蒴满来了脾气:“先套那个耍剑的女人!谁拿下的赏谁!”
“嗷嗷嗷!”
一众人顿时来了劲,套马绳纷纷朝着丹娘套去。
丹娘冷笑,将剑术发挥到极致,挑中其中一个套马绳用巧劲一甩,缠住了同一个方向的其他套马绳。再剑尖往下一扫,挑起数粒石子,剑身横拍过去,同时击中六匹马,受痛的马儿发了狂,不受控制的嘶鸣着跑远。
同时,计安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放箭!”
随着这一声喊,箭雨从天而降,可这个距离却到底是勉强,箭雨还落在他们身后。
蒴满狂笑不止:“计安,你当本王不知你在天险上埋伏了人?本王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生路就在眼前,你却只剩死路!活捉计安,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计安力气已经快见底,气息喘急,听着这话却笑了,他还挺值钱。
丹巴国一众将士则大喜,百两金,谁不想要!升官三级,一辈子都碰不着一回这样的美事!
重赏之下有勇夫,包围圈不断缩小,情况越见危急。
这时,地面震动。
身在战场,谁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蒴满却也不怕!他要没点准备,岂敢追击得这么近!
“吹号!”
‘呜呜’的号声响起,在他身后,乌泱泱的大军迎头赶来。
而蒴满却也不等,目标明确,直衝计安而去,想在大佑的大军赶到之前将他拿下。
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王爷,快退!是弩!”
蒴满听着声音就已经知道不对了,退得飞快。
可仍有拿赏心切的人衝得太前,没来得及退被弩射中,身体仍被带着重重摔落在地。
这时,孟凡和陈威亲自率领将士们从天险中飞驰而出。
计安终于不再往后退,接过庄南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深吸一口气举刀大喊:“杀!”
“杀!”
两方战成一团。
计安从保护圈中出来,挥刀砍向对上的每一个敌人。
那种悍不畏死,你有种就来老子不怕你的劲头,彻底激发了禁卫的血性,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劲寸步不让。
他们甚至有一种‘就算死在这里,也死得其所的感觉’,他们护的是大佑的皇子,守的是大佑的江山,眼下,他们于君无愧,于民无愧!
这么想着,持刀的手更有力了,一刀挥出去带着誓要带血而归的气魄,衬得对手都好像弱了许多。
陈威最先赶到,将一个小将一刀掀开,看向一身血迹斑斑,连脸上都沾着血的计安:“殿下可还好?”
“还好。”计安气息微喘,往后退一步避开再次袭来的人,紧接着,这人立刻被丹娘一剑击穿。
陈威多看她一眼,朝计安又道:“我带人掩护殿下撤退。”
“不退!留下他们!”计安持刀指向蒴满:“看看到底是你蒴满要了我的命,还是我计安要了你蒴满的命!”
蒴满大笑:“来啊!战!”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出声:“那是狼烟吗?”
狼烟,自古以来就是伴战事而生。
所有人皆是四顾,然后看到了狼烟的方向。
那是古北城,双绳城相邻的县,如今正落在蒴满手中。
龙鸣(4)
蒴满勒马调头,看着那狼烟脸色大变,脑子里只剩一个词:调虎离山。
他大喊:“回援!”
“来而不往非礼也。”计安笑声爽朗:“我大佑最重礼节,刚才蒴满王爷那么热情要留下我,我自然也得热情些挽留才不失礼。众将听令,留人。”
陈威和孟凡对望一眼,率先应喏:“得令!”
蒴满看着他举高的手一颗心直往下沉,虽然看不清他拿的是什么,但多少也猜到了,必是调兵的虎符。
计安并非武将,也无领兵之权,只有虎符才能让他有调兵遣将的权力。
而他此时的命令甚至都不是针对他这个大将军,而是留住他们所有人,那他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不能留在这里!
蒴满猛一甩鞭:“分开走!回援古北城!”
“晚了。放!”
之前还力有不逮的箭雨,此时却像是如得神助,将敌军笼罩在箭雨之中,第一轮箭雨之下就倒下不少人。
蒴满哪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边扬刀挥开箭矢,边高声下令:“吹号!往后撤!”
‘呜呜呜’的号声几长几短的吹着,敌军往后跑,试图跑出箭雨的范围。
而此时第二轮箭雨到了,敌军不得不先停下脚步躲避箭矢。
紧跟着,第三轮箭雨又到,再一次拖住他们后撤的脚步,可到底是撤出去了一些,箭雨的威胁小了。
于是,第四轮换成了弓弩箭阵,箭少了,却威力更强。
而悄无声息的孟凡,就在这一轮轮箭雨争取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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