少花,一张脸就像由玉石雕刻出来的一样。
这条路被人走过,让他很不爽,不自觉地脚底稳准迈大了步伐,目光敛留在一处矮矮凸起的地方,上面还开一朵花儿,至少还算不丑。
一道清透水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是谁。”
季燃燃握紧手中的酸奶,试探性地问向前方的人。脚步却不敢向前,小路不宽,只能容下一个人。她可不想踩坏这里的花,前面低垂芭蕉叶刚好遮住两方去路。
季否臧听这声音一点可不像是个女人,稚嫩青涩,季否臧嘴角微微一挑,入侵者自投罗网来了。
从刺冶的方向恰好可以看到少女身后的一举一动,就在刚才,季燃燃从书包掏出一柄小巧地瑞士匕首时,就被刺冶捕捉个正着,立马向季否臧做出手势示意。
“迷路的人”
季否臧蛊惑的声音让人泛起一阵寒颤,口音纯正,但语气十分冰冷。
这种哄骗人方式,季否臧干的不少,信手拈来,自然也是季锡这个好大哥现身说法教的。
当初季锡自己找死招惹他,谎称失手淹死了他的狗,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说谎,既然不承认,那就一命换一命好了。
虽然最后还是让季锡躲过他的子弹,却打偏偏打中老爷子书房窗户,老爷子大怒。
最后几十条鞭子甩在他身上,他抱着小小的尸体,埋在这里。直到他离开时,这里也渐渐被他走出一条路,他又怎么会迷路呢。
季燃燃不想和对方浪费时间,只想快点回家,拨开芭蕉叶弯腰绕了进去。
“你们让开些。”
即便是未开刃的匕首,他也能很轻易将对方开膛破肚,刺冶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季燃燃还未来得及挺直腰杆,季否臧就一把从身后掐住季燃燃脖子,顺势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抵在季燃燃腰间。
“小鬼,最好别动。”
对方的动作极快,季燃燃立马乱了阵脚,心慌起来,脚下一个没有站稳,胡乱扯住什么布料,两人顺势倒在草丛间。
额头传来磕在嗝人又温热的触感。腰间的抵着的匕首,让季燃燃向对方怀里缩了又缩,忍不住微颤起来,颈肩冷汗直冒。
“别杀我”季燃燃是怕的,至少以她的力量在两人成年男人面前,算不上什么。
季否臧看季燃燃抖的厉害,来了兴致,忍不住想看看怀里缩一团的人,哭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和兔子一样哭红了眼。
他俯身掰开季燃燃的肩膀,眼神冰冷地打量着身下地俘虏,继续追问:“谁告诉你们这条路的?没人告诉过你们这里埋了死物?”
季燃燃忍住眼泪,对方的声音很好听,男人的面孔此时也清晰的映在她的眼底,上帝的偏心她算是第二次见到了。
有西方人的英挺和东方人的蕴秀,和她一样有着一头柔软的黑发,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满野性,就像蛰伏黑暗的猎豹,极具攻击性。
“这条路是我在床底下看见的,只有我知道,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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