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连给他介绍房间的时候,都一脸认真。
“这边的位置本来是书房的,只是被我改成了杂物间,我一般会在客厅工作,”徐青野环视了一眼四周,最后指了指靠角落那处的木质台面。
那台面上确实还工整地摆着几本书,连最角落那几只中性笔都整齐的排列在一起。
“还有那边关着的门是通往阳台的,另外一个是我朋友的房间。”
徐青野其实没有什么带人回家的经验,只是觉得出于礼貌还是要介绍一下。
“和朋友合租?”他要是记得没错,自己在桔园也有几套房产,这边位置比较偏,不过靠近大学城,还算繁华热闹,房价并不低。
贺敛知道徐青野还是学生,尽管这栋是年代久远直到最近才加装电梯的单元楼,他也顺理成章地这么想。
“不是合租,是我自己的房子。”
徐青野说完这话后有那么一刻的犹豫,等她再次眨动双眼后,又解释了句:“前些年的房子还便宜些,我用我父母…的钱买的。”
贺敛并不在意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只是稀松平常的一问。
不过面前的姑娘好像并不喜欢他这个问题。
他在她的眼眸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悲戚。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贺敛的道歉带着坦然的利落,让徐青野有些错愕。
她一时语塞。
贺敛就这么安静地等着,直到徐青野调整好情绪,她才再次直面他:“我只是想到了我亡故的父母,与你无关,不用你道歉的,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从她们最初见面的那次,就注定她始终都要谢谢她。
道谢的话打断,然后被一个不在预期内的触感吞没。
他指尖划过她眼尾,卷走了一滴眼泪。
“既然是难过的事,我们就不提了,明天什么时候过去,我让司机来接你。”
“我自己开车会方便些,你是准备回去了吗?”徐青野不是没有留意到他手机频繁接近来,又被他频繁挂断的电话。
“嗯,那你送送我?”
“好。”
说是送他,他只让她送到门口。
徐青野手上还拎着外套,甚至没走出家门。
她很快看到一个背影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脚步声也渐渐淡去。
入秋后梁殊就搬去了公司附近,这房子也显得日渐清冷,但此刻房间里是有温度的,除去煮汤面时裹挟着的热气,徐青野的眼尾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余温。
她手指也停留不自觉地停留在那个位置,久久没再移开。
——
这段时间以来,京鹤集团内部始终寒蝉若惊。
一点点风吹草动大家都十分敏感,像是一整个律师团队入驻这种事,更是搞得人人自危。
徐青野还不算是江和天际的员工,所以不需要每天过来打卡,不过这种进入大型财团内部的机会不常有,周徽言也需要她做助手,她后面再过来的时候也跟着签了保密协议,领了出入京鹤集团的办工牌。
接下来几天,徐青野在学校没有什么课的时候,基本每天都按时按点来京鹤集团打卡。
只是从那天分别以后,她都没再见过贺敛。
“贺敛啊,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小周姨,您外甥您还不了解吗,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行踪我哪敢打听。”楼醒讨好似地给周徽言泡了杯茶,还好心地给徐青野也递了一杯。
楼醒比较自来熟,尤其最近知道徐青野是他学妹,又是热情了不少:“学妹你也喝一杯,这段时间降温了,就是要多喝热水才行。”
“谢谢。”
徐青野举起杯子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然后就又重新投入到了新一轮的资料查阅中。
她这几天把贺敛提供的资料基本都翻过一遍,对这次这个案件也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
京鹤集团最初是做实业起家的,后来逐渐延伸到许多其他行业,又逐渐分离成立了一些子公司,这些公司的财务都是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从去年年底开始,集团因为一些业务调整,准备撤销子公司,接着从集团到子公司,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在其中阻挠。
撤销子公司的事情一直拖到现在。
直到前几个月地产板块的财务携巨款跑路,故事的背面才慢慢被揭露在大家的面前。
其实这次的案件证据确凿,律师在其中有一定作用,但并不是决定性的。
可贺敛还是请来了江和天际的合伙人穆恩,以及周老师,徐青野隐隐觉得事情可能远不止明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徐青野忙了几天,今天还是第一次和周徽言赶在饭点的时候去食堂吃饭。
周徽言:“最近感觉怎么样?这种案子的工作强度还是有些大的,你要是吃不消可以早点回去休息,我让穆恩从律所再调个人过来协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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