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差不了,毕竟尊夫人是位聪颖之人。」櫂瑜调侃友人一句、无视後者一噎的表情,再次将视线转向白夕樱「老夫也恰好有事要找夕樱大人。」
「请问是什麽事呢?」白夕樱状似不解地看向眼前已近杖朝之年的櫂瑜,心中却已有所猜测,多半是与华真有关。
「老夫方才也与两位大人谈及此事,事关杜州牧:老夫此番朝贺稍有推迟是因为在出发之日,有位先生前来拜访老夫,而那位先生正是当年写信给老夫、托老夫担任杜州牧担保人的水镜道观堂主—华真。当时他的健康状态很糟糕,老夫去找人协助再返回时,人却已然消失、只留下这封信及一大叠医书。」櫂瑜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白夕樱,在後者看信的同时他接着道「信上写着若夕樱大人不在京中,那便交到与杜州牧一同共事的红州牧手上。」
白夕樱迅速地将内容浏览完毕,白虎渊先前曾与她提及华真的状态,据暗卫传来的消息已是大好,却不曾想过寿命将尽的人是杜影月。
「今早接到茶州传来的消息,说是在虎林郡的村子里,有一种怪病在蔓延。」h璟轩看着孙nv道「追查之下,发现秋末之时,在千里山石荣村附近发现雪狐的行踪,或许跟这怪病有关。」
後者闻言立刻翻看起桌上的医书,上头除了记载着许多疾病的成因、判断方法外,也写了相应的预防、治疗方式,总共五十余册。
白夕樱心想某本医书里的内容肯定与当年跟华真讨论的内容有关,在白州跟华真相处的那段时光,他们时常进行医术与毒物的交流,当时华真便曾提及自己的师父说过有种怪病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染,而是与水有关,且患病的时间是秋末左右、加上数月的潜伏期,会在冬天发病,而且只要发病一次便没有办法治癒。
「冬日将至,时间不多了。」白夕樱放下手中的医书、抬首朝櫂瑜看去「烦请大人将这些医书转交给红州牧,我相信她会做出适当的判断。」
櫂瑜看着白夕樱坚定的神情,心中了然,对方许是已有打算:「这是老夫该做的。」
待两位长者离开後,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虎渊终於开口:「七日内我便会启程,可有话需要我代为转达?」
「并无,只是华真与我有过约定,他若再次去到白家,便不会再离开。」
「我明白了。」白虎渊没有深究,只是提起另一个话题「听说你曾将木简交给杜州牧。」
白夕樱毫无保留地坦荡承认、已经做好了被训话的准备:「是,当时情况特殊,为了保住他的x命,这是最好的方法。」
「这样很好。」与白夕樱猜测的不同,白虎渊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反倒g起一抹极淡的微笑「想做什麽便尽管去做,别忘了,你是下任白家宗主。」
而另一边,在櫂瑜和h璟轩一同离开将军府後,直接到了櫂瑜在贵yan的住所继续叙旧。
「老夫的熟人似乎都很看好那位红州牧。」櫂瑜将自己从黑州带来的黑芋羊羹递到h璟轩面前,这是後者最ai的点心之一。
「确实不错,然而磨砺不够。」h璟轩说话的时候用手0上脖颈,捣鼓一阵後,竟是将脸皮直接扯了下来,其样貌顿时从古稀之年的老人变为看似不过四、五十岁的俊逸男子。
「h家血脉着实令人惊叹。」櫂瑜看着友人那与实际年龄极为不符的面貌,忍不住问「你何不把这项技艺传授给凤珠?省得他每日戴那面具。」
「那小子b我轻松多了、早知道宁愿变成怪人也不要戴什麽人皮面具!」h璟轩在至交好友前,无一丝犹豫地露出本x,提及自己儿子也完全不留情面「不过你此番返回贵yan,恐怕没那麽容易ch0u身。」
「我已将黑州事务打理完毕。」櫂瑜放下茶杯状似感叹道「今年的贵yan很是热闹,没想到这麽多人都再次聚集起来,无论是你、虎渊、悠舜或是当年的清苑皇子;还有国试改革、茶家宗主交替……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h璟轩吃着黑芋羊羹,豪不客气地揭穿挚友:「你也就是看着贵yan即将热闹起来才回来看戏的不是吗?华真的医书你大可不必亲自送达。」
「这麽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櫂瑜无奈地看着友人,把自己的那份点心也推至对方面前「那麽你今年怎麽也来了?」
「我来见见自己的孙nv有什麽问题吗?」h璟轩瞪了櫂瑜一眼、一口吞下对方的点心。
「若这理由为真,贵夫人应当不会拦着你才是,莫不是因为虎渊今年也入g0ng朝贺?」
「你这人真烦!」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适时地打断两人的谈话:「櫂瑜大人,茶州红州牧求见。」
「请她进来。」櫂瑜毫不避讳地直接让下人把红秀丽请进来,完全没有要让h璟轩离开回避的意思。
「抱歉打扰了,小nv子向櫂州牧大人请安。」红秀丽甫一进门便躬身行礼「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小nv子是茶州州牧,红秀丽。」
「放轻松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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