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也不想让父亲为难。可他一想到李清露,心里就十分难受,要放弃她,就像是从心口割下一块肉来一样。
他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竟是落了泪。姜玉祺也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道:“想开一点吧。”
白墙之外,李清露把他们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她心里好像有一团乱麻,有些难过,又十分委屈。那姐弟二人还在墙后面说话,李清露不想被他们看见,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李清露回到了住处,低着头往屋里走。孙大娘还觉得奇怪,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清露没说话,放下帘子进了房间,坐在了床上。她低着头,想着刚才姜玉明和他姐的话,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虽然也想跟小姜把话说清楚,可被他们这么看待,她的心里实在不好受。
她虽然跟徐怀山待在一起,却从来没有逾矩。自己从小受师父教导,做人勤谨守礼。徐怀山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正经,其实也是个守规矩的人,从来没勉强过她。可到了姜玉祺的口中,两个人却成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静下来想一想,她跟业力司的教主相处了这么久,不管自己是不是魔教的人,都回不去了。以前她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回到师门,跟师父和师姐妹在一起。可实际上,自从跟徐怀山扯上关系的那一刻起,无论是姜家还是玉虚观,都不可能再接纳她了。
她擦了一下眼泪,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就算师门不要她了,她也忘不了师父教导自己的恩情。既然已经离开了徐怀山,她也不想再回去了。小姜觉得自己辱没了他的名声,她也不想拖累他。她只想找个深山老林待着,谁也不见了。
她这么想着,悲从中来,像小孩子一样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不动了。
姜玉明想着李清露的事,心里像刀割一样,实在难下这个狠心。他坐在屋里,喝一口酒,叹一口气。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门外响了几声,却是苏雁北来了。
黄河镖局跟苏家之间常有来往,两人并不生疏。姜玉明见了他,招了招手道:“苏大哥,你来了……坐,一起喝一杯。”
姜玉明浑身酒气,一坛子白酒少了一半,却是在这里喝闷酒。昨天姜玉明落脚之后跟他打了个招呼。苏雁北知道他是为了李清露的事来的,不想当面拒绝他,使出了个拖字诀,说自己最近有点忙,让他有话改天再说。
隔天便有人来报,说看见姜玉明跟他姐在院子里大吵了一架,姜家不愿娶跟魔头不清不楚的女子,让儿子赶紧回去,断了这个念头。
苏雁北喔了一声,搁下了茶杯道:“我还以为是他爹准了这门亲事,原来他是自己偷偷跑来的。”
那侍卫道:“他姐姐说姜大侠不同意,让他赶紧回去,不准掺和这件事了。”
苏雁北揉了揉眉心,觉得姜成豪这么做虽然有点狠心,却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姜玉明才二十岁,要娶谁由不得他做主。之前他娘相中了李清露温柔端正,出身干净,就算穷一点也不打紧。可如今她在业力司待了这段时间,整个江湖都知道她是徐怀山的人了,姜家怎么可能娶她进门。
他这么想着,又有点同情姜玉明。原本好好的一对小情侣被拆散,就像镜子被摔成碎片,就算拼起来也回不到从前了。魔教的人向来朝三暮四的,徐怀山对那丫头一时兴起,便把她掳到身边,玩够了又抛到脑后,害的却是她的一辈子。
这几天乔歆华在苏雁北耳边说了不少李清露的事,说她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有一副热心肠。她救过玉泉山庄的人,还帮忙找过玲珑锁,跟乔家的人十分有缘。她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做过坏事,实在不该这么对她的。
苏雁北也看出了这个小姑娘没什么野心,就是个寻常的女孩子。他枕头风听得多了也有点心软,想着再过一阵子,若是徐怀山不来接她,便给她些盘缠,放她自己走算了。
屋里烧着碳火,十分暖和。旁边点着一盏油灯,把屋里照的昏黄。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碟卤牛肉,却也没吃多少。姜玉明就是想喝醉,一醉解千愁,睡着了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苏雁北在他对面坐下,拿了个碗,给自己倒上了酒。两人碰了一下碗,姜玉明仰头一饮而尽。白酒淋淋漓漓地洒下来,他呛的龇牙咧嘴,眼泪悄无声息地淌了下来。
苏雁北把酒喝了,道:“你有心事?”
姜玉明擦了一把眼泪,闷声道:“没有。”
他不愿意说,苏雁北便也不多问,只是坐着陪他。一会儿功夫,姜玉明又喝了几碗酒,醉的摇摇晃晃的,趴在桌子上,终于忍不住道:“苏大哥……我心里难受……”
苏雁北嗯了一声,道:“怎么了?”
姜玉明道:“我跟清露青梅竹马,小时候我娘就说……等我长大了,就把她娶进门。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未婚妻,她对我也很好。我没别的愿望,就想把镖局经营好,娶她为妻,好好地过一辈子。”
他说着哽咽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