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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脸色惨白,茫然地摇头。
鬼市主讥笑:“师尊?你们天极玄门的师祖来了都没用!”
一道轻然的笑声从二十多米高的树上传来,“是吗?”
傅晚坐在树枝上,修长的腿交叠垂落,一派闲适。
她身旁站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孩神色灵动好奇地围观着他们,另一个小女孩抱着兔子玩偶但肢体僵硬。
鬼市主猛地抬起头,惊得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头顶树枝上的年轻女人。
什么时候?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为什么他不知道?
她在上面看了多久的戏?
鬼市主目光转移定定地看着那个抱着玩偶的小女孩,眼瞳中爆发出恶毒的光:“秋秋。”
这个他认为可以当鬼童军队领队人的小鬼,偷偷逃出去藏了起来。
他实在没找到后才作罢,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还跟着这个女人。
秋秋抱着兔子玩偶,愤怒使她的眼珠开始充血,血一滴一滴从树枝上坠落二十多米的高空。
“你是大闹我鬼市的人。”
若不是这个女人,鬼母还能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鬼童,鬼市的冥婚婚介所也能有产生无数的红衣厉鬼,他是被逼着才提前了计划,今年七月半迎鬼王。
“冤有头债有主,你鬼市是被冥君扫的。”见鬼市主神色微僵,她笑,“还是觉得我是能捏的软柿子?”
傅晚平静地和鬼市主对视着,她自然而红的唇轻动,吐出几个字:
“我叫,傅晚。”
鬼市主瞳孔猛地一缩,傅晚这个名字几乎存在于噩梦之中,她可是千年前硬生生屠灭四方鬼域,把鬼王封印在这里的掌门元君!
那傅晚早就消失了千年,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鬼市主疯狂后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名字而已,便能让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鬼市主慌乱不已。
众人犹如看到了生的曙光。
鬼市主开始惊慌失措地指挥红衣厉鬼军团、鬼童军队去攻击傅晚,这些厉鬼被束缚着只能听命行事,鬼啸震天,树叶飘零。
傅晚皱眉:“够了!”
傅晚面色阴沉如水,她立于树枝之上,莹白手指尖逐渐凝出一道满是灵力的虚光,虚光逐渐汇集成一把长刃。
傅晚冷笑:“天地分阴阳,男女皆生来赤裸,岂有高低?”
一剑落,无数红衣女厉鬼双腿颤颤跪倒在地,万千灵力似凶猛似轻柔,她们手腕上、脚腕上的锁链咔擦被斩碎。
她要这世间再无女性戴上无形的枷锁!
“你我生而平等,女性的身躯缘何由你们定义?”
利剑再度落下,剑光把所有红衣厉鬼脚上的三寸金莲绣鞋划破,划到粉碎,露出那一只只扭曲的脚!
她要这罪恶的糟粕永远不会再出现。
“我生来高贵,你凭什么重男轻女,轻视幼小的我?”
剑光再起,却似母亲抚摸婴孩的手轻扫过鬼童额间禁锢的符文,让它们彻底自由。
她要这世间再无被溺毙于河道被弃于路边的女童。
破碎的手链脚链、残破的三寸金莲鞋散落在地。
静默。
四周皆静。
三言两语间,鬼市主筹谋数年的红衣厉鬼军团、鬼童军队一一瓦解。
它们没有丝毫反抗,那么顺从地接受了傅晚,就像是理所当然,情该如此。
不,本就应是如此。
那些才刚刚成鬼的阴魂们发出雷鸣掌声,这,这就是大佬的力量吗?
鬼市主目眦欲裂,他疯狂地摇头,发了狂一样用脚跺地,“不,我不管什么男的女的,我只要鬼王降世,我只要鬼王降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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