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哎哟,王爷,都送了几天了,要我说,睡就睡呗,送上门来,不睡白——”齐篷篷腿边忽然被李研用石子踢了下,他接收到了几对白眼,挠了挠头,终于想起了苏果还坐在王爷身上呢,硬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陆则琰感受到怀里的女子一愣,跟泄了气的的河豚似的,他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
片刻后,齐篷篷忽然咦了声,“王爷,您的九旒旗呢?”
既是插旗,自然得有旗子,齐篷篷和李研深知王爷的水准,此番是为新来的孩子们讨个便宜看看风采,九旒龙旗也是其中一部分,可是王爷那么早来,如何没插旗。
苏果本来蔫儿蔫儿的,听到这句莫名打精神,对哦,她与大人来了那么久,大人也没别的动静呀。可是,九旒旗,分明没听过,怎的那么耳熟。
她不禁开口询道,“九旒旗是什么样子的?”
在场的不止苏果好奇,小兵们也是扯着脖子愿闻其详,齐篷篷最是喜欢这种风头劲,干咳了两声,“你们没听过古文‘锦罗与金银。龙旂垂九旒’?”
“老话说的好,涂金银镶边,九条垂珠旒,珠有十二颗,颗颗映锦罗。”齐篷篷背完这两句,立马现出了原形,“反正忒好看,寻常机会你们见不着。”他还有句话没说,虽然诸侯王族皆有龙旗,但龙旂九旒,乃天子之旗,在他眼里,摄政王是妥妥当得,只凭王爷想不想罢了。
另一边,苏果终于明白了她为何觉得熟悉,这形容,不就是她裹在身上的那块风旗么!
是,那风旗编织精致,但她满以为大人用的物件皆是如此,没成想竟然是象征摄政王的龙旗大人要是知道现在裹在她身上当裹胸的粗布,怕是得气疯。苏果心中一紧,装作不经意地捉了捉领口。
大家被齐篷篷说的很是期待,直勾勾地看向陆则琰,但见他装模作样地翻了翻马袋,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想来是上山时,被绿珥颠进了山崖。”
稍有议论声,李研朗声笑道:“王爷于栈道英姿飒飒,哪是物件可比。按此事论,不可惜,不可惜。”
众人确是心痒想瞧,但掉了也没办法麽,话说回来,王爷突然这么好脾气的解释,老兵都有些不习惯这当中只有苏果很清楚那件龙旗好端端地穿在她身上,她还想回营帐偷偷放回去呢,大人这么一说,她是不是得留藏着这面旗子。
哎,她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找事儿
苏果硬着头皮,小声靠着陆则琰,“大人,兴许也没掉,若是回去找着了”
陆则琰扬眉,明知故问,“哦?本王走之前看了眼,帐内没有,你是瞧见了,在哪?”
苏果慢吞吞地摇头,“没有就是,猜猜。”她现在可不能说,不然万一王爷派人奔回去找,还不是扑一场空。
有一骑兵想了会儿,“不会是被人偷了吧?”
齐篷篷哈哈大笑,“这儿谁敢偷王爷的东西,不要命了啊。”
苏果:“”
李研很及时地将话头揭过,“王爷,属下会通知宫内再行赶制。”
人一多就热闹,齐篷篷厚着脸皮讨了赏之后才带着一堆人离开,李研则是很早就识相地往山腰处走,最后山上又只剩下他们二人,跟刚来时一样。
绿珥驮着二人随意地嚼嚼地上枯草,走走停停,陆则琰根本不管它。
“大人,已经亥时了,我们要不要回去?”
“困了?”
“我是怕大人有人等”苏果心里记挂着塔木王子给陆则琰的邀约,带着小心思试探,也兴许是她今晚毕竟饮了酒,比平日说话都胆大。
“那就让他们等着,既是求本王,还不肯投我所好。”鄂西老土司王很清楚,卓岚山要的是矿山采办权,陆则琰更清楚,因为这是他授意的。鄂西六大土司近几年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妄想到他头上来了。
苏果不懂这些,巴巴地问:“大人,那你喜好什么呀?”
陆则琰收回思绪,揶揄道:“还不明显么,最近我喜欢——”
“什么?”
苏果像只小兔子,好奇而期待地盯着他,陆则琰停顿片刻,勾唇笑了笑,幽声吐出两个字,“太监。”
“大人!”
苏果第一次听陆则琰说喜欢时,还会羞的当真,现在是越发不信了,大人说这些话逗她就跟说寻常话般顺手拈来,稀松平常
回到营帐已是亥时末,苏果今日睡得多,并不困,可饮了酒,是以还是挺乏。
“大人,你能不能带我去山泉边,我想”
陆则琰正在褪衫,知道她想做什么,抬眸打断道:“将就一晚,明日午时后回宫,你在华清池爱呆多久呆多久。”
“大人,我不怕冷,我可以洗。”苏果不是矫情,放平日少洗一晚也无事,但是今天满身酒味,还在马上吐过,她都受不了这身味道了,不消说等会要和大人待一起,他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会嫌弃她
“不行。”
营地都是大男人,谁会支柴烧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