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皇子的父亲,先皇,曾在国师门下受教数年。
透露真相
成均喻笑了笑,给小师妹介绍五人,就从认得小师妹的那人说起。
“这位是户部的伍青伍大人。”
两人互相见了礼,时不虞笑道:“我知道伍大人是因为宗正少卿大人。计安身份还未揭穿的时候,因才气被少卿大人看重,那时便听有人说过上一个被大人如此看重的是伍大人。”
“我也正是听说少卿大人难得又看上一人,才起了兴致去浮生集看看。”伍青笑着应话,两人这层关系算不得有多深,却多少有些玄妙,在心里难免更亲近两分,索性把话说透:“我见到骆……时姑娘那天,正是章家女到场那日。”
这么一说,时不虞就知道是哪一天了,笑道:“那一天,确实是热闹得紧。”
成均喻眼神一瞟,已经乱了秩序,索性就一顿乱来。
“在他上首的是御史刘延。安皇子身陷危机那日,小师妹你设局让人去宫里解围,去的人正是刘大人。”
时不虞朝他行万福礼:“那日情况紧急,多谢刘大人。”
“姑娘不必客气,也没用上。”刘延拱手回礼:“我此刻方知,此事是为了安皇子。”
时不虞错开这带着锋芒的话,在七阿兄的引见下知道了坐在对面的两人,一人是左监门卫大将军袁浩,一人是太仆寺少卿齐中。
转到左边上首最后一人,成均喻笑意更深:“小师妹,这位是兵部尚书郑隆。”
时不虞一听就知七阿兄为什么这个口气了,郑尚书在朝堂上顶住压力那会,她都不记得当面夸过多少回。
显然,成均喻记得很清楚,对郑尚书道:“丹巴国的使臣到来那阵,小师妹常和我说,只要郑尚书能撑住,就算最后真要和谈,条件也能压下来。”
郑隆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让时姑娘失望了,最后并未能压下来多少。”
“哪里能怪郑尚书。”时不虞回礼:“谁能想到皇帝比臣子服软得更快。”
郑隆听着这话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言,显然并没有因她的身份就多信任她。
时不虞也不勉强,也是巧了,她行事并不在意别人是不是信任她,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好。
成均喻做为攒局的人,此时接住话道:“几位看着我小师妹觉得陌生实属正常,毕竟是第一回 见,可打交道却远非第一次了。从大师兄出征至今,近一年时间里,从我手里交付出来的事情,基本都是小师妹的决定。”
看着几人看过来惊讶的视线,成均喻点头笑道:“你们没理解错,从大师兄离京,京城所有一切就都交到了小师妹手里,只是小师妹之前觉得还没到见面的时候,便一直不曾现身人前。”
伍青当即抓住这个尾巴:“繁节你的意思是,现在到时候了?”
“差不多是时候了。”时不虞直接把话接过来,朝几人福身一礼:“我这个年纪,在诸位家里多半只有听话的份,眼下希望五位大人不要真把我当个小辈看待。”
时不虞转身直接在上首坐了,看着几人道:“我老师的身份决定了我辈份大,坐得高,不说高于几位,做个平辈当是没有问题。”
五人一想,还真是,国师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家把老祖宗搬出来恐怕也得矮人一头,他的弟子,辈份自然不比他们低。
可让他们立刻就接受以这个小姑娘为主,他们为辅,那也不能。
时不虞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伸手托袖相请:“诸位请坐。”
五人对望一眼,不甚利落的坐下来。
“大师兄行事喜欢恩威并施,以他的能力和他本身的魅力让属下人信服。首先我不是那样事事周全的人,其次,我也没有那个时间来表现我的本事让你们信我,服我。我只能向你们保证,我行事时用了谁,他的功劳会刻上他的名字,没人能抢走,包括我。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对彼此有利,而非借众人之力来成就谁。”
五人对看一眼,这话,有点过于直白了,和太师确实不同。
“不说话,我就当是认了这话了。”时不虞直入主题:“那我们就来说说接下来的事。”
“等等。”郑隆伸手拦住她:“劳姑娘先告诉我等,你们三师兄妹,或者说国师,打算意欲何为?”
时不虞相信在计安身份揭露之前,大师兄没向下边的人透露过什么,可到现在了……
“大师兄完全没有透露过?”
成均喻提醒她:“这一年大师兄在战场上,京城全交给你在管了。”
时不虞反应过来,若全是按她的部署在行事,那他们确实不知道。
“没有怀疑过吗?行事的偏向已经很明显了。”
“太师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郑隆在心里叹了口气,在计安的身份揭穿之后,他想过太师的立场,却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远比他以为的更要亲厚,这已不是站队的问题了,这是一开始就身在局中。
他向时不虞拱拱手:“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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