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昼脑袋贴着她的腰,这是从以前到现在,他离她最近的一次。
紧紧抱着她,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
被他一直抱着不松手,郁清竹慢慢地开始害怕起来,她才和她爸爸从火葬场过来,还穿着工作服,身上肯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况且工作大半天,还出了汗。
这样难闻的味道,他靠得这么近,肯定可以闻到的。
她死死咬着唇,脸上满是为难。
“黎星昼,你……你放开我吧,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会蹭在你身上的,我……我……我很臭的……”
他们两人在病房门口抱着,郁父郁母原本小声和郁清风说着话,听见郁清竹说的话,才扭头看向他们,就连郁清风都看向了门口。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郁清竹投过去求救的眼神。
这样不堪的自己被在她眼里光芒万丈的人抱着,对她来说没有一点高兴,她只觉得狼狈又窘迫。
“黎星昼,求求你,放开我吧。”
“求求你”这几个字实在太重了。
黎星昼愣愣地放开她,抬头盯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语。
身上的桎梏一松,郁清竹陡然松了口气。
她连忙后退了两步,确保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她才停下。
黎星昼嘴唇轻轻颤抖着,怎么……避他……如此……
“你……”
“我……”
郁清竹抿了抿唇,“你的腿怎么了?怎么坐轮椅了?”
黎星昼一脸复杂地看着她,“没什么,就是骨折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快好了。”
郁清竹心神松了松。
黎星昼还想说什么,可是……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盯着他们的郁父郁母和郁清风,他住了嘴。
他努力找回理智,逼迫自己平静下来,“你快和你弟弟说说话吧。”
郁清竹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了郁清风床前。
看着眨着眼睛,带着笑的少年看着自己,郁清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
“小风……”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摸了摸他的脸,眼中漫上泪花,“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醒过来的,我们家小风是最勇敢,最坚强的!”
郁清风捏了捏她的手指,“姐,你……夸我……太幼稚……”
“我已经……不是三岁了。”
郁清竹点头,“嗯,那我以后不这样夸你了。”
他们一家人凑在一起说着话,黎星昼推着轮椅出了病房。
病房外,黎哲见他出来了,问:“你怎么出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也不多说会儿话?”
黎星昼摇摇头,“她弟弟好不容易醒过来,他们一家人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一个外人怎么好一直在旁边看着?先不打扰她了。”
“那咱们?”
黎星昼说:“叔,你先回去吧,我等一等她,我有太多话想和她说了,我怕我一走,她就又不见了。”
黎哲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地说:“那……等和人家说完话,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我来接你。”
“好。”
黎哲走后,黎星昼便一直等在走廊,即使是这样隔着一扇门,听着她柔声和郁清风说着话,他心里也是开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让郁清风休息了,郁父郁母和郁清竹才走出病房。
“我先回去给小风做点吃的,你们俩有没有请假了?”
“请了!能不请吗!儿子醒过来是多大的事,谁还忍得住在那晦气的地方一直呆着?!”
三人一边走出病房,一边说着话。
郁清竹走在郁父郁母前面,一出来就看见了门口的黎星昼。
她眼眸微闪。
黎星昼看着她身后的郁父郁母,温声问好,“叔叔阿姨,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郁父郁母连忙点头。
“记得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这么帅气的人,还是他们女儿少有的朋友,两人怎么可能会忘。
郁清竹抿着唇,看了看黎星昼,才对自家爸妈说:“爸妈,你们回去给小风做吃的吧,我……我和他说会儿话。”
郁父郁母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郁母说:“好,那你就留在医院吧。”
郁父郁母离开后,郁清竹低头看着黎星昼,“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黎星昼指了指自己的腿,“因为腿骨折了。”
郁清竹一时之间羞窘不已,“不是,我……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在摇春?”
看着她脸红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一切似乎都没变。
他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
她长高了一点,但更瘦了。
没有戴以前每天都戴的黑框眼镜,没有留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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