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对眼,都不同意,老爷子们早交换婚帖了。
此事原以为打消了念头,可不想四年多前两家又打算定亲,幸好您先知道了,趁老侯爷不在给挡了下来,让二公子当众反悔,这亲事才没成。”
提起自己这位大哥,萧太后想恼也没法恼了,人在战场上回来便是病重,拖了一年已驾鹤归西了。
祥公公道:“您选了朝中三品李家的五郎,三姑娘也嫁嫁了过去,事情就稳妥了,谁知沈珩有今日大运!太后,此人本就与新帝一条心,此番大张旗鼓给足了聘礼,若是拉拢了萧家,可大大不好!”
萧太后忧心忡忡。
先帝膝下无子,年岁未到半百忽得重疾,死前立了诏书要同宗同脉的晋王继承江山。
到底不是至亲的关系,她太担心新帝会一反先帝苦心建立的旧制,自己将被困于冷宫,下场凄惨。
自古以来也不是没出过女帝,这天下还是要掌控在自己手里才稳啊,一步一步来罢。
纵观局势,太后思索后,又安定了,说道:“哀家把三丫头嫁给李家,不想她一直无出,李家说要和离。哀家费尽心思又把她弄去毅远侯府,还没进门先把人克死了,罢了,沈珩觉着自个儿八字够硬,偏要吃回头草,哀家还能不遂他意吗?”
祥公公直点头,“是是是,老奴还觉着沈相是要争当年损失的颜面,三姑娘日子怕是绝不好过。眼线说,看见三姑娘是红着眼出的大理寺”
“当然不会好过。宁勇侯府自我大哥和盛忠死后,没出息过人了,只剩个门面。这回出事,盛铭没要死要活地求哀家,看来是清楚他们没有利用价值的了,既如此也不必理会她死活。这桩婚事万众瞩目,沈珩这些年树敌不少,仗着自己的功名势力要娶一个争议如此大的女子,还插手了大理寺的案件,且看那场面撑不撑得过来。”
宁勇侯府虽与自己有亲,但早沦为弃子。
一个沈珩,这么短时间内力挽狂澜了私税案,戏可没那么早落幕。
祥公公露出了然的笑,端了茶给太后:“太后说得是,咱们啊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萧太后胸有成竹:“沈珩已年过二十三,目前无妾无子,就算把人娶回去,也是个没福气的,弄不好没进门前也被克了,如此一来是为哀家省得好大的功夫,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寻找那个孩子上。”
被抢亲的霍表妹
宁勇侯府,萧家。
沈家已经将婚书和聘礼送来了。
萧盛铭怎么都没想到,沈珩救人的代价不是将人羞辱一番,而是要结亲!
甚至连定亲的婚帖都不交换了,直接下婚书。
这摆明了是要报当初的仇!
他死活不同意,奈何妹妹规劝良久,说他们当年反悔便伤了人家的脸面,眼下再反悔,怕是皇帝都要亲自来戳萧家的脊梁骨。
事已至此,她必须如约嫁给沈珩。
萧盛铭看着手中的红帖,大怒:“沈珩是什么意思,婚嫁要准备的东西那么多,他竟然把日子定得那么近,不摆明了要全天下看我们的笑话,小妹嫁过去焉能有好!”
徐氏叹道:“哪知沈相居然提出娶亲的要求,这事真是害了羡鱼后半辈子”
这种交换来的亲事,来日萧羡鱼过得再不好,也轮不到他家来说和离,只能被冷待或被休。
可两个人知道,萧羡鱼在李家已经过了三年煎熬的日子…因为萧家在定亲当天临时反悔,被人诟病,在太后的授意下,李家勉强应下了婚事。
李家自诩读书人的风骨清流,李五郎李准生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位侯府嫡女,又早与萧羡鱼的小表妹霍柔依情投意合,故而冷眼旁待,正值萧家日况俞下,李家便以没有生育为由要和离,太后也不好干涉。
最可气的是,半年前李淮生刚和离便急不可耐去霍家下聘,日子也是定在近期。
萧盛铭对着妻子叹了口气,无奈道:“是我没用,父亲和大哥死后,我没能将侯府撑起来,小妹被陷害,我什么都做不了。这些年朝堂局势动荡,我更没法保护她,被太后东嫁西继。这次原以为秦家大郎死了,小妹能安安稳稳在家度过余生,不想陈年旧祸又找上门。”
徐氏却道:“当年明明是太后背后软硬兼施,非要我们反悔,让羡鱼嫁去李家的。”
萧盛铭摇摇头,“亲是我们家反悔的,人家的尊严是被我们践踏的,账自然记在我们身上,小妹…命苦。如今事情平息,是最好不过的了。你辛苦些日子,抓紧办好出嫁事宜,为小妹尽力做到体面罢。”
徐氏红了眼眶,默默点头,即刻去操办。
不想刚出门,下人来报,说表姑娘霍柔依来了,已经去了三姑娘的院落。
徐氏一听,牙都要咬碎了,她赶了过去,不料半路儿子奶妈跑过来,说孩子可能因为那日官兵冲进来受了惊吓,有点病了,徐氏无法,只好派丫鬟过去探探动静,自己又赶去看孩子。
院门外,秀月杵在那儿不让霍柔依进去,“我家姑娘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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