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还以为是什么能在夫人长辈面前露脸的大事,忙问:“是何事?”
见马氏积极,蒋姨娘勾勾唇角,“哦,夫人说咱们这等女子,自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眼下家里爷们受难,该是你我妾室出力的时候了,所以叫我来跟你说,让你……”
马氏听清楚蒋姨娘凑头到?耳侧的低语后,她双眼瞪大,不可置信,“不,奴家不信,怎么可能?夫人最是慈爱不过,对大爷也?好,怎么会选中我一个?继子妾室,难道她不怕被人说嘴,不要名声了吗?”
“说嘴?名声?呵!如今家里的情况哪里容得多?想,说嘴又哪有?实惠强,况且除了你这样鲜嫩好看的,难不成还要动那些个?正室夫人不成?
马氏你天真!我们是哪个?牌面的人?我们跟夫人们不一样,她们明媒正娶,我们贱如浮萍,世道不公,若是夫人奶奶们出了这样的事情,男人们为了脸面至多?不过厌弃,而我们这等身家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的妾室,一旦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自愿还是被逼,呵,想想韩姨娘的下场吧,我也?不过是同情你,怜惜都为妾身的不易,才特意来给你提个?醒,你若不信便罢了。”
“不,我信,我信啊!谢谢蒋姨奶奶为奴家着想,奴家只是不服。”
“不服,谁都不服,可人的认命!”
“认命?呵呵呵……”,想到?韩姨娘的下场,马姨娘蓦地?咯咯笑起来,笑容带着凄苦,“所以认命的结果就是最后选中了我?”
蒋姨娘压下心虚强自镇定点头,“对。”
“哈哈哈,哈哈哈……”,马姨娘笑的越发渗人,“凭什么的?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们就可为所欲为自享其?成,我们这些妾室就得跟野草般任她们欺凌糟践,哈哈哈……”
放肆的笑过又觉得悲苦,想到?当日韩姨娘的下场,马氏不甘,猛地?醒过神来,双手死?死?拽住蒋姨娘的胳膊。
“不,我不服,凭什么?蒋姨娘,姨奶奶,我们都是做姨娘的人,都晓得这内里的苦楚,姨娘您发发善心行?行?好。”,马姨娘就跟抓住救命稻草般,飞快摸出自己珍藏的一块玉玦,这是她用来压裙角,当日好不易藏起来躲过多?番搜查的唯一财物,马姨娘把它塞到?蒋姨娘手里恳求道:“姨奶奶,物伤其?类啊,您就帮帮我吧,求您。”
蒋姨娘知道马氏没脑子,却没想到?马氏这么没脑子,竟然这么好骗不说,还给她好处?
有?这好处,干什么不行??
蒋姨娘正走神,不想面前苦求自己的人话锋一转。
“姨奶奶,夫人说要送人去讨好解差给家里爷们去枷,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有?人去办了这个?事情,爷们去了枷锁镣铐就行??既然只要去人,那谁去不是去?凭甚只紧着我们妾室欺辱,凭甚某些人的命就那般好?姨奶奶难道就服气?”
服气自然是不会服气的,可谁叫她们命不好,不过眼前瞧着单纯好骗的马姨娘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蒋姨娘也?来了趣,试探着问,“你待如何?”
她待如何?马姨娘眼睛瞬间一亮,“还请姨奶奶助我。”,说着凑头过来说了自己的打算。
等蒋姨娘听完,再?看眼前的人,蒋姨娘还不住的在心里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也?好,小袁氏手段狠辣她暂且对不付不了,别人自己还不能?
这父子二?人的妾室,就这么默默达成了交易。
蒋氏收好玉玦,回去后跟小袁氏汇报说让她等着结果,自认捏着七姑娘就捏死?了蒋氏脉门的小袁氏没多?想,点头表示了满意。
次日中午歇脚放风的时候,马姨娘就动了。
她借口?如厕,偷偷摸的一个?人晃悠到?休憩的解差群中,看了眼人群里没发现解头葛飞,马姨娘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蒋姨娘对自己限定的时间,马姨娘无法,狠狠心,咬咬牙,走上去找到?队伍里平日也?管事,看样子是副解头的一高壮脸冷带疤的汉子凄凄哀哀道。
“这位头儿,奴家有?事找头儿相商,不知头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被搭讪的还真是葛飞这一队的副解头,诨号疤哥,因脸颊有?道疤而得名,又因家里太穷又是单蹦一个?无亲族依仗,自己还是个?不善言辞的,年近三十了都没讨到?个?媳妇,连相好都没有?一个?。
这会子马姨娘前来搭讪,疤哥还未说话,下头围着歇脚吃饭,准备一会跟兄弟换班的家伙就起哄。
“哎呦也?别走啊,有?话这里说,也?让大家伙都听听,反正我疤哥无甚不能对人言的。”
疤哥骨子里是个?古板的,也?不想跟人犯多?牵扯,因此根本没动,反而还呵斥马姨娘走远点。
马姨娘哪里肯干,想着反正事后也?不是自己……于是拿出往日里歪缠谢耀的功夫,故作怯弱害怕,低着头,露出不复往日雪白?的脖颈,颤声道。
“诸位差,差爷容禀,奴家老爷,大爷日日戴枷走的辛苦,实在也?拖累诸位差爷的行?程,奴家见前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