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似是?而非的幻觉,让他这两天都浑浑噩噩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宋忠已经死了。”他看着邬云双,小心?地试探,“是?入侵者?干的,你还记得吗?”
他没说谎,确实是?他这个入侵者杀死宋忠的。
只是?他不知道昨晚从哪里开始是?幻觉,邬云双经过昨晚,对穿越的事情知道了多少,又是?什么态度。
离开神庙时,她?与宋忠一起和?他开玩笑,威胁他吃下符咒时的那种,被孤立、被刻意针对的无助感又涌上心?头。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若是?邬云双又如昨晚那样将自己视为敌人怎么办?
“入侵者??”邬云双歪着头,迷茫地看着他,“入侵者?是?什么?又是?什么妖怪吗?”
“你不记得了?”墨朔蹙起眉,难道在神庙的那段记忆就已经是?幻觉了?
“宋忠到底是?被谁杀死的?我们要给?他报仇。”邬云双捏紧了拳头,明显对入侵者?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墨朔越想越不明白,他抓紧了邬云双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表情凝重地问:“关于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
邬云双被他这样子吓到了,“你怎么了?昨晚我睡得好好的,然后被你弄醒,莫名其妙说有什么臭味,但是?我都闻不到,后来我们看到宋忠不在,就一块出去找,结果意外发现了很漂亮的神仙。”
“我们……有一起走进那个神庙吗?就是?在巨型神像里的庙宇。”
“你到底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呀。”邬云双瞥了他一眼,感到古怪,“你什么都记得,但是?又不确定的样子,那我们是?怎么离开神庙的?还有这里是?哪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墨朔垂下头,将离开御花园之后的事情一一告诉她?。
包括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场景,也?就除了穿越者?和?系统相?关的事情没有说,其他全部都说了。
邬云双听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长者?的姿态安抚他,“你莫怕,梦到这些是?常有的事情,实际我也?有梦到过这些。”
“可?能是?我一直看那些话本?子,昨晚我梦到好些妖怪,然后你被它们吃掉,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催吐妖怪,才?将你救出来的。”
邬云双气定神闲地撒谎。
在她?的梦里,她?明明将妖怪连同墨朔一起斩杀。
她?惯于自欺欺人,记不清梦里的事情,就这样用自己的幻想替换了梦中的场景。
现在正以墨朔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
墨朔却信以为真?,他低头思忖着。
看来他们应该是?受到神明的影响,各自产生了幻觉,将对方当成了怪物邪祟。
他就是?这样上了套,误以为宋忠是?罪魁祸首,还险些被怪物欺骗杀了邬云双。
还好她?没有被怪物所骗,即使在幻觉中,依旧不舍杀死自己。
或许她?比他以为的,更?加喜欢自己一些。
“是?我错怪你了。”墨朔有些动容地看着邬云双,将她?抱进怀里,埋头在她?的肩上拼命嗅着她?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汲取能量。
邬云双仰着头,用下巴支在墨朔的肩膀上。
她?还有些不适应这样亲昵的未婚夫,以前他对两人的身体接触都是?避之不及的,如今忽然转了性子,是?因为同房过了吗?
早知道这样能与朔哥哥更?加亲密,就应该早点睡了他。
他现在是?她?的人了。
她?满足地伸手环住墨朔的背部,“错怪我什么了?”
墨朔自然是?不可?能将心?底的秘密告诉她?的,他勾起唇角,轻轻舒了一口气。
“原来你没有我想的那么傻……”
邬云双还没听完,就已经炸毛了,啊呜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她?下口没轻没重,墨朔疼得一边惨叫,一边嚷着,“是?我错了!我说错了!”
邬云双这才?松口,依旧气呼呼地盯着他。
墨朔用手捂着脖子,被咬过的地方滚烫炽热。
“我刚才?弄错了。”他的眼里漾出笑意,“实际你比我想的还要傻。”
“你你你!”邬云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有比他更?可?恶的夫君吗?没有!
她?又想要扑上去咬他,不过轻松被制住,按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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