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方。方谊茵则是移动了身子,靠向对方。我太了解你了。那是那年下的第一场雪,也是方谊茵第一次被那隻小小的手握上。这一握,竟会是长达二十三年的羈绊。『她好小。』方谊茵坐在一旁,忍住捏向对方脸颊的衝动。『她怎么哭一下就不哭了。』王柏僧纳闷。『她会冷吗?』方谊茵又问道。『她怎么这么安静?』王柏僧伸手,轻轻戳了戳对方。只见小婴儿只是微微蹙眉,又沉沉的睡回去了。『下雪了。』吴芃甄看向窗外。
『黎、冬、默。』她缓缓的说道。『她的姓名吗?』方谊茵问道。『怎么姓黎啦?』王柏僧不平衡了。『怎么?我生的孩子不能跟我爸姓吗?』吴芃甄瞪向王柏僧。她一直以来都是从母姓,因为母亲家里比较强势,也相对父亲来说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让这孩子跟父亲姓,就当送给父亲的最后一份礼物吧。『可、可以,当然可以。』王柏僧尷尬的笑了笑。『冬天出生的孩子,就叫冬,刚出来只哭了几下就睡了,就叫默吧,冬默。』吴芃甄说道,看着怀里的小小身体。『你取名的品味有待加强。』方谊茵豪不客气的说道,看着黎冬默眼里却装满了爱。『那不然你想叫她什么?』吴芃甄瞇起双眼,看向自家好友。『当然要尊重妈妈啊,对吧,冬默。』她说。黎冬默。〝碰〞一声枪响划过天际,方谊茵将朝着天空的猎枪放下。『你们是吃饱太间?还是没有被感染者玩过?』她走近前方那五名孩子。『还是没有被猎枪打过?你们有看过成年公鹿被击杀的模样吗?你们想不想当下一个被吃掉的人?』她一面说着,一面替猎枪重新填装子弹。『怎么?长得白了点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你们知道南湾人有多会打猎吗?』她说,瞪向其中一名长得最高大的孩子。『就不怕她以后反咬你们?』『疯、疯子。』最高大的孩子落下话,便吓得转身逃跑。方谊茵走向缩在角落的黎冬默。『黎冬默。』方谊茵唤道。黎冬默听见对方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心转过身。『方姐。』她低着头,小声唤道。『他们打伤你哪里?我看。』她说,伸出手,将对方下巴抬高。眼眶旁的瘀青,还有下巴的擦伤,嘴角的瘀血。『不可以跟妈妈说。』黎冬默担忧的说道。『妈妈会伤心,她也不是白人。』她用稚嫩的声音说着。『我可以帮你保密,但你要答应我五件事。』方谊茵蹲下身,抹去对方滴下的泪水。「第一,不可以再被欺负。』「第二,不可以动不动就哭。』「第三,明天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第四,如果他们再来找你,一定要来找我。』「第五,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你不敢说的,隐瞒妈妈可以,但不可以隐瞒我。』『以上五点,可以答应我吗?』『可以。』黎冬默頷首。『打勾勾。』方谊茵说,伸出右手,和黎冬默小小的手勾上。回到营火区,吴芃甄将蔬菜汤递给黎冬默。『你要跟妈妈讲你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跌倒。』黎冬默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最好是,你要老实跟妈妈讲,不可以让人欺负你。』『我今天带她去练习抓兔子,结果她不小心摔倒了。』方谊茵淡定说道,将碗里的肉丢进黎冬默的碗里。『谢谢方姐。』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隔日一早,黎冬默便跑去找那群常常欺负她的人,而她并不知道,方谊茵跟在自己后头。『欸,南湾小子来了!』其中一名小孩喊道。『你是来道歉的吗?』大男孩快步走近,揪住黎冬默衣领。他昨日的模样可是一大屈辱,不找黎冬默算帐不行。『道歉啊!』一旁的孩子开始起鬨。黎冬默一口咬下抓住衣领的手,对方痛得放手大叫。她向后踉蹌了几步,随后站稳脚步,盯着对方。『你看什么啊?看到你的眼睛就不爽。』大男孩甩着手,朝黎冬默走近。〝碰〞黎冬默掏出藏在背后的手枪,朝对方前方的地板射击。躲在后方的方谊茵吓得心脏差点骤停,那不是我放在背包里的手枪吗?黎冬默双手抓着手枪,指着对方。『再靠近我一步,下一枪就会在你的脑袋里。』她冷冷地说道。大男孩看着黎冬默手里的手枪,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出这招。『我们走!』他一声令下,几个孩子便跟在他后头离开。黎冬默放下手枪,有气无力的回到帐篷内,将手枪放回方谊茵的背包内。方谊茵站在帐棚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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