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最适合截杀我的地方,白将军在此处部署,人数也要给足。有这阵仗,白将军在皇上那里就能交待得过去了。”
白涛听得暗暗点头,那里,确实是最适合截杀殿下一行的地方,他本也是打算在那里动手。
“我带兵打仗这么久,自也知道这地方可能有埋伏,当然会避着些走。”计安在山谷背面一处地方画了个圈:“白将军行军多年,猜到我有可能会避其锋,选择从别的地方绕行。所以除了山头上部署大量人手,白将军会在这几处部署。”
计安笔尖移动,在山峰后边几个地方画圈,最后那个圈画得尤其大。
“我的人探过了,从这里穿行最近。白将军可以不经意间向秦公公透露我很可能会走这里。秦宣好大喜功,若能拿下这个大功,便能将另一个死对头踩下去,他一定会主动提及要去守这里,若他不去,白将军也激他去。到时我不会伤他性命,只打晕他,给白将军怀疑他的机会。事后皇帝若追责,把他顶在前边,应该也够支撑到我回到京城了。”
白涛看着那地形图上殿下画的几个圈,比起殿下的谋算,更让他心惊的是:殿下将永春的地形都摸透了。
可另一点他同样感受深刻:殿下在保全他,也在保全他京城的家人。
如果说之前他还在摇摆不定要站哪头,现在,他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第五卷 :共赴
挖坑请跳
计安没有多留,事情一定下立刻离开。
秦宣是见过他的,能不碰上还是不碰上的好。
他们前脚刚走,秦宣后脚就到了,进门就见白涛正光着上身将一帖膏药往肩膀上贴。
白涛看他一眼,视线重又落在肩膀上,将膏药对准位置贴了下去,边问:“秦公公有事?”
秦宣走近,看清楚桌子上打开的包袱里满满的膏药,旁边还有一封拆开了口子的信,心里那点怀疑也就散了。
“听说将军府来人,咱家离京好几天了,正好想问问京城的情况,这么快就回转了?”
“东西送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白涛贴好了膏药抬头看他,似嘲似讽:“走了还不久,如果秦公公用得着他们,本将派人把他们追回来?”
“走了就作罢。”秦宣隻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味,要这点气就受不了,他在宫中早死千八百遍了。
看着他的肩膀,他关心了一句:“将军这是旧伤复发了?咱家瞧着将军不止自己练得狠,操练士兵也狠。”
“不往死里操练,怎么给皇上办差。”大热的天白涛也没急着把上衣穿上,起身过去把收拢的舆图铺开:“秦公公来得正好,要如何部署我心里已经有章程了,你听听看有没有疏漏。”
“白将军终于要部署了,咱家还以为将军得等人都到永春了才有动作。”
“秦公公不曾带兵打仗,不知道军中斥候的厉害,本将原谅你的无知。”白涛把话都怼到了秦宣脸上:“安殿下却是带兵连打了十场胜仗的,就算不是带大军回京,有在战场上的经验,也知道要怎么用手底下的人。在他们进入永春前,斥候会一波波往回递消息,本将若是现在就将人部署下去,秦公公猜安殿下会不会得到消息?要是他借机调头回到军中,直接带兵叛了,秦公公又打算如何向皇上交待?”
“……”秦宣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被挤兑得眼看着就要气急败坏。
白涛指着舆图上一处地方道:“本将打算在这里动手。”
秦宣的话被堵在嘴边,脸色不是很好看的上前看着那地形。
他的死对头李顺被皇上派去了离京城更近的猎豹营,如果他能借白涛之手在这里将安殿下截杀了,那就没李顺什么事了。
有这大功劳在手,皇上肯定会提拔他,那他就能高李顺一头了!
和这事比起来,被白涛挤兑几句算什么。
只是这白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他哪里敢挤兑自己,难道是旧伤复发让他疼成这样了?
心里转着这样那样的念头,白涛的安排也都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秦公公要觉得没有疏漏,那本将就这么部署了。”白涛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下肚:“秦公公送给本将的功劳,本将一定拿住了。到时还请秦公公在营地安心等着,待本将拿下安殿下,请功折子上一定会给秦公公记上一笔。”
记上一笔。
秦宣在心里冷笑,谁知道这一笔是真分功劳给他,还是说他贪心怕死连营地都不敢出,他这段时间和白涛相处得可不算好。
对照着舆图回想刚才白涛的话,将之一一对应上,秦宣的眼神落在其中一处。
他记得刚才白涛分析了四条对方可能会绕行的路,好像着重讲了一句,这是最近的一条路。
在宫里能爬到高位的都不是笨人,秦宣是没带兵打过仗,也没做过监军。
可他知道,如果安殿下真派出了斥候能一直得到前边的消息,那一定会知道这个地方危险,他会挑别的路走,那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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