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童颜的裴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中央。
和重生前的记忆里一模一样,再次见到,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虽年迈但依旧健在,是如今拥有裴家主导权的家主。
即使两鬓斑白也依旧精神焕发,着装得体,干净利落。
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无法被岁月抹去的英气俊秀,棱角分明。
仍是一把锋利的宝刀,从容不迫的神情赫然彰显着气度不凡。
身边站着便是裴氏家族的子孙后代,可见的重视的程度。
以及一众下人和黑衣保镖时刻在周边待命,排面的威慑力十足。
裴家人端正的姿态以及富有礼节的矜贵模样,投来的目光白翎只觉倍感气压沉重。
白翎经历过,相对比较从容不迫,但再次面对裴家人与生俱来的霸道威严气场,依旧会感到紧张。
白家的家主就是白翎父亲的哥哥白邵卿,白虞白栀白知韫的父亲,但白知韫是第一任妻子的子嗣,而作为白邵卿的第二任妻子杜岚同样也出席今日的场合。
白知韫不知何时站在白翎身边,及其悄声道,“还以为你挺有能耐的。”
满是戏谑的口吻,白翎不屑去理会他。
她微微垂着眸子,殊不知站在远处的裴淮初全程都在注视着白翎。
但她却一直保持低头的动作,未发觉他的视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更多的是紧张,兴许是许久未见,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不让人察觉下深吸一口气,再吐气,心跳也比往常跳的愈发铿锵有力,可见他非常紧张。
本以为不起眼的小动作,身边的裴奕珩却是轻易便察觉,冷漠调侃,“别激动的晕倒了。”
裴淮初羞怯,笑笑回应,“叔叔您真会开玩笑。”
他只笑笑不说话,毕竟裴淮初这个年纪的爱情,确实真诚可贵。
裴奕珩散漫的看了看腕处的表,随后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属于他们之间的尊敬问候与礼仪鞠躬,握手和谈,欢畅闲谈。
没有高高在上而只有友好的平等,起码的尊重与重视还是非常到位得体的。
白翎默默跟在她们身后,默默的走着。
身边的白知韫不知何时话竟出奇多,多次找话题,白翎都置之不理,也就不再不识趣的烦她了。
进入到城堡豪宅内部,便是一条满是世界名画的长廊,墙壁的精心雕刻工艺更是锦上添花。
严密的展示框架包裹着画。
以及一些旧时期的文物珍品摆放在四周,严格的展览着。
豪宅的某间房间,格调轻奢黑白灰风的装修屋内,灯光昏暗,床上正躺着熟睡的男人。
不时裴奕珩便推门而入,西装革履踩着铮亮热皮鞋,轻踏步伐走到床边。
双手插兜淡淡道,“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该赏个脸出个面吧。”
床上的男人没有动静,片刻后才缓缓从被窝里坐起身子,声色有些沙哑道,“又不是我结婚。”
他叹口气,“你不是最重视你侄子吗?今天怎么,难道是和侄子产生感情了不想看他投入别人怀里的残忍画面吗?。”
褚霁洲揉了揉额前的碎发,“我不搞基。”
“多说无益,毕竟只有我能请的动你,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说罢,踩着皮鞋步伐利落快速的合上门离开了房间。
留褚霁洲卧躺在床上,他点了根烟走到落地窗拢上的窗帘前,轻拉起查看窗外一些视线。
刚好便瞧见了远处的人群,正经过他视线的范围。
散漫的视线暗中打量着微微垂着头的白翎,着实显眼的天鹅颈,白皙肤如凝脂的肌肤格外惹眼。
眼眸不禁敛起,轻吐白烟后缓缓将帘子拢上,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因为裴淮初的迫不及待所以向老爷子明说后便有些匆忙唐突的前去寻找白翎,夺得独处的机会。
白翎有些猝不及防,便被裴淮初牵住手跑了很长一段路,来到偌大的后院花园。
先是急促的小跑,再是缓慢走在花园的鹅卵小路上。
白翎有些惊慌失措,发丝被风刮的有些潦草,大气轻吐,挽起一丝的尚存的仪表举止。
“抱歉啊,翎儿因为我实在是太想见你了,所以才会如此鲁莽,你不会怪我吧。”
白翎慌忙解释道,“确实有点,不过没关系,我不怪你。”
勉强挽唇笑了笑,裴淮初心中大石这才松了松。
那个满眼都是她,带满面春风,笑靥如花,最为真诚的爱恋,终于盼到了与她相见的日子。
金棕的短发,浅蓝色如海洋的瞳孔,清朗秀气的眉目,浓眉挺翘鼻,粉嫩的厚唇,是正值青春的花样时期的混血少年。
“最近过的好嘛?”
白翎询问。
不等她得到回复,裴淮初便再也无法忍耐的紧紧拥抱住白翎,热烈的爱意撞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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