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在许博洲身边坐下后,没过一会,背后议论声四起。星荣最风云的机长和美女总裁,谁都想八卦两句。刚刚那几个空乘,偷偷望过去,企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点暧昧的蛛丝马迹。“诶诶诶,许博洲给老板夹菜,你们说,他们什么关系啊。”“许博洲不会是想泡周总吧?”“那他野心还蛮大的,难怪看不上我们。”一旁没有参与议论的时雪菲,提醒她们小声点,在团建场合注意点分寸。其中一名空姐拍拍她的手:“shirley,你以前不是和许博洲一起飞吗?他谈过几个啊?”时雪菲喝了口果汁:“我不太过问朋友的私事。”几双眼睛又望了过去,在许博洲穿着单薄t恤的上身来回打量。“穿衣服都这么性感,脱了肯定更猛。”“不用想了,一看就是一晚能做七八回的肉食动物,谁做她女朋友,幸福死了。”……饭桌上的话题突然变荤。时雪菲又一次提醒她们消停点,她们才安静下来。餐厅入口处忽然跑进来一个女人,背着运动包,气喘吁吁的朝里面探头。“洋洋。”周晚朝门边招了招手。周六面店生意好,根本忙不过来,孟洋把活交给弟弟后,才着急忙慌的往溪里赶,她大步迈过去时,看到了周晚身旁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她忽然惊叫一声:“许博洲?”有八九年没见面了,孟洋发现许博洲还是没变,打招呼的态度也和过去一样,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感。“好久不见。”许博洲的手就这样懒洋洋的伸着。孟洋迅速一握,撇了一眼:“也没多想见到你。”要说两个人结下过什么梁子,其实也没有,纯粹是孟洋先看许博洲不顺眼,总觉得他清高又傲慢,还有总喜欢粘着自己的好朋友。一来二去,许博洲对她也热情不起来。孟洋在周晚身边坐下来,边弄吃的边嘀咕:“许博洲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没有和我说他在星荣开飞机?上次我问你,你们有没有联系,你还说没……”话还没有说完,周晚给她嘴里塞了一块饼干,紧张的拍了拍她:“这么多人呢,你少说两句,一会儿我们私聊。”“哦,好。”孟洋差点被饼干呛到。孟洋的嗓门在实验中学是出了名的大,即便刚刚已经用了最小的音量,但还是被许博洲听得一清二楚,他给周晚空掉的水杯里倒了一点柠檬水,顺便小声一问:“怎么?经常聊我?”“……”周晚感觉脖子有点热热的,她立马侧过头,避开了他的问题。晚饭过后,大家迫不及待去换衣服。溪里的私汤在祁南很有名,不光是因为地理位置绝佳,群峰环绕,峡谷幽长,也因为水质优良,妥妥的天然氧吧。人都打散了,不分部门,三三两两的约着泡汤。时雪菲和舒曼住在一个屋里,换了泳衣后,披着浴袍往户外走。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两个人手挽手笑得特别开心。“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突然身后冒出了男人的声音。走廊很窄,时雪菲和舒曼打闹的时候,不小心霸占了大半个空间,她们同时回头,是熟悉的人脸,安保组的组长陈适航。陈适航一身全黑的装束,背着单肩包,冲锋衣也难遮他结实的身躯,整个人看上去冷漠又严肃。舒曼和时雪菲让开了道。陈适航看了一眼时雪菲,善意的提醒道:“你脖子后面的带子散了。”“哦。”时雪菲双手绕到脖后去系泳衣的带子。这时,走到前头的陈适航回头,又对时雪菲说:“还有,我不觉得上次我的行为有违反公司的规定。”时雪菲懵住,想辩解什么,但他人已经快步离开了走廊。舒曼对着空空的走廊哼哧:“我最讨厌这种追不到就发疯的男人了,小气吧啦的,恶心。”处在气头上,有些话,她没过脑就讲了出来:“你说名字这么像,怎么和陈航的差别就这么大呢。”发现时雪菲神色变低落,舒曼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没事,走吧。”“好。”在夜晚的峡谷间泡汤,听着叮咚的泉水声,吹着初夏的夜风,孟洋和周晚释放着堆积如山的压力。水汽氤氲慢慢升腾。孟洋用脚尖踢了踢周晚:“为什么骗我?”“什么?”周晚舒服到俨然什么也记不起,她很会享受,上身趴在石头上,闭目休憩,浮动的水光中,一根白色的细带从腰间绕过,打成了蝴蝶结,后背薄瘦,还有很漂亮的蝴蝶骨。当然那三套泳衣,她都没有选。孟洋提醒:“你为什么骗我和许博洲没有联系?”周晚忽然睁开眼,心虚了一下,又闭上眼解释:“你那么讨厌他,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况且,我们再联系也只是巧合,星荣要招飞行员,他刚好从香港离职回了祁南,就顺理成章成了同事。”“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孟洋并不信。“嗯,就是这么巧。”周晚丝毫没多想。孟洋从对面挪到了周晚身边,也趴在石头上,用手肘推了推她:“诶,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怎么就刚好离职,怎么就刚好回了祁南,怎么又刚好进了星荣,而且星荣都那样了,他进来不是自毁前程吗?”周晚瞪了一眼,孟洋拍了拍嘴:“对不起,周总,我的意思是,星荣在你接手之前真是烂到没词形容了,你说,他怎么会看得上。”抬起头,看了看月亮,周晚想了想说:“或许他是真的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相信我能把星荣做成功。”孟洋迅速接话:“嗯,他相信你的能力是肯定的,但是我还有一个比较阴暗的猜测。”“什么阴暗的猜测?”周晚心一紧。孟洋:“我只是猜测啊,别当真。”“嗯,你说。”孟洋清咳了两声,说:“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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