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
一炷香之前,宋温书瞒着宁馥,偷偷使用了可以检测神魂的法器。
毕竟这只是自己的揣测,宋温书还不想惊动伴侣。
而法器的检测结果却显示眼前这个言语行为都十分怪异的人,确实是他唯一的,血浓于水的亲生女儿。
身为天衍派的掌门,尽管平日里政务繁多,宋温书一年到头甚少有管教宋葭葭的空暇,而身为一峰之主的宁馥也闲不到哪里去。
夫妻二人都疏于管教,却又极尽溺爱,才养成了宋葭葭这无法无天的模样。
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心眼比筛子还多,尽管宋温书并未和宋葭葭朝夕相处,却也能察觉到宋葭葭今日言行的古怪。
这孩子自从晨间的拜师大会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
宋葭葭今天的神情,动作,言语都不多,却是透着一股不同于他们修士的怪诞诡谲。
宋温书无法准确形容出这股别扭劲,可他总觉着不对劲。
今天的宋葭葭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种族的人,试图融入他们的世界。
可侦查神魂的法器是绝不会出错的。
宋葭葭并没有被夺舍。
听闻这孩子今日在拜师大典的时候,不慎挤入人潮受了伤昏死过去,或许是受了惊才会有此巨变。
宋温书念头百转千回之间,心底却再无猜疑而只有余下几分疼惜。
宁馥刚才没少埋怨他,活了几千年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女儿,当成眼珠子似的护着还来不及,竟然还差点让她在眼皮子底下遭遇不测。
宋温书眼底的那抹幽冷仿佛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而此时宋葭葭打量着自己怀里的两个乾坤袋有些疑惑,一个应当是宁馥刚才用来装日常用品的,另一个装了些什么?
宋温书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笑眯眯地拿起宋葭葭怀里多出来的另一个乾坤袋,倒出来不少黄色的符纸和各种形状的法宝。
宋葭葭用手指捻起几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犹如赤红鲜血般的朱砂描摹着古老晦涩的法咒,繁复圈点线条构成的神兽图腾。
宋葭葭自然是看不懂的。
她的目光又投向另一处,那些法宝十分精巧可爱,竟然什么形状种类都有,琴盾伞幡,镜鼎塔瓶,却都是小巧精致,只有婴儿的巴掌大小。
宋葭葭随手拿起一把小伞,可爱地看起来就像是刨冰上面的装饰品。
宋温书微微一笑,宋葭葭掌中的小伞便无风自动,随之飞到了空中,在眨眼间化为一柄正常大小的油纸伞,油纸伞的表面素净,并无绘纹,但肉眼可见材质的精致,伞周还悬挂着无数小巧的占风铎,铃声清脆响亮。
“这是上品灵器弄雨避月伞,可承接元婴阶级修士的倾力一击。”
这么厉害?!
宋葭葭忍住心底的震撼,尽量表现得平淡一些,不露出一副没见识的表情。
宋温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葭葭,我就说你娘最疼你。这些东西可都是地阶上品的符箓和上品灵器。”
“之前她便一直想着给你东西防身,我叫她别给你,怕你拿去捣乱,结果她还是不听话,瞒着我悄悄给你了。”
“宋温书,你闭嘴!”
门外的宁馥双手叉腰,恶狠狠地投来一记剜人的眼刀。
“你从前不许我把这些东西给囡囡防身,怕她调皮生出事端来,你说不放囡囡离开宗门,有个小桃就足以护她周全。老娘可信了你的邪,结果囡囡今早竟然在宗门之中,甚至还是你眼皮子底下就出事了。”
“现今我给她的,也不过都是些只有防身作用的俘虏和法器,你要再敢叽叽歪歪,我就给你这个死老头子一巴掌。”
宋温书有些尴尬地低咳两声,宋葭葭忍住想笑的冲动,嘴角却怪异地将扬未扬起一抹弧度,宋葭葭只好连忙把脑袋垂下去。
宁馥顿了顿,声音沉下去:“幸而囡囡没有大碍,若是囡囡有什么好歹……”
宋温书眼见伴侣动怒,无奈地摇了摇头,身为掌门的他语气隐隐透着几分讨好:“好了,还不是这孩子太皮,连元婴期的小桃都看不住。”
元、元婴期?
宋葭葭又差点惊掉下巴。
身边这个看起来憨厚又老实的圆脸侍女,竟然有着元婴期的修为?
宋葭葭饶是再没见识,但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是看过不少仙侠小说和电视剧的,小说里面的元婴期已经是了不起的修为了。
小桃满脸愧疚,低声道:“是奴婢的错,请掌门和夫人赐罚。”
宋温书被宁馥骂了几天,心里一直窝火,便冷声下令道:“你没有寸步不离地保护好小姐,甚至害得小姐险些丧命,自然是不可赦免的大罪,自己去刑室领一百鞭,再去后山的水牢里思过三个月。”
小桃微微颔首:“是。”
眼看小桃就要退下领罚,宋葭葭心底一惊,不由自主地阻拦道:“等、等等!”
宋温书和宁馥同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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