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訚心思都在下午的彩排上,忽略了楼上传来的动静,一个高尔夫球砸在她肩膀上,幸好力道不算大,肩膀的钝痛持续了一阵。
上面的几个男生跑下来道歉,见到谢斯訚的时候愣了愣,一个矮个子下来捡球,“你是六班那个转来的星源生?”
谢斯訚听到星源生三个字,视线从那颗写了名字的高尔夫球向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男生是个寸头,眉尾中间修掉了一小截,他一脸好奇,让她甚至看不出恶意,不过也许他此刻出现的整张脸就是恶意了。
转身台上还站着两个,其中那个瘦高个对下面的人说:&ot;cutthecrap,don’astetiwiththertic赶时间上课。”
寸头拿着球上楼,没再说话。
谢斯訚被这个场景逗笑,“最基本的义务教育有六年的英语学习,觉得星源基金的学生听不懂英语只会显得你很无知。”
说完不紧不慢地踩上楼梯,路过那人时撇了一眼,&ot;bytheway,it’sillegaltothrowthgsfrohigh”
下午的两节课一过,就有八卦好事之人在议论谢斯訚怼人的事,那几个男生撇开重点又添油加醋,想让她顶着“野蛮”的标签,一些女生倒是帮她说话,加上那几个男生风评本就不好,一时间,大部分人还是更愿意相信谢斯訚为人和善,是那几个男生纯属自己胡编乱造没事找事。
最后两节课就是排练,艺术厅一楼的舞台不小,里面的人忙着调试,刘琳娜见她在台下发呆,从边上跳下来找她,“虽然我们最终表演的舞台不是这里,不过彩排是绰绰有余了,你最近练得怎么样?”
谢斯訚摇了摇头,保持着疏离又和善的微笑,与午间楼梯上锋芒毕露的样子大相径庭,“我会尽最大努力弹好,不过和你们专业的还是有不小差距。”
刘琳娜笑而不语,她习惯性仰着脖子,如同拥有美丽羽毛的天鹅,舞台是她澄澈的湖泊,高傲的头颅不会为谁低下。
林旋提着琴盒进来,她也是演奏的一员,站到刘琳娜身边打招呼,“你们来的好早。”
刘琳娜盯着她的琴盒,侧上方有一排钢印,“这次怎么舍得?看来我可以听到绝美音色了。”
林旋被恭维得高兴,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我还真挺不舍得的,不过为了这次有意义的活动也值得。”
谢斯訚捕捉到话里的不寻常,连同林旋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轮到她们上台正式彩排时,刘琳娜特意安抚似的碰了碰她的背,“别紧张,没事的,就跟你练习一样,放轻松。”
艺术厅的后台休息区在二层,角落的洗手间内两三个女生在补妆,谢斯訚站在隔间里,外头的声音不大不小,对她的位置来说足够清晰。
“会弹钢琴的女生一抓一大把,怎么会选弹的一般的转学生啊?”
“那还不是艺术节后的活动,每年都选人,搞那么大阵仗,不还是为了在自己的履历上添上一笔公益活动,大善人。”
谢斯訚回想刚才彩排,弹错了几个音,本就不擅长钢琴,在第一个意外出现时,她顺着又弹错了几个。
等外面没了声音,她才打开门走出来,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刘琳娜坚持要她加入的目的并不单纯。
林旋看到她就一路小跑过来,像是特意在找她,“可算找到你了,娜娜说让我们集合讨论一下。”
正值放学的点,从艺术厅去餐厅的路上遇到不少学生,谢斯訚一眼看到人群里的梁敬一,他正背着包向外走,应该是准备回家。
刘琳娜说了几个人的节奏问题,反常地没说她弹错音的事,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才一脸真诚地对她说:“我记得你也不住校?是自己在外面住吗?”
“嗯,资助我的女士让我暂时住在她的房子里。”
“这样啊。”刘琳娜低头片刻,“你刚才弹得挺好的,短时间内弹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教室里空无一人,谢斯訚拿了包离开。
到了缦亭门口,注意到梁敬一站在喷泉池的台阶上,她装作没看到继续往前走,他自然地跟上。
“有事?”谢斯訚停下。
“刘琳娜跟你说了?”
谢斯訚笑了,“说什么?夸我钢琴弹得努力?还是小梁同学有什么“情报”?”
“不到一星期就是万圣节,刘琳娜让你和她们一起是为了艺术节演出后的活动,选你当主角。”
“什么活动?”光被树影挡住,在两人之间拖出长长的影子。
“慈善活动,每年都有学生被选中,成为资助对象,上台发言,而这次公益的策划者就是刘琳娜。”梁敬一点到为止。
谢斯訚思考片刻把话接下去,“策划者可以在自己的履历上添上一笔,申请学校时也会有所便利,看似善良的心,为他人提供了帮助,实际上却是上位者的傲慢自私,受到帮助的人就像是一个工具站到所有人面前展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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