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去盯着那个婆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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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终年家打雁,今却被小雁儿鸽了眼睛。”出自吴承恩的《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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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升任
侍女出了微明院后, 心情雀跃的哼着乐府音韵,遇到桃花,更是心花怒放,蹲下拾了朵落花, 凑到鼻下嗅着。
甜香, 就如同她此刻的心。
“红鸢。”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婆子放下手里的瓢, 一只手叉着腰, 伸手就来拧她耳朵,“你不好好侍奉主子, 跑出来做什么?在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被唤作红鸢的侍女满不情愿的摘下几片叶子,折来折去:“大奶奶吩咐我去东府一趟, 我也不是出来玩的。”
“大奶奶怎么会让你去?”刚说完, 婆子又心存侥幸的再次开口确认, “当真是吩咐的你?”
她们母女虽都在府中当差,但她这么年只是做粗活的,这个女儿当初也是仗着跟管事婆子的交情才进了微明院去侍奉。
好不容易盼来这样一份差事, 却又被人给质疑的红鸢不满的瞥去一眼:“我平白编造这些来哄骗你干嘛, 难不成哄你骗你, 我还能得什么好处?”
婆子一听是真的,瞬间开心的花枝乱颤, 很快又摆出母亲的样子唠叨一番:“那你可得好好办, 这是在主子面前显眼的机会,要是大奶奶瞧你办事办得好,指不定就提你跟前侍奉了。”
红鸢欸了声, 随后捂嘴像是惊到了, 留下句“你再说下去就真耽误了事”便匆忙离去。
到了东府, 沿着一路花草及树, 走不了多久便看见了周姨娘所住的院子,这儿算不得多大,除了周姨娘,还有几个管事婆子在这住着,倒是刚刚好。
跨进院门,红鸢已爽朗开口:“周姨娘。”
院里的仆妇抬头,楞了好一会儿,在脑中想着这侍女哪个院子里的。
“婢子叫红鸢,是西府绥大奶奶院里的。”红鸢看了出来,不慌不忙也没有丝毫局促之色,坦坦荡荡的报出自己名字和来处,又不拖沓的说出来意,“我们大奶奶想要请姨娘院里那位善针线活的姐姐去为大娘子绣几件贴身穿的。”
周姨娘听完缘由,倒也不曾多想什么,反觉得高兴,这位大奶奶如何待三娘子和五哥,她是知道的,虽算不得正儿八经的母亲,但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感激,时时怀着报恩的心,转头便喊了个名儿:“紫朱,你跟着去一趟,替我好生侍奉大奶奶。”
坐在廊下的侍女也立马起身,伸手理了下裙袄,便跟着红鸢走了。
出了东府的绿色大门,穿过甬道要进西府时。
心中惴惴不安,一直落后的紫朱忽然快走几步,停下来,侧过身子,拉过红鸢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则将腕上的东西一路挪到了:“好妹妹,我常年在东府待着,少来西府走动,不知。”
“姐姐这是作甚?”红鸢瞧见她拢过来的,赶忙笑着推拒,将玉镯子原样还了回去,“大奶奶就是听李阿婆说起姐姐的针线活极巧,这才差我来请,尽管安心便是。”
紫朱摸着玉镯,只得按下心中不安,紧攥着手,上了台阶,入朱色大门,往微明院去。
一路上,也不敢东张西望。
待到了微明院,在正屋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掀帘进去。
她刚进去,玉藻便端着针线篮子出来了,好奇的用边角余光扫了眼,红鸢瞧见后,心里打起了算盘,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原地,装作是说寻常趣事那般,将刚刚来时紫朱给自己玉镯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玉藻听后,顺嘴便道出句“该是心虚了”,说完才意识到什么。
红鸢也是个聪明人,当即与人打起哈哈来:“玉藻姐姐这话说的我倒不明白了,难不成她的针线活都是拿来哄主子的?”
“这我不知。”玉藻放下心,也开起了玩笑,“只是大奶奶喊她来,便是一个出头的机会,旁人只有高兴的份,她却如此战战兢兢,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到底是我瞎猜胡想的,也不能因这儿就污了人家的清名,世上不慕富贵的人多了去。”
红鸢也点头附和,想要帮忙理线,又怕讨人嫌,最后咬咬牙,继续去做先前的事了。
紫朱低头顺眼的进了屋,见到的先是脚踏上的雀头鞋履,后是露出薄衾外石青色棉裙,再是极富贵的织金棉袄,待往上,便见女子盘腿,以手支颔,在翻阅着榻几上的册子。
这样的静好,更让她不知所措,只记得每每风雨飘零前,也是这般摸样。
人也连忙半垂着脑袋,略显紧张的喊了句:“婢子紫朱见过大奶奶。”
宝因抬头望去,一身丁香色的裙裳,模样的确有南方风韵,她打量几眼,客气道:“劳你走这一趟了。”
“大奶奶说得哪里话。”心里装着事的紫朱只想赶紧离开这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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