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确实是难得的机会,便亲自送妻子前去。
马车原本好好走在街上,外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嘭一声停了下来,吓得霍柔依肚子差点落地。
急忙询问妻子有无异样,直到她定了魂说没事,李淮生才怒气横发下了马车询问事由。
“五爷,这人从巷子里冲出来撞咱们马车轮上昏死过去了。”车夫指着地上躺倒的人答道。
围观的群众纷纷讨论是哪家的人,可惜没一个认识。车夫叫散了人群,拿出官宦人家的名声震慑,看热闹的很快就走光了。
李淮生说:“搜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能看出是哪家的,通知来接回去,只要不是来讹我们的,药钱便给一些。”
车夫赶紧搜了身,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封信,递给了主子。
李淮生拿来一瞧,顿时眼眸动了动。
信面上既然写的是沈珩郎君亲收&039;六字。
鬼使神差的,手在下一刻已经掏出了信笺,这一看,李淮生整个面部扭曲,思绪相当复杂。
几乎是马上做的决定,他抽来一旁摊面上的白纸叠好放进信封内,然后塞回那人身上。
而那信笺一把藏了起来,叫车夫留在原地照顾那人,自己驾着马车送妻子进宫。
李淮生揣着一个惊天之秘回了书房把门关死。
信笺反反复复看了无数次,最后落款人居然是金斓公主…真是想破天也想不到的事,原来看起来风光霁月的沈珩,和当朝公主有见不得人的私情?!
李准生仔细想了想,也恍惚记起京城内多年前流传的事,随即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脸色有极其难看。
自从知道了萧羡鱼相嫁的真相后,他无数次陷在如果当初的死循环里,抛开他误会形成的厌恶,萧羡鱼无疑是那时京城内十分有名气的贵女,而在李家三年从不兴风作浪,知书达理,绝美容貌,做一个妻子无可挑剔。
他错失了她,以至于在这段时间内苦苦煎熬,上回在庄子里要不是仆人阻拦,他真的忍不住心里疯长的思念,想去亲近她。
原本以为沈珩娶她会报复她,会折磨她,可是表现出来的作为却推翻了猜想,令他彻底明白到失而复得这个词是属于沈珩的,与他李淮生没有关系。
萧羡鱼于他而言,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只能远观…于是他不停地自我劝解,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只要沈珩真心一辈子对她,他可以站得远远看她便好。
可如今…李淮生强忍住揉碎了信笺的冲动。
“沈珩你这个虚伪小人,竟敢负她…”
狼狈
皇宫一处热闹非凡,众官眷齐齐拜见金斓公主。
金澜公主优雅端坐,望着准备的精致酒水果点甚是满意,亲切地笑着让所有人自便,于是与公主相熟的留在殿内聊着,不熟的也坐一坐,差不多便去外头赏花看景,玩些小游戏,待用膳时刻再回殿内。
大概聊了一盏茶的工夫,金斓公主便乏了,殿内留下的女眷纷纷识趣起身相送公主退往后殿歇息。
花园里,正与其他命妇谈笑的霍柔依显得十分惬意,都在说她肚子尖尖的,一看就是儿子,而且面色红润,生的时候肯定很快。
又聊到了宁勇侯府夫人也是快生了,娇气了些,不承公主情面没这时,一个小宫女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低低说道:“李五夫人,公主有请。”
霍柔依一惊,回头看看那小宫女,确实是在叫她,她是与金斓公主不熟的,这忽然叫去也不知何事,于是没敢动声色跟着走了。
走在途中,又发现另一个宫女领着单家二姑娘和自己走同个方向,单玖珠也发现了霍柔依,二人顿时明白都是被公主私下召见。
另一头贵妇群里的贾夫人母女扭头瞧见这一幕,都微微露出莫名的疑惑与担忧,没办法跟过去,不得已又接着与众女眷谈笑风生去了。
入了公主寝宫的前厅,主座上的纱帘被放了下来,有个人影绰绰坐在纱帘后,二人忙上前拜见。
香舒便请她们都入座。
金斓公主在帘后缓缓开口:“二位,本公主今日请你们来,想必能猜到些什么。”
霍柔依一听,敬畏地回道:“回殿下,我是个愚笨的,还望点明。”
而单玖珠却回道:“殿下,我知道!为的是那萧氏!”
…这种事因不明的情况那么聪明是不是好事?霍柔依不知道,但万一自作聪明,绝不是好事。
帘后传来一连串笑声,“好好好,本公主喜欢聪明的。”
单玖珠露出得意的神色,反观霍柔依面色不虞地沉默。
金斓公主道:“单家妹子,听闻你过几日便要嫁到沈家,本公主便送你一对镶金玉如意作为新婚贺礼。”
宫女将一对婴臂大小、玉质油润镶金的玉如意捧到单玖珠案上,看得单玖珠睁大眼。
这是好东西啊!单家刚遭贬官,没来由地又折了大半家产,本就不能多给她嫁妆,不得不说此举真是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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