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喜欢她,可还是得按她说的做,兰花姑姑对那时姑娘都有些佩服了,嘴里却道:“您不必勉强自己,总归一切都是为了公子。”
“要不是为了他,我何必这么累。”夫人笑得凉薄:“可他却一日比一日不听话,他怎么不想想,我和他是天底下关系最近的人,我还会害他不成!”
兰花扶着主子到床沿坐下,轻声道:“公子孝顺,他会知道的。”
“我看他现在心思都在那个时不虞身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我,竟然中举至今都不曾亲自来和我报喜,这都几天了?”夫人冷笑:“他的心里哪还有我这个母亲。”
兰花心疼主子,可这话她却没法接。一收到消息她就劝过,此等喜事该好好庆祝,便是她代主子去一趟也好,可夫人偏得等着公子亲自前来报喜,结果自是等不到。
而公子那边的宴请,也全是时姑娘以未婚妻的身份做主张罗的。这几天她都忍不住想,实在怪不得公子心里装着时姑娘,换成她,也会更亲近实实在在为她考虑的人。
那边,时不虞从言则那得了回应便不再管,夫人也好,那位应冬青应姑娘也罢,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让自己不涉险。
她收到了五阿兄的来信。
言十安一身酒气从浮生集回来,从言则那知晓了信中的内容,忙洗漱一番去了红梅院,都免了时不虞让人去请。
她把信递过去。
言十安本是为宫中的事而来,此时也都放下,看完了信眉头紧急:“光是一个燕西郡两年内就有近二十年轻男女失踪,放眼整个大佑,得有多少?”
“不会只有二十。”时不虞摇摇头:“燕西郡离京城近,阿兄担心被人注意上没敢大张旗鼓,都是他派自己人私下去查的。我问了宜生,他在宫中相识的人都识字,这就说明他们很挑人,应该并未往贫苦地方去。美貌是需要有一定的家底来供养的,贫苦人家,风吹日晒总会褪去些颜色,估计难被看上。”
说到这个,时不虞就把应冬青的事告知他:“你母亲已经应了我,明日会进宫。”
言十安低头笑了,母亲算是碰到对手了,骂也骂不过,还要按她说的去做,怕是从没这么怄过。
但是,会生气的母亲,比冷言冷语的母亲好。
好一场戏
时不虞把阿兄的信收好放进匣子里:“没想到朱凌非但没被抹杀掉,抛尸的事还是他在做,没查出来他有何特别?”
言十安摇摇头:“我一直有特意让人留意,目前来说没有查到什么。我派人去了他的老家打探,离着远,得再等一阵。”
“越来越觉得这个人藏着个大秘密了。”时不虞拿出一封请柬递过去:“后日七阿兄打算在浮生集办一场盛大的雅集,可携女眷。”
言十安一顿,抬头:“清欢会来?”
“我猜章素素也会来。”时不虞笑:“我给她们搭好台子了,希望她们唱好这一出戏。”
“若到时她们点我名,我该如何是好?”
“可携女眷,你当然得带上我了,到时随机应变,我体弱,随时能晕倒。”时不虞托腮朝他眨眨眼:“这种热闹,我怎能错过。”
言十安提醒她:“你也是热闹的其中一环。”
“错,是有了我会更热闹。”
在时不虞的期待下,她化着柔弱的妆容,撇下隻愿在楼下看顾马车的阿姑,柔柔软软的跟在言十安身侧进了浮生集,这还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到自己的地盘上。
朝看过来的七七悄悄眨了眨眼,时不虞柔弱的跟上言十安,在众人的注目下来到二楼,在一处没人的桌案前坐下。
言十安看她一眼又一眼,隻觉得这样的时姑娘新鲜极了,可他的表现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正是情深的表现,那眼神,那表情,让那些恶意揣测他欲拒还迎的论调再站不住脚。
时不虞靠近他低声道:“七阿兄说他请了个手艺极好的厨子,专做那些下酒菜,你能让人送些来吗?”
言十安同样凑近她低声回话:“我来这里多次都没留意过,不知道有些什么,我去问问有没有鱼仔之类。”
时不虞眼睛亮亮,连连点头。
言十安也不招呼人过来,而是起身去到一边仔细问询,一会后过来继续和时不虞咬耳朵:“没有鱼仔,但是有鱼骨,据说是浮生集的一绝,我还点了些别的,让他们送来尝尝,好吃再加。”
“好。”时不虞其实没话说了,但是为了营造她和未婚夫关系特别好,那章素素要来拆散他们,特别坏,仍旧没有退离,没话找话说:“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大半都见过,有些有交情,有些没有。”言十安眼神一扫,对上他视线的要么顺势朝他拱拱手打招呼,要么就赶紧别开了去,谁有交情谁没有,显而易见。
“浮生集的雅集肯定免不了文斗,你记得出挑点,别藏着。你越厉害,有人越馋。”
“……”言十安看着她,一言难尽。
时不虞朝他咧嘴一笑,再加上她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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