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也清醒了些,克制地止住了手,亲了亲她。
“别怕。”
他静静地抱着谢明蕴平复呼吸。
不大的屋子里灯光昏黄,炭火燃着温暖如春,却不比身上抱着的人更滚烫。
片刻后,容淮安直起身子,看着谢明蕴被亲的有些肿的唇,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还笑。”
谢明蕴哑声骂他。
容淮安伸手抚了抚她的红唇,哄人。
“下次轻些。”
谢明蕴踹他。
“滚远点。”
容淮安这次倒没听话地滚,抬手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拉着她起身。
“饿吗?我着人传膳。”
“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没想到她又睡了快一天。
谢明蕴打了个哈欠。
“传膳吧。”
容淮安往外喊了一声,抬手给她披好了大氅,拉着她往外走。
跨出门槛,走过游廊。
这一瞬间谢明蕴看着牵着她的人,竟恍惚有一种她已经与容淮安成亲的错觉。
好像他们成亲后就该是这样,吃肉文黄纹都在腾讯君 羊丝儿尓儿无九宜四期他忙完公务后陪着她出去玩闹,下了雨就窝在屋子里,给她讲故事也好,陪着她睡觉也罢,这样睡上半日,再一起去用晚膳。
如果有只猫或者有只狗养着就更好了。
谢明蕴漫无边际地想着,直到被他拉进屋子里。
桌上摆了许多膳食,有不少都是她爱吃的,容淮安与她落座,一起用了晚膳。
太傅府伺候的人少,今天也没人来打扰,晚膳上安安静静的,时不时容淮安给她夹些爱吃的菜,两人用完晚膳,容淮安看了一眼时辰,已经到了戌时。
“我送你回去。”
谢明蕴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这时间过得如此快,她点点头,和容淮安走出去。
这是谢明蕴第二回来太傅府,来的时候匆匆忙忙还下着雨,回去的路上她倒顺着游廊仔细观察着府邸。
这府邸和容淮安的人一样低调,花草种的不多,处处清雅,雨后的泥土冲散了沉闷,两人的步调一致,谢明蕴看了一会,忽然问。
“这花你什么时候种的?”
容淮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几盆江南之地极盛行的花。
这花在上京几乎是养不活的,可那半年,他还是带回来,着人精心将养着,准备了最好的地方,请了最好的花匠,最后也出了些奇迹,从夏日养到秋日。
到谢明蕴回来后,冬日天气太冷,这些花适应不了上京的温度,连花匠也无可奈何,他也也没再强求,后来一直留在这游廊外,渐渐枯萎。
没想到谢明蕴还能认出来。
容淮安拉着她往前走,谢明蕴没听到答案继续追问。
“你说呀。”
“你不是都猜到了么?”
谢明蕴嘀咕。
“猜到是一回事,我想听你承认。”
容淮安无可奈何地回头瞥她。
“你觉得呢?自然是那半年。”
分开的半年,他消沉了两个月后,心中烦闷依然排解不了,总时常在梦中梦到她,他气恼自己,更恼谢明蕴,见不着人,便只能养了些江南的花回忆那时候的事。
“那现在怎么不养了?”
谢明蕴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两声,问他。
“你还笑?”
容淮安敲她脑门。
“如今人都回来了,我还要这些花做什么,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就入了公主府,生怕人再跑了。”
“我也没跑呀。”
谢明蕴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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