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做完手术之后,”苏幸川向下看了一眼,“还能用吗?能力会下降吗?”
李暄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不会。”
苏幸川又起了坏心思,故意说:“要是不能怎么办?医生包售后吗?能用医生试试吗?”
他坐在床边,悠哉地望着李暄。
这副样子和七年前重合,那时候他也喜欢这样逗李暄。
李暄微微启唇,看起来是想说些什么。
突然有人敲门,谢良走进来,自说自话:“我正好开车从这边过,先来探个路,这房间还挺宽敞的,也不吵,就是楼下那水果店可真坑啊,苹果九块八一斤,但我还是给你买了。”
李暄看了看谢良,又看了看苏幸川。
苏幸川哑然。
他的那句“要是不能怎么办”还飘在空中。
李暄眸色忽沉,他说:“不能就做零。”
“………”
李暄转身就走,略过谢良。
谢良怔怔地目送他离开病房,指了指,朝苏幸川咋舌:“真好看啊,美得雌雄莫辨啊,当男人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要是配上个美女身材,追他的人能从这儿排到中央街去。”
“当初追他的人也不少啊。”
话音未落,谢良咣地反应过来:“啥意思?你们认识?”
“前男友。”
谢良往后一踉跄,后背撞上门板:“难怪……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对初恋念念不忘了。”
他朝苏幸川伸出大拇指:“眼光不错。”
苏幸川笑了一声。
“不过他刚刚说的不能就做零是什么意思?”细思极恐,谢良猛地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扫视苏幸川的身体,“不会吧,哥们——”
“滚。”苏幸川吐出一个字。
谢良哈哈大笑,又想起现在身处医院,只好忍住,他不忘问:“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有点。”
苏幸川的脸色确实不好,谢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趣他,落井下石。
“你这阵子工作压力确实大,”谢良坐在床边,叹气道:“我让你别争取中晋那个项目,你非要做。那不是一般人能做下来的,中晋那个徐正东,我以前就觉得他心理有问题,土皇帝一样,老拿鼻孔看人,非得让人装孙子赔笑脸捧着他,他还不一定赏脸。”
苏幸川笑着摇头:“装孙子就装孙子吧,拿到钱就行。”
“这个项目谈下来,”谢良捻了捻手指头:“今年能破七位数啊。”
“可能吧。”
谢良朝门口抬了抬下巴,“他知道你现在赚这么多吗?”
谢良知道他在说李暄。
“他无所谓吧,”苏幸川摇了摇头,“他家境很好,父亲从商母亲从政,不缺钱的。”
谢良微微惊讶,“这样啊。”
“对了,明天谁给你做手术?”
“就他。”
“啊?他?!这也太巧了,”谢良腾的一下站起来,又一脸神秘地凑过来,问:“让前男友给你做手术,你能放心吗?到时候他刀头一歪,你雄风不振了,该怎么办?”
虽然苏幸川也这样问过李暄,但他那是故意逗李暄,听到别人这样说,苏幸川还是下意识维护李暄。
“尊重人家的医术,好吧?”
谢良笑了笑,摆摆手:“开玩笑的,我给你洗个苹果。”
苏幸川下午三点来住院,谢良跟他聊了几句就回公司了。他闲来没事,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看财报,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直到天黑,连小护士都说:“苏先生,你可真忙啊。”
“没办法,”苏幸川无奈微笑,他看了看正在给隔壁换吊瓶的小护士,忽然想起什么,悄悄地问:“李暄李医生,他人怎么样?”
小护士都不用确认,就知道苏幸川说的“李医生”是谁,因为问的人实在太多,小护士对答如流:“很专业很负责,就是平时话很少。”
“那……他有对象吗?”
小护士朝他挑了下眉,“帅哥也这么八卦?”
苏幸川说:“美女的嘴就是甜。”
小护士噗嗤一声笑出来。
苏幸川身材高大,五官轮廓又英挺,平日里看着压迫感十足,小护士其实一开始是不敢跟他搭话的,只是听他通话里语气温和,还很有耐心,才鼓起勇气跟他聊天。
其实苏幸川以前的脾气没现在这么好。
只是李暄把他身上的尖刺都磨钝了,后来生活和工作又把他磨平。
放在十年前,天天在篮球队里争强好胜,骂队友是软蛋怂包的苏幸川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对着电话说:“是是是,徐总,您对现在局势的理解实在深刻,我得向您学习。”
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幸川觉得,本性也挺好改的。
见小护士不愿轻易透露李暄的情况,苏幸川又说:“李医生长得好,我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他,所以得先打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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