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林不说话,她便只好蹲下来靠他近一些,把喷雾递给他。
他却也不伸手接,而是突然间单膝跪地,抬起眸子望着她,一双眼睛仿佛蕴藏这世间所有的柔情,他移开捂住胸口的那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露出手里捏着的那一枚戒指。
赵明熙愣住,前一秒惊慌失措的担忧被这路易林突然变出来的这枚戒指也整懵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鼻尖酸涩,轻推他一下,说:“你干嘛呀,刚才吓死人了。”
他再不复之前的散漫,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把戒指送到她面前,说:“我也不太清楚这枚戒指究竟是什么材质,从前也送过你更好的更贵的戒指,如今到了求婚的时候竟然发现再难有什么心意,恰好就在一家古玩店里看到这枚戒指,起先还不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直到店主和我说它这里面的植物是合欢花的绒毛,合欢寓意夫妻和睦、阖家欢乐,我听着吉利,想着用它向你求婚你肯定不会为难我。”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赵明熙伸手,任由他把戒指套上她的左手无名指。
听见他说:“熙熙,我这条命,七饿峮爸爸三另七气五散溜整理上传从前没有一日畅快地活过,可在遇到你以后,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富足,我想我甚至可能都不是第一次这么爱你,好像上辈子也爱过你,下辈子还是很想继续爱你。”
他眨眨眼:“你别嫌我说话油腻,以后也不许嫌,我会天天在你耳边念叨个不停,我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孩了,你有我路易林这一生的偏爱。”
赵明熙的双眼又似重逢当日那样的水雾朦胧,她点头:“我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路易林总算松一口气,求婚的方式想过千万种,却都需要精心布置和准备,他时间上不宽裕,又很难瞒得住她搞些什么大动作,再加上从前的那个创意被庄裕偷了去,他只好一切从简。
反正不管做出什么花样来,他的心意是真的,她不会不明白他。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他。
一年分为四个季节,春夏秋冬四时不同。
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白天夜晚日升月落。
而他路易林对赵明熙的感情,只会一日比一日更为浓烈。
庙里燃香跪拜时他向神明承诺,若今生有负于她,他这条命,佛祖尽管拿走。
上有天地与神明,身后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几位家长——古代称作高堂,如此情境之下他求这个婚,当真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赵明熙出息地没有落泪,但却大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吻路易林那两瓣薄唇。
谁说唇薄的男人就是薄情,他明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重情之人。
她遇见他,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而嫁给他,也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愿望。
他笑她异想天开,说:“楼上三个房间,一个作衣帽间,一个我们住,以后有了孩子住你原来那个房间,那隔三差五的咱爸妈来沪住哪里呢你想过没有?”
赵明熙当真没有想得这么周全,仔细听他说:“也不是不能买一套大的房子,但现在我手里的钱全套在我哥的公司里面,二来也实在没有必要,这套房子我们一直住得习惯,地理位置也好,我想的是这间房间也大,暂时做一间书房,收起来的柜门放下来能支起一张床,回头可以睡人。”
“给谁睡?”赵明熙看着路易林手里的那张书柜设计图,问他。
“以备不时之需咱俩睡的呀。”
赵明熙没懂他的意思,一脸疑惑。
“楼上两个房间呢,做什么隔壁怕是都能隐约听到,不方便,书房你不喜欢吗?记得很久之前在巨鹿路上的老房子里面,你说过你喜欢对书谈情、对月做/爱。”
她终于意会过来,喝水的动作停下来,去看他,半天才从嘴巴里挤出来那几个字:“辱没斯文!”
斯文这个词原本也不适用于路易林,相比较而言,还是苏哲尧更适合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赵明熙和路易林一块儿在民政局门口等苏哲尧和齐悦,老远就看见一身白色西装朝他们走来的苏哲尧,他难得带了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和齐悦走在一起时倒不像是来领证的夫妻,像不太常见的兄长带着妹妹,眼里没有爱意却十分温情。
赵明熙掐了一下路易林脸,小声问他:“你说阿愿一会儿不会出现在这里然后抢亲吧?”
他摇摇头,不解:“反正她又不会抢我,你在这儿担心什么呢?”
齐悦兴冲冲朝他们走过来,她像是看别人结婚一样觉得新鲜,问赵明熙:“除了照片我们还要准备些什么吗?”
赵明熙指了指自己的包:“最重要的户口本你们都带了吧?”
说着要往民政局里面进,被路易林一把拉住。
“怎么了?”她问他,左右又看了一眼苏哲尧和齐悦,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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