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山看她又哭又笑的,有点无可奈何。他抬手把她的眼泪擦去了,道:“我怕你讨厌我,又怕你和我在一起会有危险。可你跟了我这么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要是不跟你在一起,你才是最危险的。”
李清露心里总算释然了,又有点生气,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有话不能直说么?”
徐怀山被她一拳捶中了裂缝的肋骨,倒抽了一口气,道:“疼疼疼。”
他脸都白了,不像是装的。李清露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
徐怀山疼的弯下了腰,却还道:“没事,受了点小伤……”
李清露伸手按他脉门,感觉他的内息虚弱,好像受了重伤。她的神色凝重起来,道:“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徐怀山知道瞒不过她了,道:“我挨了苏雁北三掌,把你换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放人?”
李清露怔住了,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却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牺牲。她心中一阵难过,就知道什么用真心都是在扯谎骗自己。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徐怀山轻描淡写地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都这样了他还想硬撑,李清露十分心疼,低声道:“那你躲着我,也是因为这个?”
徐怀山点了点头,他没说就是因为不想让她有负担,没想到却跟她造成了隔阂。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早点把心里话告诉她。
李清露的脸色苍白,几缕头发落下来,被泪水沾在脸上,如同梨花带雨一般。他垂眼看她,心中生出了怜惜之情,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喃喃道:“我不会把你让出去了,就算你师父亲自来讨,我也不还给她。”
李清露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的伤处。徐怀山忍了这么久,实在不想再压抑自己了。他低下头想亲一亲她,李清露却下意识躲他,小声道:“别乱动,你身上不疼了?”
徐怀山低声笑了,道:“也不至于一点也不能动,抱你还是可以的。”
他忽然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李清露吓了一跳,道:“喂……你干什么?”
她话音未落,徐怀山已经攥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的腿贴近了自己的腰身,把她箍在了怀里。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充满了侵略性。李清露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浑身酥酥麻麻的,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的心鼓动着,透出了一丝甜意。她想跟他一直在一起,就算是任性也好,她想和他厮守一辈子。片刻两人分开了,徐怀山低头看着她,轻声道:“跟我回去吧,咱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李清露靠在他怀里,感到一阵强烈的安全感。她轻轻点头,道:“好。”
在宜昌歇了一日,李清露想着都到家门口了,想去看师父一眼。徐怀山怕她一见师父又要变卦,一弯腰捂住了肋骨,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道:“好,那你去吧……不用管我。”
他一运气,脸色变得煞白,简直风一吹就要倒了。李清露吓了一跳,哪里敢离开他。她道:“你行不行啊,我给你请个大夫来。”
徐怀山慢慢挪到床边坐下,道:“我没事,你这一走起码两天不回来。我躺在床上也没人给我端水送饭,也不知道会不会渴死饿死。不过没关系……我多睡一会儿就熬过去了。”
他说的煞是可怜,好像一动都动不了了似的。要不是昨天亲眼见他把那对天残地缺痛打了一顿,李清露简直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这人比以前聪明多了,知道跟她来硬的不行,直接耍起赖来,她反而对他没有办法。
她心中觉得好笑,道:“好,那我走了,你睡一觉吧。”
她一按徐怀山的肩膀,让他躺在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徐怀山看着她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有点傻眼,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
徐怀山身为堂堂教主,坐船一路追过来,已经很不要面子了,再让他跟到玉虚观去,他觉得实在有点承受不住。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在她面前也不全是演的。可她却弃自己于不顾,让他实在有点伤心。
徐怀山在床上躺了片刻,没想好要不要去追她。过了一阵子,就听门响了一声,李清露从外头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些苹果和柑子,另一只手里提着个食盒,走到桌子跟前放下了东西。
徐怀山意识到她刚才是在逗自己,转了这一圈的功夫,原来是给他买饭去了。
李清露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用党参和枸杞炖的乌鸡汤来,一股药香气扑面而来。她知道他没睡着,盛了一碗汤端到床前,道:“吃饭了,先喝点汤。”
徐怀山睁开了眼,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李清露不搭他这茬儿,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道:“赶紧喝,一会儿就凉了。”
徐怀山靠在床头,张嘴喝了一口,感觉汤又鲜又甜。他道:“你也喝一碗。”
他说着拿过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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