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肉粥好不好?”“不要肉末!不要!我要吃肉!我要吃大块的肉!”汪屏安太过激动,连身下的床都在跟着晃。李玫按住他的肩膀:“好,吃肉吃肉,妈妈给你端来!”樊赤云看着这人像是精神病犯了,有点瘆得慌,劝道:“老板,我们还是先走吧。”一旁的琼白却抓住李玫的肩膀,厉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救你的儿子了?”“你干嘛!你抓疼我了!”李玫生气地去打琼白的手,而床上汪屏安掐着她的手臂,在她的手臂上掐出了一道道痕迹:“妈!我要吃肉!妈!!!”黎锦秀和樊赤云都看不下去了,两人几乎同时按住了汪屏安,汪屏安却因此挣扎更得激烈。而这时候,因为靠得近,黎锦秀和樊赤云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浓郁的腐臭味。怎么会这么臭?樊赤云看到地上那团刚刚绑过琼白的绳子,他抓起绳子:“老板,把他绑起来。”“好。”黎锦秀屏住呼吸,压住汪屏安的四肢,樊赤云动作迅速地将汪屏安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最后固定在了床上,黎锦秀这才松开手。“你们干什么?”李玫着急地去扒拉汪屏安身上的绳子,“我儿子只是饿了!”黎锦秀忍住检查自己衣袖有没有沾上味道的欲望,说道:“李阿姨,你不觉得汪屏安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吗?”李玫不肯承认:“有什么不对劲!他就是饿了!”樊赤云绑的绳结复杂又牢固,李玫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汪屏安却越来越狂躁:“放开我!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李玫安抚着他:“好好好,妈让阿姨给你端肉上来——”话还没说,汪屏安突然像一张弓一样弹射开来,他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李玫的脸上。汪屏安剩下的几颗牙齿里还有两颗门牙,不断地用力地合拢,零星的臼齿敲击作响,而那两颗门牙也因此反复地在李玫的脸上摩擦,堪堪嵌入肉中。“屏安、屏安……啊——!”李玫痛得眼前发黑,又不停地喊阿姨:“阿姨、阿姨!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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