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睡在一起了?那有没有发生什么?快和我说说!”
本来起个大早出来吃早餐的梁殊此刻还哈欠连连, 等听见徐青野这话,她彻底不困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眼睛此刻正泛着光,手上拿着的餐包也索性搁在了一边, 身子不自觉地前倾等着听八卦。
梁殊这话问的太过直白。
徐青野被问得脸一红, 余光也始终都留意着周围,生怕梁殊再问出什么别的来被贺敛听见。
梁殊一脸镇定地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 才悠悠地说:“行了, 别看了,贺敛没过来, 你趁着他还没下来, 赶紧和我说说你们俩昨晚发生什么了?”
“昨天那种情况能发生什么。”
徐青野无奈地继续用着早餐,手中的刀叉切割着盘中的奶酪,不太自然地说:“我昨天经期,就是之前痛的流汗把被子弄湿了, 所以才睡在一起的。”
贺敛邀请,她没拒绝。
梁殊撇嘴:“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客房服务是24小时的,换床被子又不费什么时间的,还非得住一个丽嘉房间, 你说贺敛是何必呢?”
“还是说……他们这种大少爷的爱好是给人暖床~~~”梁殊说这话的时候还拖着尾音,调侃意味十足。
徐青野昨晚始终没来得及好好想这件事, 那种情况下的邀请,也容不得她多想, 温暖的卧室房间里, 令人沉醉的灯光, 一切的发生都顺理成章, 他用手安抚她小腹的寒意时, 比起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自然。
有贺敛在身边的一整夜她都睡得极其安稳, 醒来的时候两个人还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她周身都环绕着贺敛的气息。
等她僵着一个动作想转身去看他,他半梦半醒间也始终都没有松开手,只是又用力地再次把她拉进到怀里一些。
让她再陪他睡一会儿。
徐青野想得出神,被梁殊喊了好几声才终于回过神来。
“阿野,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你刚刚是不是在回味昨天晚上的事?”
也不等徐青野说什么,梁殊抬手比了个‘停’:“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懂,饮食男女,谈恋爱有点肢体接触也没什么。”
梁殊自顾自地说,徐青野的眼睛却是盯在了别处,她现在才发现梁殊虽然没化妆,但是脖子上扑了一层厚厚的散粉,本来那散粉看着还不明显,但是她刚刚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散粉在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下飞舞着,格外明显。
“你脖子这里怎么了?昨天吊威亚受伤了?”徐青野紧锁着眉头,那下面没遮住的地方明显都是红红的。
只是说完之后再细想想,吊威亚应该也不会伤到这里。
梁殊下意识地用手遮了遮徐青野指着的那个位置,连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
“很明显吗?我化妆包落剧组了,临时问酒店前台借的散粉,看来还是要先用遮瑕盖盖,还好你提醒我了。”
不然等她到了剧组,被大家看到,免不了又要被大家猜昨晚的男主角是谁。
徐青野这个时候也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了,她试探性地问:“你和楼宴之?”
梁殊抬眼看向不远处那个看都没看他的男人:“喏,白天行同路人,晚上各取所需。”
“你想好了?”徐青野顺着梁殊的视线看过去,之后没再动刀叉,双手交叠在胸前,有些担忧。
“嗯,他挺厉害的,不亏。”
只是,贺敛已经过来了,就站在不远处,而对面与他交谈的人显然是楼宴之。
贺敛背对着她们,手上拿着的徐青野落在酒店房间的深蓝色发带,只是站在那里也自带着一种内敛的贵气,与之相比,楼宴之的气场却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张扬,只是这种张扬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的突兀,而是理所应当存在于他身上的。
楼宴之显然也有着不输于贺敛,可以傲视一切的资本。
徐青野相信这个男人或许有许多段‘各取所需’的关系,但以她多年以来对梁殊的了解,梁殊不会为了物质和这个人在一起,也不会为了物质出卖□□。
徐青野收回自己的视线,问:“他是对你很好吗?”
只这一句。
梁殊的眼睛就好像揉进了砂砾,里面又酸又涩,她都不敢眨眼了,只是仰了仰头,想着兴许这几滴不合时宜的眼泪就能再回去它们该去的地方。
“嗯,挺好的,比我之前谈的那个男朋友好,嗯…阿野,其实我父母之前又来找过我,楼宴之帮我把人赶走的,反正他肯定比我父母对我好,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徐青野听见梁殊这话,一想冷静理智的她都有些想爆粗口了。
谁家的父母会嫌弃生的是女儿就把孩子丢在福利院,在儿子要讨老婆的时候就上门又哭又闹问生而不养的女儿要钱。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徐青野这么多年的坏脾气全都给了那对不要脸的夫妻,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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